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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失聲驚叫,緊窒的喉間發出掙扎的低呼,“樵……別……呃……”單喻的眼光逐漸渙散,極度缺氧的身子彷彿飄浮在半空中……
她不要死!不要不要啊!她的寶寶……她和楚樵的愛情結晶……
忽地,黑楚樵放開她,頹然往後跌坐,雙手捂住面孔,低聲輕泣。
“咳咳……”從鬼門關僥倖回來的單喻困難的喘氣。
豁然起身,黑楚樵抹去淚痕,走到櫃架旁拿出早已預備妥當的離婚協議書。
他將已經簽好名、蓋好印章的離婚協議書丟到地上,冷硬說道:“簽上你的名字,蓋好指紋印,從今而後你和我不再是夫妻,我們只是陌生人,以後也不必虛偽以對。”他恨她的叛離,恨她的不知自重。
“咳……楚樵你要離婚?”他怎麼可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哼!像你這種人儘可夫的賤人我不屑!你的外貌無懈可擊,但是你的身體、靈魂汙穢不堪,醜陋到極點!我不能容許你這種自甘作踐的女人!單喻,你不配當黑太太!”
“黑楚樵!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誤解我,我沒有對不起你……”她沒有背叛他,更不是他口中“人盡可夫”的賤人!
“楚楚可憐呵!單小姐,你沒有進演藝圈發展還真是可惜。”只有狠厲的攻擊才能稍減他糾心扯肺的劇痛!
“不管我如何解釋,你也不願相信?”即使說出子晏的感情傾向,恐怕他也只當她是搪塞藉口。
她不解他為什麼這麼殘忍的判她的罪刑?為什麼她要擔負這種莫名的冤氣?
她已經受夠被誤解的有苦難言了!
“還眷戀黑太太的位置?哼,這位置被你汙辱得夠徹底了。”他拿起桌几上備妥的紅印泥和鋼筆,丟到離婚協議書上,冷冷道:“你應該感激我放了你!只要你籤個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那個野男人廝混苟合!”心底的酸苦要比任何酷刑還令他支援不住,他口不擇言的傷害單喻以護衛他殘破的尊嚴。
夠了!單喻的悲痛使她不假思索的拿起筆簽上名字,蓋好指印,完成之後,單喻彷彿全身虛脫似的軟坐於地。
黑楚樵卻是呆瞪著已經生效的離婚協議書,他的眸光愈來愈深沉,忽而勾起一抹殘笑,他道:“想必你非常感激我的成全,原來你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脫離我的掌握。”
原以為無論如何逼迫她也絕對不會簽下名字……
但是這期待卻落了空,她是那麼毅然決然的選擇與他絕裂,寧可拋棄他對她的愛。
對這婚姻有所眷戀的竟然只有他一個人!這出感情劇原來只有他一人唱著可笑的獨腳戲!
“很好!單小姐,從今天起,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至於你要如何靡爛、如何與人偷情都不干我的事了。好自為之。”
緩慢而艱辛的站起來,單喻挺直脊背,面容冷凝。她認命了,只淡然一笑,“謝謝你放了我!我會好自為之,把日子過得很好。黑先生,我們已經結束了!”
“永不相見!請便。”送客的口吻中隱藏深不可測的依依不捨。他多想留她在身邊,但是他不是聖賢,他無法親見最深愛的人與別人有染而無動於衷。
“永、不、相、見。”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即使痛不欲生,她也得堅強,必須以瀟灑的姿態斬斷糾纏的情絲。
曾經狂情的激愛從此畫下句點。
流著淚微笑是不是自律神經失調錯亂?
季暖暖恐懼的囁嚅問道:“單喻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你……你可別嚇我!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呀。”
“為了刻骨銘心的愛情而付出所有……這種代價值得嗎?”心力交瘁的單喻好想大哭一場,哭盡她所有的情份,可是她居然無法放聲大哭,只能任由淚水爬滿腮。
“黑楚樵和你吵架了?哎,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偶爾吵吵小架增添一下生活情趣也不賴,吵完了抱一抱還更恩愛呢。”
“愛情?多麼脆弱的不堪一擊。”心灰意冷的單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去了一半。
“有這麼嚴重嘍?喻!你一向最瀟灑淡然的,怎麼忽然像個哀慼的小女子?這樣好了,我去找黑楚樵談,幫你們夫妻倆當和事佬。”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嘎?”茶水差點嗆到喉間,季暖暖大感詫異的提高聲調,“你在說什麼東東啊,不過是夫妻鬧鬧小別扭。”
“我們剛剛離婚了,一個小時之前。”
這下子季暖暖不禁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