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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門檻上,看著廚房裡緊緊抱著自己孃親的爹爹,忽然站起身噔噔噔跑到兩個人面前,一臉疑惑的伸手分別將兩個人的衣裳都扯了扯。
“所以……”寧慈打斷他的話,目光沉靜的望著他,一絲一毫的閃躲都沒有,朱唇輕啟,一字一頓:“我們將性命安危和幸福美滿都交到你的手上,請你好好地對待我們母子,可以嗎?”
江承燁皺眉:“可是你說過……你說小魚兒……”
寧慈緩緩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微微一笑:“我既然承認了,自然會跟著你,你去到哪裡,我就去到哪裡。”
所以她如今接受他,難道是因為……她想通了,願意一起回到汴京了?
她說的很對,僅從江言的言行來看,都不是能讓他解甲歸田的意思。不只是江言,只怕依附於他的王府也不會善罷甘休,即便強行如此,誰能保證三年前的殺人滅口不會再出現?如今他在他們身邊,自然不會讓他們母子有任何傷害,可是這樣的生活又真的能夠安寧無憂嗎?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江承燁沉浸在驚喜之中,一時之間忘記了思考她轉變的真正原因。是她真的原諒他,還是因為小魚兒需要父親,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可是那之後,她轉眼就承認了他,甚至讓小魚兒叫他爹爹。
“如意,如今流言滿城,也許再過不久,皇上就會回京,你現在……願不願意去到那裡?”這幾日,江承燁一直很不明白。那天在馬車上,寧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接受他,不只是因為她心中的委屈和忿恨,更多的是因為她明白他的身份和地位,倘若接受了他,就要同時接受他的身份和地位,屆時小魚兒和她也許無法再留在這個地方,一旦定下了名分,她就要去汴京,可是她不願意小魚兒去到那個骯髒醜惡的地方。
“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的手賠給你。”江承燁伸手覆上了她微微有些冰涼的手,五指收緊,就將她的右手輕而易舉的握住。
“江承燁,你……”
男人堅持起來,也是讓人很無奈的一件事情,寧慈幾番驅逐,他就像是聽不見一般,反倒是她越趕他,他就靠得越近,直至整個人都貼著她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影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籠罩在自己身前。
江承燁抱著小魚兒看了她一會兒,寧慈抬眼去看他,他卻轉身抱著小魚兒走到廚房的門檻邊,把小魚兒放回剛才的位置:“在這裡坐好,不許過來。”然後在小魚兒略顯無措的眼神中直起身走到寧慈身邊,挽起了袖子:“那就讓我幫你。”
切好牛肉,轉戰各色的辣椒,寧慈垂著眼,每一個動作的都規範有序,說出的話也聽不出情緒:“若能治好,三年前就該好了,如今只怕只能落箇舊疾。不過我用左手也是一樣。”
寧慈的動作微微一滯,沒有說什麼。他這些日子伴著她,更多的時候是縱容和沉默,所以那些被她倒掉的藥水和需要塗的藥膏,江承燁看在眼裡,一直都沒有發話,所以今日是忍不住放話了嗎?
江承燁看著她按著牛肉的右手,淡淡道:“以後每日的藥水藥膏,我來監督你用。”
從前?從前是什麼時候?是她還在何家村,做那個藥罐子農女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早到他都無法探清的時候?
彷彿是感覺到了江承燁的目光,寧慈手中的刀飛快平穩的將杏鮑菇片成了厚薄均勻的菇片,旋即放下刀擦趕緊手,將菇片放入盤子中,轉身開始切牛肉丁,一邊切一邊道:“從前我就怕如果右手受傷會做不了菜,所以以前學過怎麼用左手,有些事情都是一理通百理明,也沒有那麼難。”
她原來不是用左手的,可是現在左手用的這樣好,她要練多久才能做到和右手一樣?可還是江承燁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握過她的手,手背都是光滑一片,封千味的香膏十分的管用,可是左手的手掌只有基礎固定的地方有些繭子,按理說若是從頭學起,絕不應該是這樣的分佈程度,就好比練武之人學著用一種新武器一般,從頭學起,手上有血泡都是平常事,可她為何還能這樣?
抱著小魚兒的江承燁猛地一怔,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寧慈,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囑咐,卻讓江承燁有些激動,可是當他看見她握著刀的左手時,激動的心情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整顆心都沉了下來。
寧慈看了看這對玩得風生水起的父子,含笑低下頭繼續切菜:“你也站遠一些,油煙味鑽衣裳。”
江承燁這些日子的細心和關懷寧慈不是看不出來,她既然承認了這件事情,也就不會再矯情的否認,再對他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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