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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水對於小滿接手了占卜生意也不可置否,並進行了種種條件限制,什麼算商不算官,算男不算女,算老不算少等等……總之各種不能算!然而,不久後,天水師太差不多徹底瘋癲,而水月庵的日子總要過下去,於是,淨月師太與幾位師太商量了一番,對外稱小滿為天水的衣缽弟子,主持庵中的占卜大業!由於小滿精力充沛、態度敬業以及水平穩定,不到一個月,竟也傳出了小小的名聲……
顏謐心裡牽掛天水師太,想盡快去看她一眼。雖然多半無能為力,能判斷下病情進展也好。然而,這事卻也挺為難的,一來,目前纖素狀況並不完全穩定,總不能就這麼拋下她不管了;二來,櫻姿因受刺激行為退行,如今總要黏著她形影不離,難道要帶她一起去?顏謐想想櫻姿出行的排場就有點暈……何況,櫻姿到底已經訂了親,楊老太爺還不一定會同意;三來,她身為顏府的姑娘,莫名消失個七八天,總要知會人家一聲……何況,另一個治療物件顏境如今準備著院試,顏謐對他也並不放心,想等著院試結果出來了,與他再深談一次,自己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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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櫻姿又恢復了在小廚房裡做點心的習慣,然而,做好一碟,直接倒掉一碟! 連顏謐也沒怎麼吃上,看著十分可惜,不禁有些無語:不就是想送他,又因為被傷了自尊等種種種原因,還是決定不送他嘛……這送與送的諧音,從佛洛依德的理論角度,卻並非是偶然。
果不其然,又隔了幾日,天空陰雲密佈,櫻姿還是拎上顏謐,直接出了門!車輦飛快賓士,顏謐差點被晃得吐了出來,等下了車輦,卻在靖州城牆之下,地有些滑,只得慢慢走上去。
終於爬了上去,冽冽寒風之中,顏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嗯,靖州這城牆修得不錯!還有,天氣這般差,晉王世子您這出發上任的日子,可真不吉利!
而櫻姿痴痴盯著已成了一行黑點的車隊,臉上禁不住再次有晶瑩流動:這般低三下四,硬要與你維持親事,你一定很看不起我罷,我也有點看不起自己啊……得不到你的心,也要留住你這個人……因為,你齊承麟是我楊櫻姿這輩子除了爺爺之外,唯一真心在乎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馴服
大允的冬天特別冷,外面寒風肆掠,想比櫻姿那裡屋內的溫暖如春,顏謐回了顏府,總覺得有些冷颼颼的……
冬至之後,清婉的婚事終於有了眉目,顏老太太做的主,議親之人並非何家嫡子,而是靖州一個皇商之家的次子,雖也是商家,卻十分富貴,各方面與清婉都十分相配。對此,清婉本人似乎十分滿意,眉目舒展了許多,脊背挺得更直了。這下,何氏這下徹底急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也相看了幾家聽上去不錯的人家,然而初初瞭解,便很快發現了對方的重大缺陷……後來,顏老太太終於親自出馬,每每出門,捎上何氏一起,當然餘氏主要是為顏封去相看繼室,順帶為清瑤留意,婆媳倆相處十分和諧的樣子……
而半個月後的府試,顏境中了,而顏佩落了榜。
喜報送上門,餘氏暗暗嘆了口氣,隨意打賞了報信的小廝。
她想到那水月庵送來的拜帖,自然是先送到了自己手上,才送到了楊府那裡。拜帖落款上的淨月師太是水月庵的主持,得她親自寫帖,想必真是有幾分看重顏謐……餘氏禮佛,對於靖州的庵堂寺廟頗有幾分瞭解,知曉水月庵以占卜算卦著稱,對於靖州的官宦人家,一向不主動往來,畢竟只有人家求她們的份……而對於資質庸常、性格乖戾的顏謐難得的青眼,還主動交往,難道是傳聞中的那個天水師太算準了她的命,是天生的貴人?!
不管怎麼樣,顏境的讀書天份總落了實,還有顏謐與那首輔小姐的交情,何況還有聽說的那個訊息……餘氏手中的青花茶盅終於放下,不再左右搖晃。她傳話下去,讓孫嬤嬤去庫房裡領些錁子出來打賞,同時,喚孫姨娘過來一趟,商議宴請之事。此言一出,身畔的嬤嬤丫鬟忙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上前給餘氏道賀。
孫姨娘辦事不遺餘力,搞得中舉的像是親兒子顏佩一般。那一天的宴請,辦得十分熱鬧,顏封也主動請了不少同僚。顏謐遠遠望見,面無表情的顏境,跟著黃先生,在酒席之間主動周旋……而接觸到她的眼光,卻綻開一個笑容。她嘆了口氣,改變了主意,打算先去看天水師太。
賓客剛散,這麼鬧了一天,顏老太太臉上不免有些倦色,幾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