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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脫不得一個蔑視人命,一心求勝的罪責!這樣的元帥,看似驍勇善戰,實則如跗骨之蛆,並非大周之福,還請皇上明察!”
江承燁絲毫沒有因為這些話而有什麼動容,相較之下,寧王的臉色變得就有些精彩了,王妃站在寧王身側,立馬看了一眼景家的人,下一刻,兵部尚書景泉一步而出:“皇上,戰場上的戰況瞬息萬變,恆羅更是多年來留於大周邊境的毒瘤,江元帥費時三年才終於大獲全勝,更有麾下愛將為國捐軀,此番忠君報國之心,如何能以‘跗骨之蛆’來形容?這未免太過叫人心寒!臣以為,江元帥為國為民,甘願與愛妻愛子分離三年,是無尚情懷,元帥夫人身為女子,能獨自帶大孩子,等著沙場之上的夫君凱旋而歸,更是大周女子之典範。若是人人都如江元帥與夫人這般為了國家富強安康有此犧牲,才是大周真正統一天下的時候!”
景泉說完,一旁的柳紹軒與沈遠輝也站了出來。
沈遠輝道:“啟稟皇上,三年前微臣奉先皇之命前往江南之地選拔新的御廚,有幸結識何如意何姑娘。當時何姑娘已經憑藉自己的廚藝名震江南,下官有幸與何姑娘相識,交淺言深,下官看來,何姑娘身為女子,卻又尋常女子不同的心胸,這是因為這樣,她才能苦守三年,最終如願以償。有句話叫做家和萬事興,大周於九州大陸之上雄霸一方,再無亂敵入侵,國泰民安,江元帥是大周的英雄,臣以為,正是因為在戰場上看多了生離死別,尋回自己的妻兒才成為了獲勝之後江元帥心中所急。這場戰爭已經死傷太多,正如景大人所說,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右相口中的有意蔑視人命,實在是無稽之談。人心皆是肉長,江元帥犧牲與妻兒團聚的三年換回了大周的安寧,如今卻因為急於與妻兒相聚而獲罪,只怕真正底下的戰士亡靈,反倒要為江元帥叫屈。”
沈遠輝說完,柳紹軒介面:“啟奏皇上,微臣此前已經在班師回朝的一部分士兵中詢問過,江元帥領兵期間一直都是厚待收下之人,軍中所有人都對江元帥心服口服,江元帥的確是用兵人才,而非右相所說的藐視人命只為求勝之人,這一點,軍中計程車兵皆可作證,至於所謂的擅離京城,臣以為,其情可免。”
有治罪的聲音就總有維護的聲音,柳紹軒之後,又有人認為江承燁有罪。這樣一來二去,朝堂之上的陣營很快就分離出來,而認為江承燁無罪之人,竟佔了多數。
江言自始至終都默不作聲的聽著下臣啟奏。他坐在高位,看著這朝堂亂似一鍋粥,而在這你爭我嚷之間,連寧王和王妃的臉色都變了好幾變,唯一淡定著的,只有那兩個人。
似乎是害怕朝堂上的劍拔弩張嚇到孩子,她好幾次的伸手摸摸孩子的臉,然後和江承燁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平靜無波,彷彿這裡的爭論和他們一家三口沒有絲毫的關係。
江言默默地看在眼裡,於無人察覺之時,好看的唇角彎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言終於淡淡的開口。他的聲音透著絲絲疲憊,還帶著些許煩躁。
群臣就等著這個時候,江言是一錘定音之人,最後還是要看他如何定論。
可就在朝堂安靜下來的那一刻,江承燁身旁的寧慈忽然笑了一笑。
江承燁好奇的望向她:“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寧慈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在我們那個世界,有一種賽事叫做辯論賽。今日我倒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唇槍舌劍。這朝堂之上其實也蠻有趣的。你看皇上,他就像一場賽事中的主席……呃,主審官或者評委也好,聽者兩方各據一詞,他要從中分辨出他們的道理,最後宣佈哪一方獲勝。是不是很有趣?”
江承燁有幾個詞名聽懂,可是大致的意思明白了,他忽然有些好奇她的那個世界。
江承燁掃了一眼安靜下來的大臣們,專心的和寧慈開起了小差:“那你說,皇上這個……主審官?是主審官吧,會判誰贏?”
寧慈和江承燁站在寧王夫婦身後,除了大殿之上的江言一眼就能看到,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她湊近了些,再次壓低聲音:“若是我那個世界的辯論賽,即便兩邊都打的跟屎一樣,總有矮子裡面挑高子,會有相對一方獲勝。不過這個,又有些小區別。江言雖為判定之人,但是他還能成為第三方發言人。一旦他覺得一個辯題兩方都解讀錯誤,那……”她衝江承燁眨眨眼:“那就是他說了算啊!”
江承燁被她逗笑了,而就在寧慈話音剛剛落下,大殿之上就傳來了江言略顯慵懶卻不失威嚴的聲音:“眾愛卿吵得可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