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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是爽口。不知不覺便喝完了。
小丫鬟進來將碗盤收起,端著出門後,低聲交談兩句:
“將軍說夫人要喝這酸梅湯,連飛雨姐姐都不信,你看可不就是真的?”
“可不就是麼?咱們這就去讓飛雨姐姐看看。”
衛昔昭聽出端倪,看向他,笑得暖暖的,柔柔的。
季青城一笑,“看你調教的丫鬟。”兩句話就把他好意講給了她聽,倒像是故意的,如此,就是真的伶俐懂事。這總比眼前一堆不知輕重、有意無意挑撥的人要好。
“好了,知道你對我好。”衛昔昭回到床上,窩到他懷裡。
“怎麼不問太后賜婚的事了?”季青城把玩著她的長髮。
“對我這麼好,我倒不知如何開口了。”衛昔昭仰起頭,看著他,笑得甜甜的,“你有法子就好了,說不說給我聽都無妨。”
季青城自然要告訴她,“此事原本是有些棘手,可今日丁蘭心的兄嫂已經找到,如此,事情便是柳暗花明。”
“怎麼說?”衛昔昭已經知道丁蘭心的事,並沒放在心上,心思都放在親人身上了。
“昔晧與丁蘭心年貌相當,丁蘭心的兄長又腰纏萬貫,若與貪官汙吏結親,銀子恐怕都會落入貪官之手,這樣,就不如與岳父結親,兩家一官一商,定能造福百姓。”
衛昔昭神色鄭重起來,“你說的這件事可行麼?”
“自然可行,我與岳父已讓手下來回傳話,他正有此意,我便勞動景王大駕,去丁賀面前提親了。”
衛昔昭莫名覺得,自己成了局外人。蕭龍洛的事情就是這樣,父親和他不聲不響地就把事情挑明瞭,弄得她有點被動,今日事,則等於是被矇在鼓裡。
“事情沒有定論之前,我也不好與你細說,免得空歡喜一場。”季青城解釋之後,又與她細說了丁賀其人人品等細節,末了又笑,“景王對此事也是雙手贊成,對保媒之事樂意之至。他在你公主府,見過昔晧與丁蘭心,覺得很是般配。而岳父又已默許此事——不然,昔晧素來內斂穩重,即便他有意,今日也不會親自護送丁蘭心到丁賀面前。”
商賈之家的女子,嫁入官宦之家,總少不得被人輕視幾分。可那也只是一般情形,而丁賀不同,衛家人也不會因為出身而慢待一個女子,許氏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恪守本分,丁蘭心怕是過得比誰都如意。
她自知因禍得福,說話的時候,想來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福氣是這一樁婚事吧?
是同一個道理——昔晧自來沉穩內斂,若是丁蘭心對他沒有好感,他就算為了父親,也不會上趕著去討好誰。
想到這些,衛昔昭的心明朗起來,之後又問:“那明日,言官彈劾詬病的時候,皇上該怎麼答對呢?”
季青城笑得慵懶,“這種事,怎麼說怎麼有理,說昔晧與丁蘭心定親在太后賜婚之前又如何?”
不是隻有惡人才會本末倒置,對付太后那種人,又為何要用光明磊落的手段。
“這件事多虧你了。”衛昔昭由衷道謝。
季青城卻知道她第一次束手無策是為何:“是你沒有留意丁蘭心的事。”歸根結底,是他害得她那些日子不似平時細心。
——
第二日,陸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聲淚俱下地控訴衛玄默何等傲慢無禮,又何等藐視太后,旁敲側擊地暗示衛玄默仗著功勞目中無人,來日很可能會成為功高震主的佞臣。
之後,平日與他來往甚密的言官開始陳述先帝如何孝敬太后,隱晦道出蕭龍渄將懿旨押下的行徑,言下之意,別人自是能聽出。
衛玄默若無其事站在那裡,面上一點怒意也沒有,與平日判若兩人。
蕭龍渄坐在龍椅上靜靜聆聽,甚而不曾打斷誰的話。
幾個人先後上奏的人,不由心裡發毛,這樣子,不就意味著早已有了應對之詞麼?其餘準備附和的言官也生出不安,遲疑著沒有出列附和。
大殿上靜默片刻,蕭龍渄道:“衛家次子已與丁氏女定親,景王便是保媒之人。大將軍素來不喜張揚,眾愛卿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太后亦是不知,是因此,大將軍才沒有接旨,朕才將懿旨押下,本意是想將此事忽略不提,保全太后顏面,卻不想,你們竟為此大動干戈,甚而質疑朕違逆先帝仁孝之道,著實令人發笑!”隨著語聲落地,手掌種種拍在龍書案上。
陸麟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保全太后顏面——那句話,不是故意讓旁人往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