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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秦小姐。”
顔子昭沒再說話,目光卻較先前有很大改變,唇邊泛起一絲不屑。
在新房裡耽擱了很久,兩人洗漱完畢,一起出了臥房時,已經日上三竿,原本早該起床拜會父母,可因為西晏是公主,府裡沒人敢亂開這個口。顔子昭也不懼怕這些繁文縟節,悠閒的和西晏款步進入府裡的大廳,那裡已經許多人在恭候,包括顔國舅夫妻和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婦,粉紅色的衣襟,楚楚動人的模樣。西晏猜想那應該就是秦曉漁。
西晏曾經遠遠的見過顔國舅,今日才得以細看。一個人從前的出身大約真的能決定其氣質,他的感覺竟是粗俗的商賈氣息未脫,整個人諂媚而淺薄。只是大約對權貴是前倨後恭的,見到西晏過來,忙起來要拜。
顔國舅一生潦倒,沒什麼作為,倒是有個姿色頗為出眾的妹妹,一舉成了貴妃,加上兒子受了蔭庇而得以娶了公主,原本想都沒想過的富貴,忽然唾手可得。西晏忙制止了他的拜跪,她不喜歡周圍的人虛禮太多,尤其目前的情況,她還要暫時把顔家當做自己的棲身之地。
秦曉漁乖巧的像朵蘭花,在西晏和顔子昭坐下後,盈盈的端了杯茶,恭敬的遞了過去。西晏不喜歡一家人將她奉若神明的感覺,只是點頭,卻沒有接杯子。秦曉漁不肯放棄,帶著露光的眸子微抬了一下,很快又低下頭,恭順的啟齒:“請姐姐用茶。”
“不用了,我早晨不習慣喝茶。”西晏依舊沒接,找了個藉口婉拒。
秦曉漁怔了一下,趕忙垂下眼眸,眼圈竟漸漸泛了一抹溼意,尷尬的不知道該起來還是繼續。在場的人沒有敢言語,氣氛卻明顯讓人覺得秦曉漁受了刁難。
氣氛僵持中,一個原本站在顔夫人旁邊的女孩,忽然打破沉寂站出來,聲音卻透著氣惱尖酸,上前扶起秦曉漁:“愛喝不喝!用的著擺這個臭架子?即使公主也罷,嫁到咱們顏家,就休想仗勢欺人!”
西晏從小任性,幾乎很少聽到這樣尖刻的批判,目光落到那個女孩身上,見她眉眼都澄澈的很,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圓圓臉,個子不高。卻極力護著秦曉漁。
“子晴!休得胡鬧!快給公主道歉!”顔國舅忙對著那女孩呵斥了一句。西晏才終於明瞭那個女孩是顔子昭的妹妹。
“女兒沒有胡鬧!公主就是欺人太甚!曉漁姐和哥哥才是一對,她卻橫插一刀,再嫁之身不知道收斂,還想依仗身份給曉漁姐下馬威!”顔子晴口直心快,說了一連串打抱不平的話,氣鼓鼓的腮幫,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西晏。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留爪啊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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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婚驟變 。。。
西晏從小到大,從沒有被人這麼尖刻的罵過。此時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不怒反笑。
顔國舅被女兒氣的臉色發綠,站起來叫下人拿家法伺候。秦曉漁趕忙抱住了身旁的顔子晴,惶恐的認錯:“求國舅開恩!子晴還是個孩子,她都是無心的!剛才都是我不好,才惹了了國舅和姐姐生氣……”
顔夫人見這情形,怕女兒和自己中意的兒媳秦曉漁受了罰,忙一臉和氣的笑容,湊過來和西晏商量:“公主,子晴年紀小,確實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行了,我本來就什麼都沒說,更不希望剛進門就有人因為我受到責罰,往後都是一家人,和氣當然是最重要。國舅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西晏不喜歡看人委屈的求饒和哭啼,何況這本身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故意作深明大義狀,把球踢給顔國舅。
他自然是買賬的,和顔夫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贊同。
西晏笑了笑,隨即將眼神轉向秦曉漁:“妹妹不必委屈,我確實是早晨不習慣喝茶,僅此而已。不是給任何人下馬威,如果讓妹妹和其他人誤會了,那姐姐向你賠禮道歉。”
秦曉漁忙跟著擺手,經過剛才的一嚇,眼角竟然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掛了晶瑩的淚痕:“不不,妹妹不敢當。”
西晏覺得旁邊似乎有一雙眼睛朝這邊望過來,雖然不明顯,可她感覺到那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而那個方向只坐了一個人——顔子昭。
剛剛的情況,他竟然一個字也沒說,從始至終不表態,不透漏任何情緒。這一點讓西晏感到微微的詫異,他在想什麼,實在讓人費解。
午後的光景,西晏跟著轎子進了宮,顔子昭和她同行,只是到達宮門後,就分乘兩轎。顔子昭是有官位的,只是因為是世家子弟,和那些不成材的紈絝一起,頂著閒職,卻很少去衙門裡認真做事,更多的是提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