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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父皇很高興,母后還把六弟抱到懿曇宮來撫養。還有就是當年南川對北嶽的戰事,打了一場大勝仗,那次父皇御駕親征,士氣大振。凱旋以後,宮裡大宴群臣,還封賞了很多人。其他的,我完全記不得還有什麼更加值得一提的事。”
“公主還是不要插手太多,當年這種北嶽的藥材擄走了很多人的錢財和性命,皇后娘娘這才奏請皇上,禁了此藥。”袁夫人似乎不想與她多說,只是擔憂的勸慰她不要深究。憑直覺,西晏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
“可現在有人重新用此藥做配方,這是明知故犯。”
“此藥雖然已成禁藥,可民間有些黑市已然暗地裡通行。這種藥材昂貴,北嶽的商販不肯放棄發財的機會,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袁夫人替西晏鋪了被褥,柔柔的勸道,“公主早些歇息吧,這個年過的不太平。宮裡誰尾巴翹的最高,往往最容易被當做眾矢之的。”
一晚上輾轉反側,幾乎沒有一刻閤眼,想著最近發生的事,確實有太多疑點,壽禧宮現在已經全面封鎖,關於西旻的病情完全沒了音訊,太子那也一直是老樣子。看來最容易著手的地方,竟是顔子晴這邊,儘管三姨太極力排斥她,可身份的懸殊,這裡面仍大有可為。
正想的出神,西晏忽然感覺到背後有細碎的聲音,輕微的腳步和喘息,嚇的她立即警覺,剛要回頭,就被一個黑影掩住了口鼻。
她急的要掙扎,就聽得耳邊熟悉的聲音“噓”了一聲:“別動!是我。”
西晏這才發現是顔子昭,他一身黑衣,蒙了半邊臉,從視窗進來,儼然傳說中的刺客打扮,於是使勁掰開他的手,低聲質問:“你怎麼來了?”
顔子昭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我猜你一定沒查到什麼。”
“和你無關,反賊!”
“你笨笨的硬闖,定然被攔在門外。早有人知道會有人去查這些東西,已經做了防備,要看這些,不能用尋常的方式。”顔子昭扔給她一件夜行衣,示意她趕快換上。
西晏拿著衣服反而猶豫:“這是江湖上下三濫的手法,我身為公主……”
“你若不去也成,我自己前去,查到什麼,也不用知會你。”他似乎有意激將,轉身要出門。
“喂!”西晏下意識的想留他。
他停住了腳步,只是沒轉身:“你休息吧,別辱沒了你公主的身份。”
西晏想起太子的情況,心裡糾結,不容多想,一咬牙答應了顔子昭。
深夜的宮裡處處顯得威嚴和陰森,重要的宮殿徹夜燈火通明,而聚典樓前只亮了兩盞燈籠,朦朧的很。西晏跟著顔子昭躲過侍衛的巡查,一直來到樓後。後門上了厚重的銅鎖,上面是雪花和灰塵,已經很久沒人開啟。
顔子昭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針狀模樣的器具,插進鎖眼裡搗弄。
“你還會開鎖?”西晏驚訝的看著他熟練的手法,忍不住感嘆。
“你應該聽說過我流落在外八年,這些年裡,我學到的東西,也許比以後一生還要多。”在顔子昭的動作下,聽得“啪”的一聲,鎖順利開啟。
西晏此刻竟覺得有些佩服他,這些年流落的生活,他應該吃了不少苦。
聚典樓裡一片黑暗,顔子昭點了一根蠟燭,伸手牽著怯縮的西晏。到處是灰塵,層層都是歷史的厚重感。從南川開國以來,所有的典籍和記載都收錄在這邊。
西晏順著蠟燭的光亮看著斑駁的樓壁,周圍掛了一些字畫,唯一光禿的牆壁上,爬了幾隻猙獰可怖的壁虎,嚇的她差點叫出來,下意識的牽緊身前的顔子昭。
他停了一下,不客氣的將她摟過來,低聲笑道:“原來你怕這個,今後再說要毒打親夫的話,我可有報復你的工具了。”
西晏伸手推他,作勢要掙脫,他卻不肯放手:“公主大人再忍耐一會,這樓裡髒氣太重,老鼠蟑螂臭蟲,各種可怖的小動物都住在這裡。你若離我太遠,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能保你。”
西晏心裡氣的直罵人,又懼怕他說的那些東西,只得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任他圈住她的身體。
尋了接近一個時辰,終於在樓的第三層找到一卷七年前的宮廷大事記載。
翻開發黃的卷軸,用昏暗的蠟燭照明,裡面的蠅頭小字映入眼簾。
——庚戌年正月初六,皇六子出生,母顔氏。
——正月二十,皇六子西旻進懿曇宮,由皇后紀氏撫養。
——三月初五,皇帝御駕親征,討伐北嶽賊軍。
——六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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