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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輝點點頭,轉身出了,在下人的帶領下去了前廳。
鄭澤一路將裴玉容送回了她的院子,讓相思去找了大夫,便陪著她坐在床塌邊。
“我當他為何走了不足數月便又回來了,倒沒想到竟又是來看你的……”鄭澤的聲音有些暗啞,他伸手撫上裴玉容的臉:“看我這位好夫人,即便已經成了親,還能被這麼多人記掛著,真叫為夫不安心。”
裴玉容似乎的確是受了驚嚇,微微闔眼,語態疲憊:“阿澤,一直以來,都是你庸人自擾,我即嫁給你,便是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妻子,你何苦再將那些過去的事情挖出來?”
鄭澤冷笑一聲:“我庸人自擾?那裡告訴我,新婚之夜為何要抗拒我!?裴玉容,你一直都在騙我!你根本就是忘不了他,是啊,他是堂堂尚食令之子,而我不過是從最底下摸爬滾打起來的一一條蟲,像一條狗一樣跟著你,你一直看不起我,若不是你家道中落,你也不會嫁給我!你當我不懂麼!?”
這些年,鄭澤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些是,兩人除開新婚之夜的那些不快,之後倒也相敬如賓,裴玉容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未能與他圓房,被他一直當做了她不願與他親近的藉口。
裴玉容的臉色變得蒼白,她轉過頭,不再說話。
大夫便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鄭澤不再理她,起身等大夫來把脈。他負手踱至窗邊,神色深沉,似是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前廳有下人過來傳話:“少爺,沈公子說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已經離去了。”
鄭澤沉沉的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看正在讓大夫診脈的裴玉容,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何家村裡,吉祥一早就起床開始忙活自己的繡活,如意在一旁看著她精緻的繡花和甜蜜的神情,忽然就羨慕起她來,拿過一個已經修好的枕頭,手指在上面那對戲水鴛鴦上點來點去:“大姐,你手藝這般好,教教我吧!”
吉祥有些意外:“你啥時候開始對這個有興趣了,我只當你就喜歡拿著大勺做飯呢!”吉祥是打趣,可如意就有些聽者有心了,自從上一次何柳兒來挑釁過後,如意每每想起,都覺得程葉實在是個危險係數很高的男人,沒有安全感,可是她琢磨了很久,最後琢磨出,與其說她對程葉沒有安全感,不如說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正如吉祥所說,她最擅長的就是拿大勺,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厲害了。如意有點沮喪,喪著喪著,就無意識的開始研究起怎麼做魚能做的更好吃。可是她終究還是不滿意,如今家中已經過的好了,吉祥也有找落了,等到接下來的幾件事情完成,她也能送弟妹去上學了,一切彷彿都在軌道之中正常執行,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沒法子真正的安下心來。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來了人,如意趕忙出去一看,卻是不認得的馬車和奴僕。來人見到如意,很是恭敬有禮:“如意姑娘,劉閣老今日請姑娘過府,不曉得姑娘是否有空閒?”
劉閣老!?如意有些意外,恰好這時候,東屋傳來了幾聲響動。如意心中瞭然,對來人道:“閣老邀請,如意真是受寵若驚,只是這番行頭,只怕會失禮,還請小哥等我一等,待我換身衣裳。”
小哥溫和一笑,立在了院子裡做出一副等待的姿態。
如意走到東屋,關上了門窗。
江承燁雙手環胸靠在門邊,等如意一進來,他便拉著她往床榻上坐。
“劉閣老為何會來找你?”江承燁神色嚴肅的看著她,如意自己也有些意外,她想了想,將上一回中秋夜宴的事情回顧了一遍,江承燁越聽臉色越是不好看。
等到如意說完,轉眼一看,才發現江承燁正直直的看著她。
就算她再傻,此刻也能感覺到江承燁的不對勁了,她面上不動聲色,只是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妥?”
江承燁眼眸深沉,道:“上一回帶你過去,尚且有個中秋夜宴的由頭,此次有什麼由頭?既非大壽,亦非節日慶典,除非……”
“你如何知道不是大壽也不是節日慶典?”如意忽然發問,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彷彿是要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挖掘出來。江承燁感覺到了如意質疑的目光,笑了笑,道:“你忘記我告訴過你商人本性?不過一箇中秋夜宴,李恆才和鄭澤已經挖空心思的想帶你去,若是還有機會,他們怎麼會毫無動作?”
如意點點頭,卻還是看著他的神情,繼續發問:“那你剛才說,除非什麼?”
江承燁並未急著回答她這個問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