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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陪我了?”季青城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誰又一定要你搬來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衛大人的意思,你聽不聽都隨你。若想搬出後花園,自己另尋個住處。”
反過頭來嫌棄自己?換做平時,裴孤鴻早就發火了,今日卻樂得如此,之後仍是不解,“那衛大人又是什麼意思?”
“你我說話總歸有點分量,萬一府裡出了什麼大事,也能主持公道。”季青城繼續整理手邊的書籍,“有一個人搬來,做做樣子即可。”
裴孤鴻聞言笑起來,轉身就走,“能不搬就好,我命人準備酒席,請大小姐看看我帶回來的兩條錦鯉。”他是故意說給季青城聽的,故意氣他。
季青城蹙眉,冷聲警告:“日後不可再受賄!”
“誰受賄了?都給銀子了!上次被你踢碎的那些物件兒,也都付了銀子的——對了,這筆賬你得記著,早晚得還給我。”裴孤鴻道明自己是清白的,快步走了。
又用這種藉口接近衛昔昭。早晚把他這條路斷了!季青城手裡的書揚起,最終,只是輕緩地放回到桌案上。
近正午的時候,許樂芊和許樂瑩來衛府居住。許太夫人親自送兩個孫女過來,之後順理成章地留下來用飯,在季青城看來,不外乎是與許氏商量著如何把衛昔昭搬下臺來。
結了那麼深的仇,卻不能不讓許家人進門,相反,還要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季青城現出玩味地笑,衛昔昭的日子,也真不輕鬆。
衛昔昭過來的時候,季青城有少許驚訝,她不請自來的時候太少見。
“侯爺搬來此處,我來看看有無需要添減的。”衛昔昭打量著房內的陳設,“侯爺用不著的,我命人送到庫房去。”
話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怕他將房裡的物件兒隨意扔到別處。季青城道:“竟還有心思記掛這些,難為你對衛大人的一片孝心了。”
衛昔昭見只是書架上的書籍有所更換,其餘皆維持原貌,放下心來,態度愈發柔和,“侯爺以為我該記掛什麼事呢?”
平平靜靜的,根本沒把許家人放在心上的樣子。季青城也就話鋒一轉:“離心存雜念之人遠一些。”
衛昔昭為之一笑,“不曾與誰近,又如何遠?”
此時,去玲瓏閣傳話又跟來書房的阿海卻在門外出聲道:“大小姐,世子爺還等著您呢,快些過去吧。”
“你吵什麼?你又急什麼?”沉星語氣中盡是惱火。
似被人戳穿了謊言,衛昔昭汗顏。
季青城勾出淺淺笑意,“何為近,何為遠,你可曾分清楚?”
“世子先送荷花,又盛情相邀,若不去登門酬謝一句,就是失了禮數。”衛昔昭有些底氣不足,“這似乎不是遠近的問題。”心裡卻是怪季青城——你把人抓來同住在書房,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也不知怎麼回事,裴孤鴻還是安穩地住在紫薇苑。
“別去。”她去了,就是一兩句能推脫掉的事情了,季青城太瞭解裴孤鴻的性情了。
不去,裴孤鴻的面子往哪兒擱?自己又成了什麼人?自以為是、端架子的人麼?衛昔昭不置可否,笑著告辭。
季青城卻展臂攔住了她,“為何不答應?”
衛昔昭暗自叫苦不迭,直言道:“如果侯爺是我,又能如何?今日是私事,改日世子以公事為由遣人去傳,我也是推脫不得的。”隨即,又不解而不滿地看向他,“侯爺為何這般計較此事?”心道:若要說避之不見,第一個應該是你,可不是裴孤鴻。
“心裡不舒服。”季青城凝視她,“你就是根木頭。”若換了尋常女子,怕是早已在他和裴孤鴻之間猶豫甚而做出取捨了,她倒是好,什麼都沒意識到。
在衛昔昭聽來,他卻是前言不搭後語,完全不明白話中深意。正要追問的時候,小九走了進來,稟道:“侯爺、大小姐,正房來人找大小姐,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季青城吩咐:“把人叫進來。”如今出事就是有人要算計她,這是根本不用想的。
進來的是茗煙。茗煙道:“大小姐,夫人和許太夫人請您過去,做主查清一事。”
季青城落座,問道:“是什麼事?”
如果是衛昔昭問,茗煙是不會透露的,可季青城就不一樣了。茗煙恭聲道:“是四小姐和二姨娘手裡有件證物,證明三小姐與外院的人有染。夫人如今不當家主事,就請大小姐過去查明真假。”
衛昔晽中招了。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