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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中的費天仇一聽,立即回頭揮手,道:“侄兒曉得!”
說罷,加速身法,直向‘鴨嘴崖’馳去。
一陣飛馳已登上了‘鴨嘴崖’,只是崖上亂石雜樹,荒草叢生,乍然間尚看不到路徑。
轉首再看數里外高處的‘福寧堡’,一團龐大黑影,數點閃爍紅光,顯然是堡牆上的燈籠。
費天仇雖然沒有進入過‘福寧堡’,但他在堡外卻看過‘福寧堡’的雄偉氣勢。
所謂的‘鴨嘴崖’是根據它的地形而命名,由於大吉山的東山角,尖尖的伸入海內,遠遠看來很像個鴨嘴,所以就呼它為’鴨嘴崖’。
另一個原因是由伸入東海的鴨嘴向西方的大吉山走,不出數里,山勢突然凸起,看來很有些像個鴨頭。這也是把伸人東海的山角稱為‘鴨嘴崖’的原因之一。
但是,‘福寧堡’卻就建立在那座隆起的鴨頭上,因而更顯得‘福寧堡’宏大巍峨,氣勢不凡。
沿著‘鴨嘴崖’向‘福寧堡’飛馳,愈向前進山勢愈崎險,亂石樹木也愈多。尤其崖北勢高,伸進了大海,隨著巨浪的衝擊發出了“轟譁”懾人的響聲。
費天仇沿著‘鴨嘴崖’向西飛馳,他記得‘福寧堡’的堡門前有兩條分向左右的大路,一條是通向‘臥虎寨’,一條是通向‘玉凰谷’,這兩處都是當今武林中的著名世家。
隨著費天仇前馳的身法,‘福寧堡’高大堡牆上的數盞紅燈,愈近看得愈真切了。
漸漸,氣勢雄偉的‘福寧堡’,也隱約現出了它的輪廓。
但是,就在這時,前面亂石荒草矮樹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寬大黑影,正飛身向這邊馳來。
費天仇心中一驚,急忙剎住身勢,閃身隱在一座大石後。
繼而凝目一看;發現那道寬大人影的身法奇快,也就在他隱身在大樹後的同一剎那,那人已到了十數丈外。
只見那人一身黑絨大斗蓬,黑巾罩著頭面。
費天仇一見那人黑巾罩著頭面,腦際“轟”的一聲,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冷戰,挺身就待拔劍。
但是,就在他握住劍柄的同時,他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了林松海的叮囑聲音————萬一碰上那個神秘歹徒時,千萬不要和他硬拚久纏。
心念及此,他憤然拔劍的手,立時停握在劍柄上,但是,他炯炯的目光,卻依然怒視著那個急急馳來的黑巾罩麵人物。
因為,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想到了許多問題。
首先,他想到這個身披黑鬥蓬,面罩黑巾的神秘歹徒,是否就是殺害他父親的那人?
其次,根據來人的快速身法,林世伯說的不錯,這人的武功的確遠在他費天仇之上。
再者,不管對方是否就是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如果沒有把握將對方置死,甚至反而死在對方的手下,豈不太愚蠢太不智了嗎?
尤其三年前父親碰到那個身披黑鬥蓬,頭臉罩黑巾的歹徒時,身邊尚有護莊武師吳天良同行,當時以他們兩人之力,尚且被他將吳武師殺傷,父親劍中要害身死,如今他費天仇一人戰他,自然更不是他的敵手。
當然,他在‘望天島’上已苦練了將近三年的武功、劍術較前已大有進步,但對方歹徒也同樣的在苦練武功,以防他費天仇報仇。
所謂“力殆智取”,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內心的復仇怒火雖然高熾,卻也不能逞強送死,使父親死不瞑目。
就在他心念電轉間,飛身弛來的黑衣死徒,突然在前面一片荒草亂石問,一個折身,又繼續向東北方馳去。
費天仇看得心中一動,這麼深的夜晚,這個神秘人物跑到‘鴨嘴崖’來作什麼?
因為‘鴨嘴崖’長伸入海,幾達一里左右,尤其東北崖,更是荒無畸險,多是雜樹亂石,既無人跡,也無村落,他深夜到這兒來,到底為何?
由於有了這一疑問,他決心悄悄跟蹤下去看個究竟。
是以,一俟對方馳出十數丈外,立即以輕靈小巧的身法跟了下去。
但是,對方的身法奇快,如果他以小巧閃躲的身法跟蹤,必然被對方跑掉,在這樣的情形下。費大仇不得不盡展輕功向前追去。
他一面追一面想,他覺得林世伯判斷的沒有錯。這個神秘歹徒的確藏匿在‘福寧堡’中。因為,這個神秘歹徒方才馳來的方向,正是山‘福寧堡’的凸崖‘鴨頭’上馳下來。
但是有一點卻令他非常不解,那就是何以在他剛剛登上‘鴨嘴崖’不久就碰到了這個神秘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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