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彷彿已經成了鄭夫人似的,鄭澤將她交給婆子,她便學著裴玉容的樣子跟著婆子,連多問一句也不曾。
鄭澤看也不看她,徑直去了書房。
一大清早的,鄭府這樣一鬧,自然就驚動了早已頤養天年的鄭老爺。
其實鄭澤說的不錯,鄭家雖說是世代經商,可總有一個起伏跌落,鄭家到了他爹手上的時候,曾經一度敗落,若非是他一手撐起,鄭家絕無今日的風光!
鄭老爺趕來時,瞧見的就是書房中的鄭澤正在讓大夫號脈,他一驚,以為是兒子患了什麼重症。然大夫把完脈後,結果卻令兩人都有些詫異。
“鄭公子並未染上什麼惡疾,也未曾有過什麼中毒的跡象,可依照公子所述的症狀來看……”大夫欲言又止,似乎不好出口。
鄭澤冷著臉道:“莫非不是情毒?”
大夫摸摸鬍鬚搖搖頭:“鄭公子所言詫異,須知男女歡愉之用的,乃是情藥,雖說服食過量會使人暴斃,卻並非一種毒,且藥性通常不會超過三個時辰,鄭公子覺得今日心緒紊亂,頭疼欲裂,這定然不會是一般的情藥所致。”
鄭老爺關切的追問:“大夫你可曾曉得這是什麼藥?”
大夫搖搖頭:“老朽行醫多年,實在未曾見過這般奇怪的毒藥。且從鄭公子的身體來看,除了有些縱慾過度,其他一切皆好,並未有什麼餘毒未清流於體內。”大夫頓了頓,話鋒一轉:“所幸老朽雖不曉得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藥,卻也見過有人與鄭公子有過同樣的症狀。”
“何人?”鄭澤眸子一厲,只覺得心中情緒翻湧之時,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大夫看了鄭澤一眼,道:“東橋香滿樓前一任掌櫃,王守一。”
東橋!?香滿樓!
鄭澤面寒如冰,心中已經大致清楚了,他起身送走了大夫,回到書房,猛的就將書桌上的一副墨硯打翻在地!
鄭老爺雖說不問家業,卻也不是個老糊塗:“我早先就曾告誡過你,東橋鎮並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簡單!東橋的生意沾著些道上的背景,他們的手段更是不入流!我們鄭家要做就做正經生意,那些人我們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鄭澤冷眼看他,話語間無不諷刺:“呵,正當生意?我的好父親,若是像你那般,只怕如今一個月的利錢,還抵不上您一包菸絲。”
“你!”鄭老爺橫眉瞪目,鄭澤不避不讓的往回去,末了,鄭老爺終究氣短一截,嘆了一聲氣,默默離開。
鄭澤在書桌前坐了好一會兒,他今日實在是反常,鬧了這半晌,他的腦中忽然浮現出剛才踏進房門時獨坐鏡子前的裴玉容。
“玉容……”鄭澤喃喃道,緩緩閉上眼睛,似是累極。
“少爺!”下人忽然過來通傳:“劉閣老府中中秋盛宴,差人送來了請柬。”說著,將一張帖子呈了上來。
鄭澤睜開眼,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掃了一眼請柬。
劉閣老曾為帝師,如今歸隱還鄉,哪裡也不選,偏偏選了這樣一個依山傍水的東橋鎮。
父親說的不錯,東橋鎮的確是藏龍臥虎,然而,他鄭澤卻也不是什麼任人擺佈的軟柿子,他的確是想要沾染些東橋的生意,也想擴寬些道上的關係,殊不知一時大意,竟被人擺了一道,今日這個仇,他總會報回去的!
鄭澤想了一會兒:“擬一個拜帖,我要去劉閣老家中走一趟。”
鄭府的鬧劇以鄭澤換了衣裳梳洗一番,神清氣爽的離開鄭府而告終,百味樓裡,一種微妙的氣氛從如意踏足的那一刻開始滋生擴大。
緊閉的大門將外頭的繁華隔絕開去,諾大的大堂,如意與李恆才立於桌子兩旁,桌上是一份連夜擬好的契約書。如意將契約書拿在手中反覆翻看,一邊的夥計裡三層外三層的張望著,唯有那幾位大廚臉色有些難看,一副恨不能馬上離去的模樣。
李恆才似乎並不怎麼著急,由著她一字一句的讀清楚。
說得好聽一些是契約書,說的難聽一些,這差不多是半張賣身契。如意一副十分認真閱讀的模樣,就這樣翻來覆去的看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李恆才不急,一邊已經有人忍不住插話:“我說你到底識不識字?幾張破紙來來回回翻了又翻,你要不會老子念給你聽!”
陳師傅含著個菸斗罵罵咧咧,李恆才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甚在意。
如意將契約書放回桌上,將最後一處畫押的那一張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與李恆才面前。大堂裡安靜的沒有一絲兒聲音,如意似乎是想了想,道:“李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