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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一把將蕭守奪過來的衝動,葉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請武少主隨我來。”
說罷葉翎轉身就走,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失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武 刑空自然是抱著蕭守跟在後面,蕭守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微弱了,能早一刻得到救治都是好的。
葉翎帶著眾人來到一個房間前,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藥香襲面而來,令人渾身舒暢。進了門,第一眼便看到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詞,上書:“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正是那首蕭守剽來勾搭美人的《鳳求凰》。
臨窗是一張軟榻,設著半舊的青緞靠背引枕。榻邊擺著小几,几上擺著本半開的醫書,還有個小香鼎。窗的對面是一個大大的烏木書架,放著醫書若干還有些診療的器具。
這是葉翎自己的房間,剛剛才佈置好不久,是打算用作平時琢磨醫術時用的,東西最是齊全。葉翎將人帶到軟榻前,僵著聲音吩咐道“將人放下吧,師傅很快就來。師傅診治時不喜有外人在旁,你們還是先出去的好。”
武刑空看葉翎那冷著臉的樣子,心下不快,但到底是有求於人,將蕭守輕輕放在軟榻上,說了聲“有勞。”便帶著御宅出去了。
葉翎看他離開了,這才顫抖著伸出手,觸上蕭守的身體,將蕭守擺到一個舒服些的位置,冰涼的手指搭上蕭守的脈搏,咬著唇,一語不發,原本清明的眼裡盡是澎湃的殺意……
“師傅,如何?”
“翎兒啊,你媳婦兒這是邪力入腦,進而氣血凝結、阻滯經絡閉塞不通。需得施針,顱腦之地,最是精細,施針後還得慢慢調理,若是調理得當,許能無礙。”
“還請師傅施針。”
……
“好了,岐黃之術你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你媳婦兒這傷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謝師傅,還請師傅交代那武少主一聲,蕭守傷勢兇險,需秘法診治,大好前無法見人。”
“徒兒啊,你學壞了。”
“多虧師傅教得好。”
“……”
眼前是黑的,身下是軟的,身體是僵的……這就是蕭守醒來時的全部感覺。完了,又穿了,貌似還是借屍還魂。這是蕭守的第一個反應。在這個全民皆穿的年代,實在不能怪蕭守的思維如此不著調。
一陣陣淡香潛入心脾,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一聲擔憂的嘆息。蕭守琢磨著是哪位大神駕臨了。
“呵呵呵~”蕭守突然感到腰側一癢,輕笑出聲。
“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貌似還有點耳熟,香氣更濃了。
蕭守勉力點點頭:“沒醒也讓你給癢醒了,嗯……麻煩點下燈。”
“……”對方沉默得可疑。
蕭守眨眨眼,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那個……我是不是,瞎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對方的聲音聽來也艱澀得很。
蕭守舔舔唇,勻了勻氣,緩緩開口:“我聽到鳥叫了,現在是白天吧。而且身體的大部分都能感受到風的存在,那麼我處的地方就不會是密室,應該能透進光。我的眼睛上又沒有蓋著任何東西。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我瞎了。”
“蕭守,你還是這麼聰明……”聲音無奈而沉重。
蕭守欲哭無淚:“老子聰明有個屁用啊,難道以後轉職當作家寫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麼?還是搬個小板凳拿把二胡在街邊拉《二泉映月》?”
一隻冰涼的手捂上了蕭守大睜著的眼“蕭守,沒事的,沒事的,想來是你顱中的淤血未散,好好調養幾日就沒事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比當事人更緊張。
蕭守向著發聲的方向試探著伸出了手:“真的?”
那人伸手,手心相疊,握緊“真的。”
蕭守乾脆地抽回手,拉拉被子,笑笑:“早說啊,嚇我一跳。本來我還琢磨著上哪兒找本《九陰白骨爪》的秘籍來練呢。”
葉翎看著這個轉眼間就放鬆下來的傢伙,無力體前屈:“你不擔心了?”
蕭守捧心,擠擠眼,作黯然垂淚狀:“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眼睛沒治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別攔我,讓我去死吧~”
蕭守攤手,表情瞬間轉換:“這有意思麼,我不信你信誰?對了,你誰啊?”
葉翎再次無力體前屈:“你不知道我是誰還這麼信我?”
蕭守正色道:“我應該已經昏睡了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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