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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今之文字多”云云,當在“衣有華藻文繡”之上,後校書者據說文改“帶巾”字為“大帶、佩巾”,而節去“喻今之文字多”數語耳。“文繡之衣”,世德堂本“衣”作“衣服”。注“言自可令約省耳”。世德堂本“耳”作“爾”。 或曰:“君子聽聲乎?”曰:“君子惟正之聽。〔注〕亦聽耳,但不邪。荒乎淫,拂乎正,沈而樂者,君子不聽也。”〔注〕拂,違也;沈,溺也。學記曰:“其求之也拂。”子夏曰:“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疏〕“君子聽聲乎”者,御覽五百六十五引新論雲:“揚子云大才而不曉音,餘頗離雅樂而更為新弄,子云曰:‘事淺易善,深者難識,卿不好雅、頌,而悅鄭聲,宜也。’”是當時有以不曉音短子云者,故或以此為問。“君子惟正之聽”者,正謂雅樂,義詳吾子疏。“拂乎正”者,音義:“拂乎,符勿切。”世德堂本作“佛”。按:說文:“弗,撟也。”引伸為戾,為違。經傳多以“拂”或“佛”為之。“沈而樂者”,“沈”讀為“●”。說文:“●,樂也。”經傳通作“耽”。廣韻:“●、耽皆丁含切。”書無逸:“惟耽樂之從。”偽傳雲:“過樂謂之耽。”沈、耽皆從冘聲,古音相同。詩賓之初筵序:“沈湎淫液。”釋文雲:“沈字或作‘耽’,皆‘●’之假。”音義:“而樂,音洛。”“沈而樂”,謂淫過而以為樂也。“君子不聽也”,世德堂本作“弗聽”,浙江局本同。注“亦聽耳”。世德堂本“耳”作“爾”。注“拂違”至“音乎”。治平本無此注。今據錢本、世德堂本補。“拂,違也”,世德堂本作“佛,違也”;“其求之也拂”,錢本、世德堂本皆作“佛”。按:學記:“其求之也佛。”釋文:“‘佛’本又作‘拂’。”弘範所據禮記字正作“拂”,故引以為此文之證。自正義本禮記作“佛”,校法言者因改此注引學記“拂”字為“佛”,而正文及注“拂,違也”猶仍其舊。治平本見其前後不相應,遂將此注刪去。而為五臣注者,乃並改正文及注“拂,違也”字悉為“佛”,以求合於禮記矣。引“子夏曰”者,樂記文。弘範讀“沈”為“湛”,故釋之如此。 或問:“侍君子以博乎?”曰:“侍坐則聽言,有酒則觀禮,焉事博乎!”或曰:“不有博弈者乎?”曰:“為之猶賢於已耳。〔注〕今之所論,自謂侍於君子也。侍君子者賢於已乎?君子不可得而侍也。〔注〕人師難遭也。侍君子,晦斯光,窒斯通,亡斯有,辱斯榮,敗斯成。如之何賢於已也!”〔注〕窒,塞。“侍君子以博乎”者,“博”詳見吾子疏。說苑君道雲:“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對曰:‘有之。’哀公曰:‘何為其不博也?’孔子對曰:‘為其有二乘。’哀公曰:‘有二乘則何為不博也?’孔子對曰:‘為行惡道也。’”韓非子外儲說左雲:“齊宣王問匡倩曰:‘儒者博乎?’曰:‘不也。’王曰:‘何也?’匡倩對曰:‘博貴梟,勝者必殺梟。殺梟者,是殺所貴也。儒者以為害義,故不博也。’”是古有君子不博之說,故欲知其然否也。“侍坐則聽言”者,曲禮雲:“坐必安,執爾顏。長者不及,毋儳言。正爾容,聽必恭。”鄭注云:“聽先生之言,既說又敬。”是也。“有酒則觀禮”者,樂記雲:“壹獻之禮,賓主百拜,終日飲酒而不得醉焉。”孔疏雲:“終日飲酒而不得醉焉者,謂饗禮也。以其恭敬,示飲而已,故不得醉也。”此以不醉為禮也。燕禮雲:“賓醉,北面坐,取其薦脯以降,奏陔,賓所執脯以賜鍾人於門內溜,遂出。”鄭注云:“明雖醉不忘禮。”此既醉亦有禮也。詩賓之初筵雲:“飲酒孔嘉,維其令儀。”鄭箋雲:“飲酒而誠得嘉賓,則於禮有善威儀。”是也。“焉事博”者,音義:“焉事,於虔切。”“或曰:‘不有博弈者乎?’曰:‘為之猶賢於已耳’”者,世德堂本“耳”作“爾”。論語云:“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不有博弈者乎?為之猶賢乎已。”皇疏雲:“博者十二棋,對而擲採者也。弈,圍棋也;賢猶勝也;已,止也。言若飽食而無事,則必思為非法。若曾是無業而能有棋弈以消食終日,則猶勝無事而直止住者也。”陶氏鴻慶讀法言札記雲:“‘為之猶賢於已耳’,疑亦或人之言,‘曰’字當在此句下。或人蓋引孔子之言以自解,言以博侍君子,猶賢於無事也。如今本,則或人之問不成辭矣。”按:“不有博弈者乎”,乃借論語文以明古有博弈之事,非不成辭。“曰:‘為之猶賢於已耳’”者,即用論語文答之,謂論語此言之義乃如此,不可以為侍君子以博之說,“曰”字不當在句下。“侍君子,晦斯光”云云者,音義:“窒,珍慄切。”“亡”讀為“無”。司馬雲:“宋、吳本‘有’作‘存’。”此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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