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西晏進宮了一天,感覺渾身疲憊,晚上泡了個澡,預備踏實的睡上一覺。新婚已經過去,照著顔子昭白天的態度,今晚必定是去偏院的。西晏忽然感覺到一種解脫,她要的原本就只是暫時的棲身。
果真不出所料,院子裡一直寂靜的很,西晏卸了妝,放下如瀑的長髮,獨自鑽進被子裡享受這種盡情休息的感覺。她的腦海裡隨著思緒飛上天,她在等待時機,等著所有人都放鬆的時機,等著她把錢糧路線都準備妥當的時機……
半夜裡睡的正香,翻過身後又開始覺得被子裡有擁擠的感覺,熟悉的狀況讓她想起了前一天,這次她警覺了,想要推開他,卻結結實實的觸到了他健碩的胸膛。顔子昭似乎比她睡的死,抬手用胳膊壓上她的腰間,西晏忽然急了,低頭想咬他,卻被他掩住嘴巴,忽然間低聲道:“別動,外面有聲音。”
西晏聽到他的提醒,便也不敢亂動,屏住呼吸認真聽外面的動靜。果然漸漸的有腳步聲,隔著窗外,似乎還有火把的光亮。
過了一會,有人敲臥房的門,是柳絮,貼在門邊上說:“公主,宮裡的張公公來了,說太子忽然病重,想請您進宮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留爪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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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內院爭鬥 。。。
西晏心急如焚,換了衣服忙跟著轎子進宮。太子的病情一直是她最關心的,自己這個大哥是現在唯一真正和她貼心的親人,母后過世了,父皇變了,駙馬也離開了。孤零零的感受讓西晏覺得無比悲涼。只剩下大哥,現在似乎身體也每況愈下。
夜晚的風很冷,儘管轎簾做了加厚的,寒風依舊能從縫隙裡鑽進來。“通幽閣”裡點了碳爐,暖暖的讓人感覺壓抑。
內室的錦帳裡不時傳來咳嗽聲,一聲比一聲痛苦。屋裡有丫鬟來來去去的服侍。卻惟獨沒看到太醫的身影。
西晏走近了,由太子妃引著走到床邊,據她說,今天本來太子精神很好,午後陽光也充足,就由貼身的小太監扶著到外面走走,誰知回來以後就變成這樣。
太子的聲音顯得極憔悴,臉色煞白,見到西晏後,卻擠出了一絲的笑容:“三妹,難為你這個時候來看我這個病人。”
“大哥,快別這麼說,你好好養著,很快就康復了。等你好了,又可以跟我一起玩了,和小時候一樣。”西晏握著太子的手想安慰她,心裡卻泛起一陣酸楚。
太子虛弱的搖搖頭,似乎每個動作都很費力:“三妹,我從一生下來就是太子,整整做了二十六年,父皇的細心栽培,給予厚望,我永遠不敢辜負。可這幾年,我這身體確實讓人著急,我恨自己怎麼會忽然這麼虛弱,並且無論服什麼藥都沒有起色。其實人都是希望能被人矚目的,也許我的病拖的太久了,父皇已經放棄我了……”
“不會的!”西晏想制止他的猜想,忙否定他的判斷,“父皇不會的!”
太子搖了搖頭,自失了笑了起來:“今天我偶然聽到,六弟被父皇帶進了我從前的書房,親自找師傅輔導他的功課,並且那些師傅幾乎都是從前教過我的。這次祭天大典的名單,父皇特別吩咐六弟隨扈,他才七歲,南川國自開國以來,歷代皇子中,除了太子,從來沒人在十四歲以下的年紀參加過這種大典。父皇是何用意,不言自明。”
西晏對這些也有耳聞,聽到許多宮裡的議論,說皇上有改立六皇子為太子的意向,現在似乎這種意向更加明顯了。
“大哥,你不必多想,好好養病,你才是真正的太子,沒人能撼動。”西晏覺得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有安慰他,雖然心裡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了問題,可她不忍往最壞的方向想。
“我今天看見顔子昭了。”太子搖搖頭忽然換了話題,這讓西晏微微怔了一下。
她想到今天顔子昭也宮裡晃盪了一下午,想必兜轉了不少地方:“他今天是陪我進宮的。”
“他和我從前想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總覺得,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西晏“嗤”了一聲:“大哥,他是無賴氣未脫,暴發戶上位,所幸一具皮囊生的不錯,其他也毫無可圈點之處。”
“哦?成婚才兩天,你對他的瞭解這麼深刻?”
西晏想起他這兩天均是先斬後奏,在沒有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和她鑽進同一條錦被裡。並且都是在她睡著以後。她簡直恨極了他這種做法,無奈他將夫妻名分,周公之禮的大道理一搬,她竟然找不到名正言順反駁他的理由。臉不由的紅了一陣,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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