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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沒有委屈裴玉容,他娶她的儀式,都是按照正正經經的娶妻儀式。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只有一個鄭老爺,可他比對任何一件生意都要認真的去對待。而後,他明明曉得雲霄川因為裴玉容的存活一直無法真正信賴他,可他依舊在她住慣的汴京重新買了大宅子,將和她帶著一絲絲親緣的姊妹都找來陪她,只希望她不會覺得這個世上已經再沒有親人
鄭澤一直以為,新婚之夜裴玉容明明已經動情,卻要拒絕他,不過是因為她將他想象成了沈遠輝,她愛的始終是那個和他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可是直到如意說出真相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裴玉容其實一早就知道了當初陷害裴家的人裡面,鄭澤佔了一個大頭。
裴老爺見多識廣,也常常會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蝕骨媚’就是裴老爺從一個盛產藥物的地方弄回來的奇藥。
相傳,這味藥是一個女子創出的。這個女子曾深愛一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背叛了她,為了報復這個男人,她熬白了一頭青絲,做出了一種叫做‘蝕骨媚’的情毒,將這種藥餵給了男人的新歡,一旦男人和服下這種藥的女子交合,毒素便會無聲的進入他的體內。
男歡女愛之時,常常被人稱**蝕骨的樂事,而蝕骨媚,會讓著兩個人在極致的快樂之後,於無盡的痛苦中一同死去。
裴玉容早在新婚之夜的時候就服下了‘蝕骨媚’,可是新婚之夜到現在,她都沒有把自己真正交給他。
如意不緊不慢的把那些從裴玉容口中聽到的故事都告訴他,這樣完整無遺漏的敘述,讓鄭澤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她全都知道……她連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知道!
如意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握著江承燁的手,她看著呆若木雞的鄭澤,忽然就覺得他好笑:“這些事情,有一部分是裴老爺的好友封千味封先生查出來告訴鄭夫人的,一部分,是她自己推測出來……而另外一部分……”如意頓了頓,道:“是你親口告訴她的。”
鄭澤猛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我怎麼會告訴她這些!?”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搖頭:“我要見她!我現在就要見她!”
彷彿是感應到了他此刻的狂亂,書房的門忽的被推開,封千味皺著眉頭走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鄭澤:“你可以去了。”
鄭澤幾乎是立刻衝了出去,直奔偏廳後的廂房。
可是,裴玉容此刻,並不在廂房裡。
出了房間不遠的地方,有一方後園。
而在這夜色之中,竟然起了一支又一支的火燭,星星點點的,伴著花燈與燈盞,將整個院子變成一片橙色的亮堂。
已經快到初冬時節,院中種下的桃花早已經敗落,裴玉容披著那件鄭澤送給她的那件狐皮披風,站在蕭瑟的院中,伸手去點燃一支被風吹熄的蠟燭。她身為鄭家的少夫人,從不缺衣食,可是這件披風,從鄭澤送給她那日開始,走到哪裡,她都披著這一件。
身後似乎傳來了腳步聲,裴玉容還保持著伸手去點蠟燭的動作,微微轉過頭,見到了匆忙而來的鄭澤。
天地間彷彿沒有了聲音,此時此刻,站在不遠處的裴玉容,忽然和鄭澤記憶中那個踮腳摘桃花的女子重合,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彷彿已經被攝走了所有的心魂,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他為什麼會覺得她變了?這分明就是她,是那個他午夜夢迴中都要為之心痛的女人。
裴玉容緩緩收回手,將手中的蠟燭在地上滴了蠟油固定住,轉過身看他;與此同時,鄭澤腳下一動,緩緩地走到她面前。
直到兩人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裴玉容再次伸出手,似乎是想撫上他的臉,可她還沒能碰到他,伸出的手忽然緊緊握拳!緊接著,她的臉上呈現出了痛苦之色,鄭澤大驚失色,慌忙伸手抱住她。衰敗蕭瑟的後院中,裴玉容就就猶如一片枯枝敗葉一般搖搖欲墜,倒在了鄭澤懷裡,強忍著身上那噬心蝕骨的痛苦,對著他微微一笑。
鄭澤一把抓住她的手不住的去吻,眼睛忽然紅了:“你這是做什麼?誰讓你這樣的!?是誰讓你這麼對自己的!?”他忽然大喊出來,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你不是恨我嗎?那你告訴我啊!從小到大,我哪一回沒有讓著你?我哪一回不是任你欺負?”鄭澤換做了雙手將她抱在懷裡的動作,彷彿一鬆手,懷中的人就會化作一縷輕煙一般。
裴玉容將那股痛苦忍下去,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如意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嗎?她明明……明明答應過我……”
“是不是她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