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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紹軒覺得不對勁:“陳堯是李恆才找來代替的人,李恆才自然是做不出這樣的菜餚,倘若不是陳堯,又會是誰做出這些事情?”
沈遠輝的目光變得極為深沉:“此人手藝極高……還懂得這些門道……倘若日後當真碰上,只怕是個麻煩也說不準……”
柳紹軒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鄭澤去了哪裡?”
沈遠輝默了默,道:“他在衙門交代了自己要交代的事情,現下應當已經回去了。”
柳紹軒望向沈遠輝的目光變了變,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兄弟:“你不信封先生的話,三番兩次的前來看裴姑娘,當她如今已經是鄭夫人,你也應當避一避嫌了。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就回汴京吧。”
沈遠輝似乎是苦笑了一下,也伸手拍了拍柳紹軒:“今日的確是忙昏了頭,許久沒有這麼忙過了,陪我喝上幾杯。”
柳紹軒默了默,笑著點頭。
月華傾瀉,將整個黑夜中的東橋鎮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已經重新歸於寂靜的東橋鎮街道上,馬車飛快的向鄭府奔去。
馬車上,鄭澤的孝服還未換下,一旁的手下正在向他稟報東橋那邊的狀況:“少爺,王有財已經收下貨物,並沒有多做懷疑。府中的一切已經準備好,所有的財產已經轉了出去,馬隊已經在道上等候,我們今夜就可以啟程!”
鄭澤歸心似箭,隨意點點頭:“馬車是否有按照吩咐的準備好?夫人身子不好,馬車要走的穩一些!”
“少爺放心,路上的一應藥材也都準備好了!隨行的大夫也在。”
鄭澤的目光堅定了幾分,他不住的挑起簾子去檢視窗外的景象,恨不能立即飛回府中。
而在鄭澤回到鄭府以前,又有一人先於他回到了鄭府。
鬼鬼祟祟的黑影一路摸進了鄭府裡,想也不想的就朝鄭澤的臥房走,一邊走,一邊可憐悽楚的喊著“爺”,忽的,那黑影似乎是哼了一聲,就這麼倒在了院子裡。
因為白日裡諸多事情的耽擱,等鄭澤回到鄭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初。鄭府中的奴僕從鄭老爺去世的那日起就已經暗地裡遣散了許多,如今回到府中,那陰冷之氣中,隱隱還帶著一絲詭異。
鄭澤入了後院,直直的就朝裴玉容的院子走,可他不過走了兩步,便發現了不對之處。
他帶著人輕聲越過假山,走向了迴廊那一頭,果不其然,隔著遠遠的距離,書房之中竟然燈火通明!
鄭澤心中一緊,沉聲道:“你們去夫人院子裡將夫人接過來,到書房中與我會和!”
手下的人領命離去,鄭澤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向明亮的書房。
夜靜謐無聲,連往常那些蟲鳴聲都隨著這暗夜一併歇下了一般,唯有那時不時拂過來的涼風,彷彿能吹到人的心尖上似的,讓人忍不住為之一顫。
月色中,泛著白色幽光的枝葉小幅的擺動著,發出了颯颯之聲,鄭澤穿過迴廊,走到了書房的大門前,定定的站住。
書房中一直沒有動靜,鄭澤雙手握拳,右手微微一抖,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已經滑到了手上,他一臉沉靜的推開門,入眼便是被捆綁著扔在地上的兩個人。
劉月娘和香芝背靠背的被綁著,兩人口中都塞著布,鄭澤推開門的那一刻,兩人齊齊的望了過來,唯一不同的是,劉月娘一直十分鎮定,看向鄭澤的目光,彷彿帶著嘲笑,而香芝在看見鄭澤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恩恩嗚嗚”的似乎想讓他趕快救了自己。
鄭澤的目光不過在兩人面前一瞟,便直接邁步進了書房,走進幾步望向了書桌前的女人。
如意手中拿著一支精緻的兔毫,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著什麼,而她的身邊,擺著一張椅子,一個極為俊美的男人正端著茶杯,微微勾著唇角看著正低頭寫字的女人,彷彿連她的一個動作都不願意放過,從未理會進門的鄭澤。
如意手中動作並沒有停下,她低著頭緩緩道:“鄭公子,又見面了。”
鄭澤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江承燁,如意分明低著頭,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語態平和道:“忘了跟你介紹,這位就是我的那位便宜夫君,程葉。”
鄭澤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目光一偏,書桌之上,放在暗格中的盒子竟然已經被取了出來!
鄭澤看了一眼被綁在地上的劉月娘,冷冷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就算這樣,也能被你逃出來。”鄭澤忽然露出幾分冷笑,“何如意,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背後搞鬼對不對?你明知道我和李恆才都會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