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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小扇冷冷看著蕭守,並不答話,只是高喊道:“來人!蕭守逃出來了!”
配著車裡花娘們的尖叫聲,蕭守站在那裡,瞄準良久,最終放下了瞄準龔小扇的手,苦笑:“又栽在你手上了……你說,要是,我能狠下心來對付你該有多好?明明你對我半點真情也無,我卻是念著那點回憶丟不開,放不下。跟個傻子似的。”
蕭守慢慢走近龔小扇,笑容單薄,含著說不盡的悲痛:“我只求你告訴我一件事,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半點真情?”
龔小扇的呼吸微微一滯,就在這一剎那,蕭守縱身上前,龔小扇遲了一步,只得急退。蕭守右手前甩,先前藏在袖中的三稜刀滑入掌中,下一刻,便穿透了龔小扇的大腿。扭身,錯步,轉到龔小扇身後,左手袖箭捱上了龔小扇的頸側。
龔小扇太熟悉蕭守的武器裝配了,根本想不到蕭守會把三稜刀藏在右手的袖筒裡。若不是蕭守先前被御宅給嚇到,也的確不會把三稜刀放在這個位置。蕭守在之前龔小扇攻擊自己時,就大致確認了她的速度,她明白,在龔小扇有準備的時候,袖箭幾乎無法碰到她,所以索性做出不抵抗的姿態,換取一個拉近距離的機會。
龔小扇低笑起來:“蕭守,你也學會拿感情當做工具了。”
蕭守貼緊龔小扇:“你知道麼,要是你在我問你的時候,沒有半分動容,立刻就做出躲避。那麼,這柄三稜刀插中的地方就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胸口了。”
龔小扇:“我怎麼不記得你練過丟擲武器這方面的功夫。”
蕭守:“三天時間,不停地拿筷子練習這一個動作,再加上之前學袖箭時的相通技巧,怎麼也夠了。”
龔小扇微微閉上眼:“是啊,你之前在世子的看護下都那樣近乎苛責地訓練你自己,更何況在囚室裡了。可惜,人已經趕來了,你逃不出去的。”
蕭守嘆了一聲:“嗯,大概。不管我如何掙扎,冥冥中卻彷彿總有天意在給老子添堵。其實這上天是個喜歡拿我當喜劇看的混蛋吧。到時候,千萬別在我墳前哭,免得髒了我輪迴的路。”
小扇輕輕呼了口氣,蕭守,你還是不夠狠啊。
說話間,蕭守已經被人圍了起來,蕭袍暉的人一意識到主子出事,就立刻通知了二皇子的人,這讓他們聽到龔小扇呼喚後趕到的時間大大縮短。所有的事的確如蕭守所想的那樣,被一隻無形的手所推動,為的就是讓他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蕭守抬頭,緩緩地環視了一圈,然後在看見某個正疾步往這邊趕過來的人的時候,微微地笑了。武刑空,你真夠哥們兒,回頭請你喝花酒。
武刑空看著青衣的美女挾持著一個小女孩,被圍在十多人中,眉頭蹙起。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向御宅低問道:“怎麼回事?”
御宅冷冷地看著那個小女孩:“之前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兒說有一個歌妓不舒服馬車才被耽擱了,我還以為她是歌妓的丫頭,沒想到,會是二皇子的人。”
武刑空點點頭,走上前來,周圍的人恭敬地退開一個缺口,方便他走近。
武刑空冷漠地看著蕭守,唇角上揚,帶著露骨的嫌惡與得意:“暖秋?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怎麼,你現在又把注意打上二皇子了,甚至不惜扮成女人來接近他?上次從我那裡騙來的銀子這麼快花光了?”本作品由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蕭守愣了一下,咬住唇,呼吸變得艱澀起來。
武刑空一步一步走近,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勢,脅迫感就像潮水一般,一點一點從足下漫起,直至沒頂。
蕭守深吸一口氣,忽地拔出了龔小扇腿上的三稜刀,將她一把推向武刑空。武刑空一掌拍開龔小扇,蕭守卻是趁者這個空隙欺身上前,三稜刀狠狠地捅向了武刑空。
武刑空輕蔑地笑著,正待出手,旁邊卻突然閃出一人,凌空一腳掃上了蕭守的頭顱,蕭守彷彿被抽中的陀螺般,旋轉著飛起。眼看蕭守就要重重跌回地面,一隻大手卻在他的背後一拍,將他打回空中,另一隻手繼而扯住他的頭髮,將他拎起,懸在了半空中。
蕭守臉色慘白,一口一口地嘔著血,顯然之前那一腳,給了他極大的傷害。
武刑空拎著蕭守,側頭不快地看著一來便派人出手的二皇子,開口:“殿下覺得武某對付不了這個小傢伙?”
二皇子歉意地笑笑:“本殿並無此意,只是這小子古怪得緊,我這也是關心則亂。”
武刑空挑起蕭守的下巴,低聲嘖了一下:“哼,要是這賤人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