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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吾遂決定棄城亡命。
《春秋戰國——戈馬鐘鼓殺與盟》第三部分(1)
拿到綬的夫差對家臣說:“我死後,用這條綬覆蓋我的臉。因為到冥域時,我無顏見伍子胥呀!”說完刎頸自盡。
伍子胥死後,夫差身邊已無進諫之臣。
大臣伯噽是整日忙著貪汙勾當的人。這樣的人在負責國政。
子胥死後,又三年。
越王勾踐叫來范蠡,問道:“子胥死後,吳國已無人才。可以舉兵了嗎?”
“還得等待一段時期。吳國正在急速消耗國力,良機很快就會到來的。”范蠡回答。
這樣的你也想自立,笑死人了!聽到伍子胥臨死前說的這句話時,吳王夫差不禁思欲有所奮發。
沒有子胥輔佐,我也會成為霸主的!夫差一心想要成為霸主。
這是虛榮心作祟,不是為了吳國,也可以說是跟死去的伍子胥賭氣。
伍子胥託交兒子的齊國大臣鮑氏,向來與主君悼公不合,知道長此下去,總有一天會被誅殺,遂先下手為強,弒殺悼公。
“這等逆臣,我非代天誅伐不可!”
吳王夫差依照儀禮,在門外連續哭泣三日,表示哀悼之意後,舉兵攻向齊國。
夫差認為這是“替天行道”。
他的想法是,藉此累積霸主的聲望。結果,吳軍卻被齊軍擊退。
“勝敗乃兵家常事,這算不了什麼。”
夫差未因此一挫折而停止取得霸主地位的企圖。
三年後,夫差於中原中心地黃池與諸侯會盟。在這個全中國高峰會議席上擔任議長職務的人,就是諸侯霸主。
吳國始祖泰伯,原是周王室長子,因此,會盟之首非吳國國君莫屬。夫差堅決主張這一點。
晉定公卻以當仁不讓的態度說:吳只是子爵之國,而晉則為伯爵之國。會盟之首,除晉國外不做他人想!
這當然不是能以選舉方法就能決定的事情。這時候,決定一切的是實力——也就是軍力。夫差因而率領全國精兵北上。
“吳國目前由太子留守,國內只有老弱婦孺。看樣子,洗雪會稽恥辱的機會到了。”范蠡作如此判斷。
“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快下動員令吧!”勾踐精神煥發地說。
吳國境內佈滿運河和湖泊,因此,戰爭將以水戰為主。針對這一點,越國尤其注重水軍訓練。
四萬將士外加兩千名游泳能手,此外就是六千名御林軍和幕僚,以及負責兵站事宜的人員一千名——這是越國討吳軍的陣容。
國內幾無兵力的吳,當然無力抗拒如此龐大的越國軍隊。
“什麼?越兵攻來?哪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聽到越兵入侵資訊時,吳國少數留守部隊起先還難以置信。
吳王夫差本身不把越國看在眼裡,軍隊內部因而也受到影響。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是范蠡所領導的“恭順作戰”奏效。勾踐的恭順態度,偽裝得實在太逼真了。
唯一有能力看出此一破綻的伍子胥,現在已是入了鬼籍的人。
周敬王三十八年(公元482年)六月,越軍攻入吳國。
乙酉日,五千越兵於吳都前方,將吳國留守部隊殲滅。
勾踐率領的越國大軍,由吳都東門入城。這便是伍子胥臨死前喊道“把我的眼睛挖出擺在吳都東門城牆上!我要親眼看到越兵攻來、吳國滅亡的樣子”這句話中的東門。
由於被拋進長江,所以此處並無伍子胥的眼睛。而且吳國此時也尚未滅亡。雖然如此,大勢還是朝伍子胥預言的方向邁進著。
越兵攻入吳都的訊息,很快由快騎急速稟報正在黃池的夫差。
“可惡!”
夫差震怒至極。
倘若攻打吳國的是齊或楚,夫差還能忍受。畢竟齊楚都是強國。可是,越國膽敢如此,能不叫人氣絕嗎!當年圍攻會稽,本來可以一舉亡越,後來因一念之仁而予以饒恕!這樣的越國竟敢對吳國幹闖空門的勾當,這口氣還咽得下嗎!
實際上,夫差震怒的原因還有一個。
《春秋戰國——戈馬鐘鼓殺與盟》第三部分(2)
在這關鍵時刻幹這樣的事情,不是存心砸我的場嗎!
這是諸國正在爭取高峰會議議長席位的時刻。誰的實力大,誰就能佔霸主之位。在這樣的時候,國都卻被弱小越國侵佔,豈不成了決定性的負面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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