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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無有命矣。’越王許諾,乃命諸稽郢行成於吳。吳王夫差乃告諸大夫曰:‘孤將有大志於齊,吾將許越成,而無拂吾慮。’申胥諫曰:‘不可許也。夫越非實忠心好吳也,又非懾畏吾甲兵之強也。大夫種勇而善謀,將還玩吳國於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蓋威以好勝也,故婉約其辭以從逸王志,使淫樂於諸夏之國以自傷也。使吾甲兵頓●,民人離落,而日以憔悴,然後安受吾燼。’”是吳之●,種之謀也。越語又云:“王遂興師伐吳,至於五湖。吳人聞之,出挑戰。一日五反,王弗與戰。居軍三年,吳師自潰。(韋雲:“魯哀二十年冬十一月,越圍吳;二十二年冬十一月丁卯,滅吳。”)吳王帥其賢良與其重祿,以上姑蘇。使王孫雄行成於越,王弗忍,欲許之。范蠡進諫曰:‘臣聞之,聖人之功,時為之庸,得時弗成,天有還形。天節不遠,五年復反。小兇則近,大凶則遠。先人有言曰:伐柯者,其則不遠。今君王不斷,其忘會稽之事乎?’王曰:‘諾。’不許。使者往而復來,辭俞卑,禮俞尊,王又欲許之。范蠡進諫曰:‘孰使我蚤朝而晏罷者,非吳乎?與我爭三江、五湖之利者,非吳邪?十年謀之,一朝而棄之,其可乎?王姑勿許,其事易冀已。’王曰:‘吾欲勿許,而難對其使者,子其對之。’范蠡乃左提鼓,右援枹,以應使者,曰:‘昔者上天降禍於越,委制於吳,而吳不受。今將反此義以報此禍,吾王敢無聽天之命,而聽君王之命乎?’王孫雄曰:‘子範子,先人有言曰:無助天為虐,助天為虐者不祥。今吾稻、蟹不遺種,子將助天為虐,不忌其不祥乎?’范蠡曰:‘王孫子,昔吾先君,固周室之不成子也。故濱於東海之陂,黿、鼉、魚、鱉之與處,而¨、黽之與同陼。餘雖靦然而人面哉,吾猶禽獸也,又安知是諓諓者乎?’王孫雄曰:‘子範子將助天為虐,助天為虐不祥,雄請反辭於王。’范蠡曰:‘君王已委制於執事之人矣。子往矣,無使執事之人得罪於子。’使者辭反,范蠡不報於王,擊鼓興師以隨使者,至於姑蘇之宮,不傷越民,遂滅吳。”是吳之●,蠡成之也。“賢皆不足卲也”者,治平本作“邵”,世德堂本同。錢本作“卲”,今從之。胥助光弒僚,是不仁也;報仇過當,是無禮也;諫不用而不去,是不智也;死而疾視吳亡,是不忠也。此胥之賢不足美也。種、蠡知伐吳之不利,不力阻而致敗,是無斷也;使句踐臣隸於吳,是無恥也;以陰謀亡吳,是不義也。此種、蠡之賢之不足美也。“至蠡策種而遁,肥矣哉”者,音義:“策種絕句。種,章用切。”按:當於“遁”字絕句。越語云:“反至五湖,范蠡辭於王曰:‘君王勉之,臣不復入于越國矣。’王曰:‘不穀疑子之所謂者何也?’范蠡對曰:‘臣聞之,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昔者君王辱於會稽,臣所以不死者,為此事也。人事已濟矣,蠡請從會稽之罰。’王曰:‘所不掩子之惡,揚子之美者,使其身無終沒于越國。子聽吾言,與子分國;不聽吾言,身死,妻子為戮。’范蠡對曰:‘臣聞命矣。君行制,臣行意。’遂乘輕舟以浮於五湖。”越世家雲:“范蠡遂去,自齊遺大夫種書曰:‘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烏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子何不去?’種見書,稱病不朝,人或讒種作亂,越王乃賜種劍,曰:‘子教寡人伐吳七術,寡人用其三而敗吳,其四在子,子為我從先王試之。’種遂自殺。”司馬雲:“策謂警之使去。賢此一節。”榮按:策猶書也。策種,謂為書遺種。易遯:“上九,肥遯,◆不利。”釋文雲:“遯字又作‘遁’,同隱退也。”又引子夏傳雲:“肥,饒裕。”孔疏雲:“遯之最優,故曰肥遯。”按:此作“遁”,蓋子云所據易如此。注“郢,楚都也”。按:楚世家雲:“文王熊貲立,始都郢。”正義引括地誌雲:“紀南故城,在荊州江陵縣北五十里。杜預雲:‘國都於郢,今南郡江陵縣北紀南城。’是。”括地誌又云:“至平王,更城郢,在江陵縣東北六里故郢城。”是也。說文:“郢,故楚都,在南郡江陵北十里。”段注云:“今湖北荊州府治江陵縣,府治即故江陵城。府東北三里有故郢城。”桂氏馥義證引王觀國雲:“史記周成王封熊繹於荊蠻,為楚子,居丹陽。楚文王自丹陽徙郢。楚頃襄王自郢徙陳。楚考烈王自陳徙壽春,命曰郢。觀國案:前漢地理志曰:‘江陵,故楚郢都。’楚既屢徙至壽春,則去郢遠矣。地既非郢,而猶名曰郢者,名貴其所自出也。”注“掘平王墓而鞭其屍”。按:世德堂本無此注。注“君舍君之室,大夫舍大夫之室”。按:公羊傳定公篇文。彼解詁雲:“舍其室,因其婦人為妻。”注“式,用”。按:爾雅釋言文。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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