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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安後,準備退下。顏謐故意慢上幾步,又返身回來,趁著人少,先為兄長向老太太的慈愛表示感激(友愛開場,營造良好氣氛),又提了一句淨月師太向老太太問好(隨口亂縐),最後不經意提到,楊府大小姐進來身染小恙,心情不佳,想讓她過去住幾日,以作陪伴。
整個過程,餘氏一直閉目眼神,聽到這裡,眉頭一抖,然而眼睛卻沒睜開,冷冷道:“可見前番我對你還是太縱容了,休再提這個話了,我都替你臉紅!楊家小姐一番盛情,你卻要記住自己的斤兩……”
劇情怎麼神轉折了?!還這般刻薄!顏境這次考中,老太婆不是挺高興的麼……顏謐一時沒反應過來,思緒萬千還未展開……餘氏卻已有些不耐煩,揮手讓她退下。
顏謐胡亂想著,腳步自然慢了一些。等她走回到自己住處,發現老太太身畔的兩個大丫鬟已等在那裡,這才知曉,她剛一轉身離開,老太太又釋出了另一道指令,便是要顏謐立刻搬去與清婉她們同住……顏謐自然找各種理由拖延,表明要再與老太太說道一番。孰知,這倆丫鬟根本沒怎麼理睬她,只說是老太太的吩咐,自發動起手來,在南星、西月二人的瞠目結舌之下,把被褥器具都收拾了起來,即刻便運了過去……
此時已是掌燈時光,想必晚膳也不會送來這裡了,顏謐摸著有些癟的肚皮,繞到隔壁去敲了敲顏境住處的門,竟然也無人應答,就在此時,她猛然間有些瞭然,不由得失笑,隨即施施然地走向了她的新住處。
顏家府邸不大,三間正房帶耳房,住著顏老太太,抄手遊廊連著東西廂房,住著四個姑娘,真可謂活在餘氏的眼皮底下。跟著南星,顏謐跨進廂房,不禁有些吃驚:每位姑娘只有一間廂房,由屏風隔成內外兩間,內間只放置了不大的床榻、桌几,外面半間也只放得下一張寫字的案臺和一架繡花架,幾個姑娘還要共用盥洗的地方……這,這,這實在也太逼仄了!
而姑娘們身畔的丫鬟根本沒法隨主子居住,只得一起安排就寢在院中的耳房的大通鋪上,怪不得各種八卦訊息傳得快!
感覺上,顏家很捨得花銀兩,為自家姑娘置辦衣裳、首飾什麼的,據說,也請過各種女先生教授琴棋書畫,讀書女紅,雖然,那啥也沒誰學成氣候……
真是沒想到!顏謐瞬間對於晚膳內容也不抱任何期待了……本想著,好歹搬到姑娘們的正經住處了,廚房也不好意思繼續做那兩菜一湯了,如今看來,難吶……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好處,這住處感覺既陌生又有些熟悉,顏謐不禁有些些懷念:那啥,挺像當年的高中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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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顏境正坐在外院書房,與顏封不過一書案之隔,從遠處看,這對父子似乎在促膝長談,十分舐犢情深。然而,拉近了距離細看,兒子面無表情,姿勢刻板,而老爹的面上則有些尷尬……畢竟,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面對這個長子,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不過,好在本次對話的主旨十分簡單明確,難度不高,便是要求顏境搬至外院居住。
顏封先拿出對待顏佩的那一套。沒辦法,既然過去的事決定一頁紙就這麼掀過去,如今,總要把父子感情慢慢培養出來……然而,似乎一切並沒那麼簡單,至少在他那裡,翻得並不那麼順利……剛起了個頭,根本沒展開幾句,他略一觸到長子那波瀾不興的平靜眼光,便渾身不自在,只得停了下來。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顏封只得拿出平素應對下屬的那套,各種曉之以理,列出一長串,顏境住到外院來的便利之處,便利的主旨自然是求學和科考。而顏境從科考出發,略一思付平衡,便同意了這一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
☆、弄巧
平素,顏家的姑娘們多半在顏老太太屋裡一同用晚膳。今日,因筵席上餘氏不甚食了點油膩,喝了半壺普洱,歇了一覺,仍舊有些難受,於是免了晚膳,便傳了話來命姑娘們各自在房間用膳。
大廚房收拾傢伙物事,等到送來晚膳時,早已過了掌燈時光。於是顏謐跨進新住處時,正巧碰到廚房的媳婦送來個雕花小食盒,她隨手掀開來看:一碟芙蓉豆腐、一碟素炒蓬蒿、一碟木耳山藥,酸辣湯一碗,並小半碗米飯,清淡歸清淡,好歹也多了一個菜!
南星剛把菜碟子擺了出來,清瑤身畔的大丫鬟便跑進門,話說得又快又急,卻不夠恭敬:“二姑娘聽說四妹剛搬回來,覺著到底要為您接個風,特意讓廚房加了兩個菜,其餘幾個姑娘都沒有異議,四姑娘您趕緊收拾了過來吧!”
顏謐尚未發話,南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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