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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凌霄的心似遊絲卻也有些道門,非尋常法術可解,虢夫人抽出來的心脈斷斷徐徐,間或還將大牛跟二牛的心血抽了出來。倆人的血一離體,雲城髮網中的神火卻突然火光大熾。林玄真等大是駭異,月庭瞧得分明,笑道:“師兄。你拿的這兩件法寶,都是有宿世主的。拿來何用?你看你的神火,是感應到主人了。你拿不了它。”
雲城冷哼一聲,道:“看著你的虛空鐲吧。到時候咱們看看,是我的法寶厲害,還是你的法寶強悍。我就不信,這神火一出世,就找到宿世的主人。就算它有主。把它的主人一劍闢了,讓它再等下個輪迴吧。”說著催動真力,那髮網越見稠密,將兩寶拉得更近,幾乎就要得手。
這邊二牛給虢夫人一陣亂抽,抽出心血,他身子不比大牛,頓時昏了過去。大牛心頭生痛,忍不住大喊起來,他一叫喚,神火突然發出一道青光,林玄真大驚,道:“泰阿劍氣,無主的神火怎麼會自己喚出泰阿!這不可能!”說著神火上發出的那青光已經斬斷髮網,帶了火光衝了出來,一頭扎向了虢夫人,虢夫人大驚失色,針鐵飛出,化成磨盤,擋住青光。
“砰”一聲響,針鐵帶著虢夫人斜斜飛出,神火印卻憑空打個旋,從大牛的天庭印了下去,大牛微微一驚,只覺腦門一熱,似乎一個物品竄入了腦中,伸手一摸,卻覺眉心處多了一個印記,似乎是火焰狀。
月庭哈哈大笑,道:“師兄,想不到你居然白忙一場。為他人作嫁衣裳。嘖嘖,神火的宿主原來是這麼個小孩。神火有主,以後的峨眉,恐怕要翻身了。”李道人瞧得真切,猛然省悟,忙道:“師兄。讓少君把平波帶回來。”林玄真恍然,拉過君哥兒,念動法咒,按住君哥兒的肩膀,將法力傳過,君哥兒只覺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那血結成心型,盈盈生光,正是召喚之術。
此術一出,平波藍光大盛,髮網再攔不住,平波“嗖”一聲飛出,也自腦門印下,竄入了君哥兒天庭。林玄真等收回平波,頓時鬆一口氣,群劍飛回,叮叮噹噹作響,一齊剿向斬魔。斬魔吃緊,不求傷人,但求自保,縮回月庭,將他護住。
虢夫人在這邊朝林玄真叫道:“林真人,你助我奪回虛空,我就把這孩子還你。這孩子是神火的宿主,自然是你峨眉將來的不二真人。能不能重新與崑崙比肩,就看你今天能不能幫我奪回虛空了。”林玄真將君哥兒遞給李道人,道:“好好的看著他。將來光大峨眉,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
月庭放眼四顧,雲城失卻了神火平波,自然不肯幫自己拿虛空。有了大牛在手,峨眉自然要幫虢夫人,斬魔雖強,卻擋不了這許多人。若是已經收服虛空,要遁走也不是難事,難就難在虛空未伏,無所遁形。
雲城眼見月庭受敵,忍不住道:“師弟。那鐲子雖是至寶,也未必強過你的斬魔,放手罷。”月庭冷哼一聲,道:“不必勞你牽掛。咱們的生死之戰有的是時候。”雲城搖搖頭,朝林玄真道:“林真人,放了我的小妖。我不與你為難。”林玄真一揮手,峨眉刺便重新化成一粒種子,飛回他手中,鹿化人一得自由,便朝豬化人等走來。豬化人與它說了緣故,鹿化人眉頭聳動,心中倒不情願,卻也沒奈何,況且雲城的道法何等厲害,也不是它可以抵擋的。雲城照舊抽了它的心脈。朝月庭道:“師弟。後會有期。凌霄之上,再訴舊情。”說著便領了三妖揚長而去。
月庭心中叫苦,依照雲城的心胸,豈有如此便宜,他略一沉吟,心道:這峨眉與我無仇,也無心要這虛空鐲子,只消奪回那孩子,不愁峨眉不反攻歧山;這虢夫人人手雖多,卻無高手,便是有虛空拖累,要勝它也不是難事。
思忖片刻,意志已決,猛地祭起斬魔,闢向虢夫人,一隻左手卻活脫脫化開,筋骨皮肉統統化成飛索,撲向大牛。虢夫人何等頭腦,斬魔一動,就看出他心思,奈何這斬魔卻也不可不擋,針鐵已經開裂,不敢再用,只得重新施另樣法寶,卻是一片玉簡,化成一面玉鏡,擋住斬魔,斬魔之威,豈是這些人世尋常靈寶所能抵擋,一擋之下,玉鏡立碎,卻也阻了斬魔一阻,乘這空隙,虢夫人已經先月庭的飛索一步,將大牛拖住飛開。
林玄真眼見虢夫人抱住了大牛,一聲輕喝,群道仙劍出鞘,齊齊斬向束縛虛空的飛索。月庭立念真訣,面前立現金甲神人數百,各舞大杵,飛向仙劍。神人乃是月庭以法力拘來的神人幻影,哪裡抵擋得仙劍的劍鋒,一切便化成了泡影,幸而也擋了一擋。有這一擋的功夫,月庭扭頭瞧見了蚩尤宮前的石像,猛然心中一跳,念動法咒,一個石人便自那宮前閃到了月庭身前,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