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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晚翻出來的摺疊整齊的衣服上——有遠足穿的短褲,有在山上晚間禦寒穿的羊毛衫,還有剛剛買來的睡衣。真是鬱悶,她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套乾淨的衣裙。緊急任務?是密碼破譯部?
蘇珊一邊下著樓,一邊琢磨著這天會不會還有更糟糕的事兒。
她很快就會知道的。
在一片死一般寂靜的大洋之上的三萬英尺的空中,戴維·貝克睜大了眼睛苦惱地從小型66式利爾噴氣式飛機的橢圓形的窗子向外望著。他被告知飛機上的電話出了故障,所以他無法給蘇珊打電話。
“我這是在做什麼?”他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但答案再簡單不過了——有那麼一些人,對這些人你就是不能說不。
“貝克先生,”廣播裡說道,“我們半個小時後即可到達。”
貝克朝著看不見的聲音憂鬱地點了點頭。太好了。他把窗子上的遮陽簾拉下來,打算睡上一覺,但他滿腦子都是她。
蘇珊的沃爾沃小轎車停在了十英尺高、上面是倒刺的旋風柵欄的陰影裡。一個年輕警衛從裡面伸出手說道:
“請出示證件。”
蘇珊配合著接受半分鐘的例行檢查。警官把她的證件在電子掃描器上走了一下,然後,
抬頭看了看。“謝謝你,弗萊切小姐。”他發出了一聲難以察覺的嘆息,大門轉動著開啟了。
向前走了半英里,蘇珊在一堵同樣威嚴的帶電柵欄前重複著完全同樣的手續。快點吧,夥計們,我在這兒都走過無數次了。
她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道關卡,一個矮墩墩的衛兵領著兩隻攻擊犬,手裡端著機關槍,掃了一眼蘇珊的轎車牌照,示意她透過。她沿著坎尼恩路又走了250碼,然後在僱員停車區C區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她想。兩萬五千名僱員,十二億美元的預算;誰都知道這裡沒有我完全挺得過週末。她踩了下油門,把車停在自己專用的停車位,然後熄了火。
穿過一片綠地,進了主樓,蘇珊又過了兩道關卡,終於到了那個無牖隧道,隧道直通那座新近落成的房子。一個聲音檢測亭攔在入口處。
國家安全域性
密碼破譯部
驗證聲音 方可入內
全副武裝的警衛抬頭看了看,“下午好,弗萊切小姐。”
蘇珊疲倦地笑了笑:“你好,約翰。”
“沒想到今天你會來。”
“就是啊,我也沒想到。”蘇珊前傾了上身,對著拋物面麥克風清晰地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蘇珊·弗萊切。”電腦立即確認了她的聲頻密度,大門咔噠一聲開了。蘇珊邁步走了進去。
……
蘇珊走在水泥路上,一旁的警衛對她好一番端詳。他注意到蘇珊那特別大的淡褐色雙眸今天看去有些恍惚,但雙頰卻紅撲撲的光鮮可人,長至肩部的赭色秀髮好像剛剛吹過,身上還飄著強生牌嬰兒脂粉的淡淡幽香。警衛的眼睛又落在了蘇珊那修長的身段上——然後落在那隱約可見的白色胸罩上,接著落在她那齊膝高的卡其布裙上,最後落在了她那雙玉腿上——蘇珊·弗萊切的玉腿。
真難想像他們竟支援一個智商170的人,他默默地思忖著。
他凝望了好半天,直到蘇珊消失在遠處,才搖了搖頭。
一個環形拱狀門擋住了去路,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密碼破譯部。她把手伸到凹陷處的密碼盒上,輸入了五位數的個人身份號碼。幾秒鐘後,一扇十二噸重的鋼筋混凝土門開始轉動。蘇珊想定下神來,但思緒卻始終離不開貝克。
戴維·貝克。她愛過的惟一男人。喬治敦大學最年輕的正教授,出色的外語專家,說得上是國際學術界的名人。他過目不忘、記憶力超群,對語言文字情有獨鍾,除西班牙語、法語和義大利語外,他還通曉六種亞洲地區語言。他在大學裡開設的詞源學和語言學講座場場爆滿,他總是晚走一會兒,回答那連珠炮似的問題。他講話充滿權威,富有激情,但對熱情奔放的女生們的崇拜愛慕的目光卻顯得有些木然。
貝克年方35歲,精力充沛,面板黝黑,結結實實,有一雙敏銳的藍眼睛和一個機警的頭腦。他那結實的下巴和不苟言笑的性格常使蘇珊聯想到大理石雕像。六英尺高的個頭,在壁球場裡他的腳步卻比誰都利索,同事們都難以想像。痛擊對手之後,他會把那頭濃密的黑髮放在噴泉式飲水器裡給自己的頭降溫,然後,也不管頭上滴滴答答的水,他會叫上一份混合水果飲料和硬麵包圈來款待他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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