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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她瘦削的肩頭,“不早了,回房歇了吧。”
許氏順從地點了點頭,淚水卻無從停止。
有所失,亦有所得。她失去的,之於尋常女子,意味著災難。可她卻在這關頭,得到了衛玄默的善待、許諾,足以知足。
第二日一早,許氏便命鴛鴦去了將軍府,轉告衛昔昭,不需掛懷她的事。
衛昔昭聽完會意,留在寢室,給季青城做夏衣。
季青城很少見的早早回來,繞過屏風,不聲不響地走到床前,俯身吻了吻她,“怎麼也不好好歇歇?”
衛昔昭被嚇了一跳,“進來也不出個聲,真是。”
季青城奪下她手裡的衣料針線,“先讓太醫給你把脈,人我已經帶來了。”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就自作主張?”衛昔昭不悅,“我不。”
“不這樣、不那樣,”季青城拍拍她的頭,“我讓你如意的時候是越來越少了。”
衛昔昭沒心情檢討自己近來的態度,堅持道:“你怎麼說我也不依的,哪有為這種事就請太醫的?”說完,臉色微紅。
季青城失笑,“這又怕什麼?不妥當就要看看是為何,你總一味忍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麼?”
“不要你管。”衛昔昭穿上鞋子走進廳堂,“你將太醫打發回去吧。”
季青城笑著抱她起來,徑自走向寢室。
“胡鬧什麼?!”衛昔昭低聲指責著,瞥見丫鬟,臉就轉為緋紅。
季青城將她放在床上的同時,吩咐道:“去將太醫請來。”
丫鬟抿嘴笑著稱是。
衛昔昭氣鼓鼓地瞪著他。
季青城則一直笑笑的在她面前,直到太醫在門外出聲,他才踱開去,避到了東次間。
太醫進門之前,飛雨低聲說了兩句,是瞭解衛昔昭的性子,不想讓她到時候為難。
衛昔昭無計可施,只得任由太醫把脈。
診斷之後,太醫道:“夫人體內虛寒,服幾副藥便能調理過來,請寬心。”
衛昔昭胡亂應了一聲。
親自送走太醫之後,季青城才回來,淡淡笑道:“這是皇上御用之人,不需擔心別的。”
衛昔昭還是有些彆扭,“平白無故又讓我多吃幾副藥。”
“這不是怕你總吃那份苦麼?”季青城坐在她身側,抱她入懷,“這也不算什麼事,偏你想不通。”
“總是你有理。”衛昔昭故意找茬,“是不是你昨夜覺得累,今日就忙不迭找了太醫?”
“胡說八道!”季青城說完又笑,“藥你服著,我每日照舊,行不行?”
衛昔昭實在沒話好說了,眼中有了笑意,“那怎麼行呢?我依你就是了。”
季青城擁著她倒在床上,“今日只當我如常上朝,你陪我偷得半日閒。”
“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皇上抱恙,不能早朝。”季青城現出一絲傷感,“最近越來越顯出病態,一些官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病得那麼厲害?”衛昔昭想了想,“午後,我帶著瑜哥兒去看看他吧——平日他不召見,我也想不到去宮裡。”
“嗯。”季青城放下這話題,用手矇住她的眼睛,“昨日你睡得不安穩,再睡會兒。”
衛昔昭一味忽閃著睫毛,“你的衣服還沒做好呢。”
“我都不心急,你又何苦來?”
“……”
身邊的人呼吸轉為勻淨,季青城移開手,給她搭上一條薄被,交代了飛雨一句,起身轉去書房。
小九和裴孤鴻都在門外,見他進門,同時跟了進去。
季青城看著裴孤鴻。
裴孤鴻無辜地回望。
“下去。”季青城吩咐。
“是——”裴孤鴻拖著長音,慢吞吞離開。
小九趨近兩步,低聲道:“將軍,目前還未任何訊息,一干人打探不到國公爺之前私事的任何蛛絲馬跡,最奇的是連傳聞都甚少聽說。”
“繼續,不急。”這情形委實反常,意味著的多半是將一些事刻意掩蓋了起來。隨後,季青城又吩咐:“將程紹揚請來。”
小九應聲而去。
程紹揚走進來的時候,季青城正在醉翁椅上閉目養神,聽到極輕微的腳步聲,漫聲詢問:“侍郎前日送過一件嫁衣到將軍府?”
程紹揚則是反問:“有麼?”
季青城仍舊未睜眼,只是唇邊溢位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