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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你是來糟踐我小水嗎?我小水命苦人窮,可還不沒羞沒醜到這種地步!”
小水見外爺罵起來,說:“爺爺,你別這樣,讓英英把話說完嘛!”就拉了英英到後邊的廚房裡去,隨之也將門插上了,說:“英英,這盡是造謠!我和金狗好是好過,但他和你定婚後,我們就不來往了,他沒有給我來信,我更沒有給他去信,外人說三道四那只是潑我的髒水!”
英英看著小水,突然流下淚來說:“我也想這事不可能,可金狗定婚以後他心卻不在我身上,一到州城,他就不給來信,我去了十封八封,把心都能掏出來給他看了,他卻一個字也不給我!我來找你,我也是考慮了幾天的,我不能沒了金狗啊,他既然和我定了親,他就應該是我的人,要不我落個什麼,我們田家還沒出過這號事,我的臉面該往哪裡放呀?!”
小水渾身都在抖動著,英英的話句句都刺在她的心上,她真服了英英的大膽和殘酷,她竟能和金狗發生關係又能跑來對她說這般厲害的話!小水直覺得頭暈,氣噎,心口疼痛,但有理不打上門客,她強忍住了,還在說:“英英,你應該和金狗好,金狗他也會愛你的,我是什麼,我現在想也不想讓金狗會待我好,我只是盼他好,盼他真有個出息也便夠了!”
麻子在廚房外邊打門了,大聲吼道:“英英,你這個狐狸精,你不給我滾出去還要怎麼著?你們田家真是沒一個好人,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倒好臉皮來找我家小水?!”
小水把門開了,攔住了麻子外爺,說:“爺爺,你這是怎麼啦,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管這些事啦!”
麻子竟唾了小水一口,罵道:“你這不是丟人嗎,她英英是什麼貨色,你還這麼待她?!”
英英看著麻子,突然冷冷地笑了,說:“爺爺,你要罵你就罵吧。我能到你家來,我就準備著你罵的,既然你這麼愛你的小水,你就不考慮我也得愛我自己呀!爺爺,你有病,你好生養病,夜也深了,我也該回去了。”
麻子渾身痙攣,抓了那茶杯向英英擲去,英英走出了門,茶杯在門板上砸碎了。福運又氣又驚,手腳無措呆在那裡,後聽得“咚”的一聲,見師傅倒在地上,忙過去抱起,放在了炕上。小水過來一邊哭,一邊叫“外爺”,麻子氣堵得厲害,在小水的手上吐了一口,小水見吐的是血,嚇得白了臉,急催福運出門去請醫生。
一直鬧到後半夜,請來的醫生給麻子外爺號了脈,服了藥,麻子外爺氣息平靜下來,才昏昏入睡去了。小水和福運送走了醫生,就默然坐回在廚房裡的凳子上,福運說:“這英英好不要臉,沒結婚就敢和金狗睡覺,倒又敢到這兒找你鬧,真是把臉當尻子用了!”
小水說:“她這完全是為了抓住金狗啊!”
福運說:“可金狗就是不給她來信,這真是天報應!盼金狗最好就不娶她!!”
小水沒有言語,她氣恨英英這樣威逼她,作踐她,但突然間她意識到了英英之所以是英英,全在於無所顧及,她甚至竟佩服起英英來了。而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不是金狗拋棄了她小水,則是她小水失掉了金狗啊!她眼紅著英英,也佩服起英英,為自己的軟弱和怯膽而心情沉痛。又想到英英現在的處境,不覺喃喃地說了一句:“英英也夠傷心的。”
福運就迷惑了,睜大眼睛說:“她傷心?她把你的心傷透了!”
小水又長長嘆氣了,說:“福運,不要說了,這怕正是我的命吧。”
兩天後,外爺勉強能下炕走動了,小水卻背上了沉重的包袱。英英打上門來逼她,她明白這是英英為了控制住金狗,而斷掉他與小水的舊情,小水便可憐地不得不檢點自己,她很快原諒了英英:英英作為金狗現在的未婚妻,英英是有權利這樣做的。正因為自己以前缺乏這樣的勇敢,她才失去了最不應該失去的金狗。反過來,事情既然到了這步田地,她也衷心希望人家兩個好,就不覺悔恨起當初的戀情,痛罵起那天夜裡在州河灘上分手的舉動,甚至於對自己的單相思感到可笑和卑鄙,是一種不道德的惡念。她咬了咬牙,決定把金狗從心中徹底清除掉!
於是,她瞞著外爺,只向福運說了一聲,就偷偷趕回了兩岔鎮一趟。她走進鎮供銷社英英的房子裡,毫不隱瞞地把情況說給英英,讓英英理解她,原諒她,而衷心祝福他們的和睦幸福。當第二天,小水回到家裡幫伯伯韓文舉拆洗衣服的時候,英英卻將小水登門告錯的事廣為散佈,便有船工順河而下,來到鐵匠鋪裡說知了麻子鐵匠,麻子鐵匠只叫了一聲“天呀”!就昏死了過去。漿水灌醒,麻子就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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