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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一所說的都是跟著江承燁之後的事情,寧慈沉默著聽了很久,最終明白,那些她不知道的從前,只怕也沒幾個人曉得。只不過,雖然沒有聽到最先的時候他是如何過活,但聽著顏一口中的故事,寧慈的腦中就能自動自發的勾勒出江承燁或冰冷,或殘酷,或寂寞的模樣。
他這麼多年,又有多少時候是一個人冰冷孤寂的走過?
他和她一樣,明明需要的東西是那麼的簡單,卻一直求而不得。
顏一三言兩句的講完一個本應很長的故事,可他還是不懂寧姑娘究竟要做什麼。而寧慈聽完這些,只是片刻沉默,旋即轉而問紀千燦:“周圍都查尋過了嗎?”
紀千燦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當然啦!白天那麼鬧出一局,她要還敢再派人過來,那就真是奇了。最起碼也得暫時按兵不動,再說了你現在人就在府上,她要是想監視你,出來溜達溜達就能看見了!她不至於現在還來冒險!不過她按兵不動,我們也主動不了。”
紀千燦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景王妃。
一個要將她們母子殺人滅口的女人,寧慈怎麼可能真的信她?
“那後院那個地方,你們去過嗎?”寧慈這回問的是辛旬。
辛旬皺著眉:“守衛森嚴,且格局與王府其他的都不同。這裡是當年景王妃險些小產後,寧王心存歉疚,為王妃休憩的專供她休養之地,也是在王府中最為體現王妃地位的地方,所以外人禁入,是王府約定俗成的規矩。”
寧慈的眉頭越發緊縮,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
紀千燦是個沒耐心的:“我說,你到底要怎麼做!老子時間很寶貴的!想不到京城這麼多美女!老子一定要多收幾個女弟子,哈哈哈哈!”
寧慈坐在椅子上,纖長的手指搭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扶手,忽的,她的手指重重的在扶手上一扣,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有好幾抹複雜的神色閃過,她忽的起身從包袱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炭筆和絹布,寫好了密信交給辛旬:“給三爺,他知道該怎麼做。”
辛旬一向都是隻辦事不說話,恭敬領命,將密信收好。而一旁的紀千燦就有些喳喳哇哇:“我說小慈,你倒是給個指示啊,那批黑衣人已經押到皇宮了,也不知道那小皇帝是要幹什麼,說真的,不是我打擊你,那批人嘴巴硬得很,根本招不出什麼。總之現在人被押進去,一點音訊都沒有。”
寧慈笑了笑:“音訊,不是這麼放出來的。難道你不曉得,心虛的人連死人都信不過的道理嗎?”
紀千燦哼哼:“難不成小皇帝還想嚇唬嚇唬誰?”
寧慈不做結論,只是道了句:“看來這次,要多謝皇上了。”
紀千燦有點沒聽懂,可是弄懂寧慈這個女人並不是他的人生目標。因為這些日子有些好奇小皇帝究竟要怎麼處置那批刺客,所以他們幾個往宮裡和大理寺跑的就有些勤快,雖然沒有打聽到這批刺客如何呢,可是倒是有另一個訊息被私底下傳了出來。
“小慈,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向吊兒郎當的紀千燦忽然嚴肅起來,寧慈側目,表示好奇。
幾個人在房間統共沒有呆多久,江承燁抱著小魚兒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顏一。
見到江承燁抱著孩子回來,寧慈有些意外,難道自己把他想的太齷齪了?
江承燁似乎接收到了妻子眼中的疑惑,有些無奈道:“跟著我一路走過來的。”
寧慈笑了笑,伸出手,小魚兒頓時就從江承燁的懷抱拱了出來衝到了寧慈的懷裡撒嬌打滾以示許久未見的思念之情。
江承燁緩步走進來,掃了一眼顏一,淡淡道:“這麼晚,何事?”
寧慈把小魚兒放在腿上,為他整理被江承燁穿的亂七八糟的小衣服,替顏一答道:“明日既然要外出,總歸要小心一些,是我專程將他叫來問一問。”
“問什麼?”江承燁衝著寧慈微微一挑眉,意思很明顯——有什麼是不能問我的?
寧慈讓顏一退下去,江承燁關上了門,走回來把小魚兒抱到自己身上,又單手拎起寧慈,一手一個的擁著往床邊走。
寧慈偷偷的看江承燁的側臉,只覺得他的輪廓線條都硬朗的不像話,偏偏他每每望向她,又溫柔的不像話。
小魚兒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表示十分滿足,原本都睡下了,現在洗個香噴噴的澡,越發的滿足。在寧慈的懷抱裡膩歪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就睡著了。
寧慈陪著小魚兒鬧騰的時候,江承燁就這麼在一旁看著,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