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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做眼睛及頭飾;用黃瓜做嘴及腿,爪。冬筍改刀成松樹幹狀,在盤內成型,用黃瓜切成松枝,裝點在樹幹上。最後將鴨肉改刀後碼於盤的下部;將蝦去皮後破開碼在鴨肉旁。”
“松鶴延年乃是一道長壽菜,寓意家中長者皆能松鶴延年,如此,即便小輩遠在千里之外,亦可託憑明月將自己的一份孝心送達。閣老雖閒賦與東橋,但多年付出終得桃李滿門,如今這不遠千里前來的,固然是師生情誼長存,但那些未能來此的,就不曉得閣老是否抬首從明月中曉得他們的祝福,是以此道‘松鶴延年’,意在一個長命百歲之意,使得那未能前來之人能有一個機會彌補。”
“這第二道菜,換做‘雞茸待哺’,是將雞蛋黃放在容器中,用尺板打散,起油鍋置中火上,待油溫三成熱時,徐徐倒入雞蛋液,同時用長筷子順著一個方向快速攪拌炸約四分之一盞茶的時間即可撈出,擠出炸油,即成雞蛋茸。再將酥皮面捲成卷,用手揪成十二個面劑,壓成麵皮,包入豆沙餡,用手捏成葫蘆形,將上頭捏出雞嘴,嘴兩邊粘上一粒黑芝麻,放進烤爐中烤熟,最後在雞身上刷上糖水,裹上雞蛋茸,即成小茸雞。”
“此道菜承接上一道松鶴延年,乃是過度菜,六十年一甲子,十二年為一紀,寓意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即便是展翅高飛的雄鷹蒼龍,見到曾經的啟蒙之師,同樣一如待補的雞茸,嗷嗷喚之,不可分離。”
“這第三道菜,換做‘母子相會’,不過工序卻要比前兩道複雜的多,待如意說完,只怕已經涼了,不過這也正表明,雖終有相會之日,卻不得不捱過先前的悽苦之時,要說回來,倒是這第三道菜最為應今日之景。”
如意不疾不徐的將三道菜說完,座中已是噤聲一片。
劉閣老的幾位門生一個一個皆是一臉震驚,而那幾位“以順道前來探望”為名,實則是來瞧一瞧這歸隱的劉閣老還能如何得意的幾位同僚,則是面色鐵青。
劉閣老並未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在聽完如意的話之後,怔了許久。
正主未曾發話,還有何人敢多嘴?
下一刻,宴席上卻響起了清朗的笑聲,劉閣老撫著鬍鬚笑著搖頭:“你這廚娘,當真是有些意思,不過幾道普通的家宴菜,本是因為味道極好賣相極佳,聽著這菜名兒覺得有意思,讓你來說一說,你倒好,說了這般多,咱們還吃不吃了?”
一番略顯苛責的話,卻全無苛責的意,劉閣老對著幾位門生和同僚致歉:“年輕人便是這般藏不了掖不住,稍微有些心思便急著顯擺自己,不過勝在的確是心靈手巧,你們可還滿意這廚娘的解釋?”
劉閣老閒賦在家,當初巴著他想要求上位的人多多少少抱了看好戲的心思過來,即便你是帝師又如何?如今人已垂老,再不能教給小皇帝什麼,不照樣還是回到窮鄉僻壤種田麼!
可小廚娘的一番話,明明白白的表明劉閣老如今還未到那垂垂老矣之時,他一日未去,就一日都是小皇帝的老師,即便不是身在帝都,卻也是被聖上所記掛著的,時局未定之時,誰也做不得準,倘若哪一日這曾經的帝師再度出山,只怕那些如今等著看他如何落魄種田之人,屆時會將腸子都悔青。
這樣一個小廚娘,做出這幾道菜,說出這幾番話,實在令人心顫,可她年紀輕輕,更不曾與誰打過交道,若說是歪打正著,那也實在是個太令人震驚的巧合了。
再無人多說一句,連帶著李恆才都是汗雨涔涔的坐在那裡,劉閣老抬眼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如意。小姑娘背脊挺直,目光從容淡定絲毫不見做作,一番話說得也是擲地有聲,劉閣老不過打量片刻,便拿起酒杯先行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桌上還有誰幹坐著?即便剛才略有不敬的幾個人,此番被一個小廚娘給恐嚇了一番,也都覺得自己終究是莽撞了,宴桌之上頓時又是一派和氣熱鬧。
酒宴繼續,幾位大人皆有意無意的看一看那個還立在一邊的小廚娘,最後還是劉閣老將如意放走了,拉著那幾位同僚門生問起了汴京城內的一些近況。
一夜中秋宴,劉閣老的夫人竟然在如意離開之前硬將一對羊脂白玉鐲子送到了她的手上!
劉閣老夫人似乎極其喜歡如意,對她今日的幾道菜尤其讚不絕口。李恆才十分會抓準施計,道只要閣老府中有人想要吃如意的菜,只管遣人招呼一聲,人立馬就會過來!
劉閣老夫人笑著點點頭,拍了拍如意的手。
閣老府中的中秋夜宴固然是熱鬧非凡,可如意的一顆心老早就飛了回去!
吉祥他們肯定會等著她回去,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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