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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懸崖邊上。”西晏緩緩的掙脫了顔子昭的手,將桌上被自己寫字的紙揉成一團,
“這是一種北嶽的寒蓮山獨產的植物,針狀的葉子,有去溼熱的作用,要用冰來冷藏方能保持療效。”顔子昭在她出門前,終於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只知道這麼多,是在御藥房的管事吳敬德那裡知道的,他那裡收錄了一個小本子,我曾看到過種植物的解釋。”
西晏回過頭來,看著顔子昭的眼睛,那裡忽然顯現出一種複雜,是猶豫摻雜著無奈,深深的收在眼底。
將吳敬德傳喚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天的傍晚,顔子昭從前和他熟悉,倒不顯拘束,只是西晏在旁,讓吳敬德不得不避諱。他似乎料到有人會來找他,沒有驚慌,有一瞬間,西晏甚至覺得吳敬德眼裡閃過一絲認命的情緒。
“奴才勸三公主和駙馬還是不要弄清這藥材的原委,因為從七年前,這就成了禁忌,先皇后曾密旨御藥房的人不得擅自使用‘検峀’,甚至不許談論,宮裡從那時開始,就沒再使用過這種藥材,一直是用其他藥材代替,何況這種藥產自北嶽,都是在邊境的交易集市上購得,價格昂貴,又不易取得,這幾年宮裡都沒有存貨。”吳敬德說的中肯,只是點到即止,似乎根本不想述說當年禁此藥材的緣由。
西晏和顔子昭的好奇心幾乎被他的這一番話徹底撩起了,兩人疑惑的遞了個眼色。離開了御藥房之後,這個答案始終盤旋腦際。
“七年前我已經不小了,宮裡發生了哪些大事,我也是有印象的。倒是母后為何禁藥,我竟沒有耳聞。”西晏低聲和顔子昭交換了意見。
“宮裡的大事,應該都有記錄,先皇后既然禁此藥,自然有她的考慮,找出這個原因,肯定對這個藥方的指向大有幫助。”顔子昭的意圖,是想弄清藥方背後隱藏的玄機。
西晏看了看時辰,已經接近晚膳的光景:“待會你差人回府向國舅和夫人稟報一聲,就說我在宮裡和四公主敘舊,晚膳暫不回去。”
“你想去史官那裡查七年前的記錄?”
“嗯。”西晏點頭,“我必須查清楚,大哥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只要有一線轉機,我都要想辦法。”
顔子昭看著西晏認真的表情,忽然笑了起來,既像調侃又似乎正經:“如果是我臥病在床,你也會傾盡所能來救我嗎?”
西晏聽不得他的真真假假,輕撇了他一眼:“如果是你,不等我救,就有你的曉漁妹妹替你張羅,我哪裡插得上手?”
“藉口。”
“實話實說而已。”
顔子昭似乎沒了情緒,轉身要離開,卻聽得西晏在背後叫了他一聲:“回去問問你的曉漁妹妹,藥方的原件如今在什麼地方?最好向國舅打聽打聽,此藥方出自哪位太醫之手?既然母后當年已經禁用此藥,有什麼理由重新將此藥列入?豈不是明知故犯?”
“有本事你自己問好了,何必差遣我?”顔子昭懶散的舒了舒身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也關乎到你妹妹子晴的性命!”
“子晴的事,我可以單獨為她尋方子,你要救的是你大哥,而這不關我的事。甚至於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太子有什麼不測,得益的不外乎是顔家的人。”
西晏這才醒悟過來,顔家的狼子野心從來就沒有收斂過,是她這幾日竟然天真的以為,顔子昭也可以作為朋友一樣相處對待,甚至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和她有商有量。
“顔子昭,你別忘了,六弟現在也是相同狀況,而他是你們家能依靠的顔貴妃的獨子!”西晏氣不過他的表現,恨的牙癢癢。
和顔子昭分開後,她就直奔了“聚典樓”。宮裡大大小小的記錄檔案几乎全歸總在那裡。只是宮裡看守的侍衛委婉的將她攔了下來,稱聚典樓早已經被下令禁止人員出進。西晏吃了閉門羹,心裡不服,軟硬兼施後,侍衛已然悉數跪在她面前。逼得她不得不回頭。
一夜沒回顔府,只是去了從前未出嫁時的“懿曇宮”,那裡是母后的寢宮,自從母后去世以後,那裡便空了下來,時時有人去打掃,袁夫人還住在裡面,就像皇后還活著一樣,袁夫人是先皇后的侍女,一輩子未嫁,始終守在這裡,對待西晏像自己的女兒一般。
“夫人,你說,七年前到底發生過哪些大事?母后為何要禁一種北嶽過來的藥材?”西晏知道袁夫人不會騙她,既然沒有文字記錄可看,至少還有從前的當事人可以詢問,“我只記得,那年六弟出生了,當時宮裡有七八年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