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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蟾水碧在手,一臉狂怒,朝趙墨喝道:“你這毛頭小子,居然敢燒壞我的混元金斗,過來受死!”御魁聳然飛起,御劍在手,喝道:“放肆!哪路的妖孽,報上名來!”冰蟾頓時勃然大怒,喝道:“我煉道的時候,你這老兒還不知道在何方穿開檔褲呢,居然敢和我放肆。”說著一抖手,喝道:“你不就是會放劍嗎,我也會!看看我的四象劍!”話音落時,手中的水碧泫然豎起,化成一面水晶鏡,鏡中有數道光彩流動,少頃,那光彩旋飛而出,化作四道劍氣,“嗤嗤”破空,朝御魁飛來,御魁冷笑道:“微末之技,也敢招搖,熒燭之光,妄想皓月爭輝,看劍!”說著一招手,頭頂神燭升起,火焰罩自上罩下,護住身形,掩日也同時飛起,叱道:“萬鴉壺!”
立時劍身之上火焰大熾,火焰起處,竄出無窮火鴉,火鴉都是三足尖喙,周身是火,或噴火,或爪抓,或喙啄,蜂擁而上,密密雜雜。冰蟾一驚,倒不敢小瞧,飛出丹木,喝道:“收!”“嗖”一聲響,火鴉身上的火焰立時給收了進去,那火鴉卻收不進去,撲楞飛至,又抓又啄。冰蟾愣了一下,罵道:“死老賊,居然會障眼法。”火蠍一旁冷笑道:“老蛤蟆,居然連火法和召喚術都分不清楚,吃癟倒灶,活該!”
那冰蟾的劍氣卻也飛到,第一劍刺在火焰罩上,“噗”一聲響,那劍氣自消,第二劍飛至,卻是“錚”一聲響,火焰罩裂開數道黑痕,第三劍飛到,“砰”一聲響,火焰罩裂成碎片,火焰飄散化去,第四劍已經飛來,御魁倒也不慌,神燭瞬時飛到掌心,化回法寶原形,卻是一根黑木短杖,杖頭雕有狸貓之首級,那狸貓雙眼碧藍,恍如有神,御魁將這短杖一橫,杖頭旋出一股黑風,那劍氣飛至,瞬時捲去,再無訊息。火蠍嘖嘖讚歎,道:“風狸杖,好寶貝!”
冰蟾被萬鴉附體,大是惱怒,身子一晃,赤露上身,火蠍嗤笑道:“我的兒,你又不美,就是脫光了人家也不會饒你。”冰蟾衣衫褪去,眾人不由得一陣反胃,只見他周身都生有癩瘡,聽得他一聲怒喝,癩瘡卻立時似都化成了活物,每個癩瘡都猛然一縮,瞬時“噗”一聲,那癩瘡之上噴出一陣白色漿液來,那漿液一到空中,立時化成一團霧氣,那無數火鴉一被霧氣包裹,撲楞一下翅膀,紛紛融到這霧氣之中,化作膿水散落到流沙之中。
火蠍讚歎道:“老蛤蟆,連三足鴉這種神鳥都能被你毒化,你果然是越來越毒了。”冰蟾冷哼一聲,道:“恐怕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說著一扭頭,衡量局勢,要贏這峨眉道人,雖說不難,卻也不易,這道人人多,個個都有利器,只怕鬥下去要被火蠍撿了便宜,只得朝御魁道:“老賊,怪不得狂妄,果然有些手段。”朝趙墨一瞪眼,道:“你個小黑炭,早晚吃了你!”說著望了一眼殷毓鼒,騰起混元金斗,自回青丘去了。
火蠍哈哈大笑,道:“老蛤蟆,就這點本事,還敢過界丟人!”冰蟾哪裡理他,瞬時便去得遠了。火蠍嘀咕兩聲,疑心這冰蟾並未遠走,不過想自己和峨眉道人鬥法,再出來漁翁得利,思忖再三,不敢輕舉妄動,對御魁假意道:“今天你們替我收拾了這老蛤蟆,替我出了這口惡氣,不便再與你動手。咱們改日再鬥!”說畢也不多言,身子一沉,沒入那流沙之中,瞬時便沒了蹤跡。御魁抹了抹汗水,對趙墨道:“虧得你招這麼大個蛤蟆來,不然這個火蠍可不好對付。咱們人雖多,道法參差不齊,難免有所傷亡。”那殷毓鼒過來,與御魁見禮,道:“今日幸得有真人相護,小女子才得保周全。”
御魁問她詳細,毓鼒道:“家師身體抱恙,我們作弟子的,便分作三路,給師父採藥,沒想到我們這一路才到青丘地界,就遇到冰蟾那個老妖,幾個師兄弟全都成了那老妖怪腹中之物。幸得有趙大哥相救,我才能重見天日。”御魁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孤身回青城,難免遇到妖孽,身單力薄,恐怕不太安全,不如跟咱們一起去招搖山,回去正可順路。”毓鼒笑道:“正要叨擾真人。”洞玄頗不耐煩,道:“走罷,已經耽誤很多時間。”說著已經御起仙劍,率一眾弟子飛起,趙墨也帶了淮南臨潼,追了上去。
趙墨飛行不遠,洞玄飛到他身邊,冷冷道:“原來你早就拿到了《靈寶真經》,你的五符真文煉得不壞嘛,居然已經會引雷了。”趙墨微微一笑,道:“師伯過獎了。”洞玄瞄了臨潼與淮南一眼,眼神冷峻,也不多言,轉身飛開,臨潼給他盯得心頭髮麻,道:“為什麼師叔祖這麼討厭我們?”淮南搖頭道:“他總認為我們不是人。是妖孽。自然沒有好臉色。”臨潼嘆一口氣,並不言語,趙墨微微一笑,道:“那是他的事,跟咱們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