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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見到他,有種輕鬆地感覺,在人前的偽裝也悉數撤掉了,她扯住他的袖子往回走,只是那神態動作,總有些生氣的樣子。
江承燁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愛,可是他還不至於為了多看幾眼她這個樣子就不聞不問,兩人一路到了鎮口,江承燁正準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如意忽然停下來看著他。
江承燁看著她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為何這麼看著我?”
如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將他看個明白,話語間也不再隱晦遮掩:“你明明說過最多三日,就讓我曉得鄭澤的種種,可如今你更多的卻是問我究竟會不會離開這個地方,你那麼在意這個問題,究竟是因為你太好奇我對著這裡有多少感情,還是因為不確定我會不會因為利益誘惑而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承燁的臉色微微沉了沉:“為什麼這麼說?”
如意轉過頭:“程葉,如果一個人之前表現的太過強大無所不能,一旦他稍稍有些改變,都是顯而易見。”她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重新望向他:“你是不是刻意對我隱瞞了什麼?”
江承燁默了默,看著面前的女人神色堅定,良久,他認輸一般輕嘆一口氣,拉著她慢慢往回走:“你想知道的鄭澤的過去,其實並不大簡單,若一定要說,還得拉上她的那位夫人來說。”
於是,如意就在一面驚歎江承燁的探秘潛力一面聽故事一般曉得了鄭澤這個人。
從江承燁的口中,如意漸漸曉得,天下商戶中,皆是以汴京中的商戶最為有頭有臉,而這些商戶,常年來爭相強搶的,就是向宮中運送所需貨物的生意單子。宮中的單子利潤高,只是眾所周知的,就為了這個,許多商家也要爭破頭。
只是真正有腦子的人才會想到,有命搶得到單子,還得看看又沒有本事做這筆單子。宮中的單子固然利潤極高,可是要求也極高,且量大。時至今日,只有那麼幾家能穩穩地坐穩自家的交椅,一個是專門進貢極品絲綢的江南洛家;一個是專門為宮中提供極品美酒的凌中阮家;一個是專門為宮中進貢極品珍寶富可敵國的西蜀秦家。
如意聽得有些不明白:“這些和鄭澤有什麼關係?”
江承燁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回走:“急什麼,耐心聽著。”
之所以和鄭澤有關係,是因為裴玉容的孃家,就曾是為宮中提供天下珍饈的裴家。裴家的生意其實做的很大,食材的進獻不過是他們生意上的一部分,此外裴家還經營許多生意,與阮家和洛家相比他們的涉獵更為廣泛,與秦家比他們每日心驚膽戰的程度要少的多,且裴家的當家裴景與當今尚食局的尚食令沈天華乃是至交好友,所以裴家的生意越發紅火順利,而他唯一遺憾的,就是裴老爺畢生只有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女人生下一個女兒後便早早離世,眼看著裴家就要後繼無人,裴老爺也未曾再想過續絃納妾。
而那時候的鄭家,根本無法與這些商家相提並論,毫無生意頭腦的鄭老爺是在裴老爺的提拔之下,攬到了些自己的生意,可是整理忙於奔波,在鄭澤十六歲以前,皆是寄養在裴家。
江承燁說到這裡的時候,如意頓時明白許多,後面的她隱約也能猜到了。
難怪她從第一次見到裴玉容開始就覺得她比起一般的婦人,重要沉穩機敏的多,時而該要狠心果斷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這樣的結果顯而易見,有這樣一個女兒,大可以試試讓她接手家業,可最後裴玉容卻嫁給了鄭澤,而鄭家如今已經是生意場上的巨頭,這樣看來,裴家多半是敗了。
果不其然,如意剛剛揣測完,江承燁就告訴她,裴家在多年前因為一宗毒食材案,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全部鋃鐺入獄,在當時的四皇子因為吃了有毒的食材而早夭,惹得龍顏大怒,便將裴家定了死罪。
如意皺眉:“這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宗宮中爭鬥殃及無辜吧,裴家怎麼樣看著都像是個替死鬼。”
江承燁面無表情地回答她:“誰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個人擔下那個罪名,去死一死。”
如意將這些事情和江承燁不願讓她插手鄭澤的事情聯絡起來,融成了一個讓她並不怎麼意外的結論:“所以,你是懷疑鄭澤其人和裴家的敗落有關?他那時候就在裴府,如果被收買想要動什麼手腳簡直是輕而易舉,再加上鄭家多年默默無名,裴家敗了,他回到自己家中,瞬間就將鄭家的名號做起來了,還娶了裴玉容。你瞧見他現在的大宅子沒有?當真是氣派!”
江承燁頓了頓,忽然將人拉到面前兩人面對站好:“何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