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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眼雙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因為他的一條手臂,也給聶十八的獵刀劃傷了,不能動彈,左腳也給聶十八踢傷,跑又跑不快,他這時感到自己的一條命,比金子銀子更重要,驚恐他說:“求小爺爺放過了我,我家中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孃,要靠小人來養。要是小爺爺殺了小人,小人的老孃就沒人去贍養。”
聶十八一聽,心軟下來,說:“好!我看在你老孃的份上,放過了你,你有手有腳的,幹嗎不去打獵、砍柴去養活你老孃,卻跑出來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要是你們殺了我,我家中有老孃又靠什麼人去養了?”
“小爺爺,小人今後再也不敢了!”
“唔!我現在給你一錠銀子,你拿去養你老孃!今後,你再也不能幹這種攔路搶劫,殺人劫財的事。要是你再幹這種事,給我碰上,我會殺了你,知道嗎?”
“小爺爺,小人今後怎敢再幹的!”
聶十八真的從行囊中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丟給了吊眼睛嘆子,便揚長而去。
吊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聶十八不但不殺自己,反而給自己一錠銀元寶。別不是在發夢吧?早知道這麼好騙,不與他交手多好,每人騙他一錠銀子,也不會弄到現在死的死,傷的傷的地步。
這個賊人,他家中哪裡有什麼七十多歲的老孃了?他是為活命才胡說的。要是常在江湖上走動的武林人士,一聽便知道是假話。
三天之後,聶十八孤身隻影冒著風雪,翻過了嶺南,從湖廣的宜章縣踏入了廣東的樂昌縣。樂昌縣是廣東韶州府的一個縣,漢朝時,它是曲江縣的一部分,南北朝時,在樂昌設縣,叫粱化縣,到了隋朝,才改名為樂昌縣。它是廣東最北的一個縣,地處在嶺南的南麓上。全縣除南部為丘陵、平原地外,東、北、西三面都是高山大嶺,處處山高林密,層巒陡峭。深谷大澗之中,奇花異果,流泉飛瀑,觸目皆是,與嶺北漫大的風雪景色,迥然不同,嶺北仍是冰封大地時,嶺南卻是春意盎然了。不但景色不同,連人們說話的言語也不同,弄得聶十八向人問路,一句話也聽不懂,不知對方說什麼。幸而有些村民聽得懂聶十八的河南話,比手劃腳告訴他:“要去廣州,你先到韶關,不論坐船、走路,都可以去。”
聶十八仍然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多謝啦!”心想:我怎麼啦!別不是我跑到另外一個國土上去了?嶺南人說話怎麼嘰嘰唄唄的?”“二”說成了“一”,“一”又說成了“呀”。“小孩子”變成了“細蘿”,“小夥子”成為了“厚喪”,這是怎麼搞的呵!
聶十八在金雞嶺,沿著一條清清的山溪水行走。不知是天氣轉暖了,還是他走路走得熱起來,便將披風、棉衣都脫了下來,坐在溪邊的一塊青石上,打算歇一會再上路。這時,元宵節已過,在嶺南,已是春回大地、草木蔥籠、春花怒放的季節。驀然,聶十八聽到一個沉濁的男人聲,好像在喝喊自己:“小子!你給我過溪來!”
聶十八不由四下張望,可是遠山近處,並不見人影。他奇異了,別不是我精神恍忽聽錯了?這附近哪裡有人的?可是,那聲音又響起來:“喂!小子!我叫你過來,你怎麼不過來?東張西望的在幹什麼?”
這一下,聶十八更聽清楚了,可是四周依然不見人影?心裡不禁發毛,別不是我在這無人的深山中,碰上了山妖嶺怪吧?
九月論壇 “地球來客”整理
第十六回 嶺南雙奇
上回說到聶十八在金雞嶺上,聽到有人叫喊,又不見人影,以為自己碰上了山妖,心裡不禁害怕起來。聶十八在小時候,聽到這麼一個故事:說某一處深山裡,有一條成了精的大蛇,會呼喚人的名字,要是聽到了,千萬不能回應,一回應,那條蛇精到夜裡便會尋上你,一口將你吃了,不回應便沒事。
聶十八心想:別不是我碰上了這條會呼喚人名字的蛇精吧?我可千萬不能回應。但呼喚他的聲音又響起來,而且還惱怒他說:“小子!你耳朵聾了嗎?快給我過溪來!”
聶十八循著聲音望去。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呼喝自己的聲音發自山溪那邊草叢裡,那是個只露出圓圓腦袋,長著兩撇須的中年人,卻不見他的身軀,便驚駭地問:“剛才是你叫喚我嗎?”
那個兩撇須的圓腦袋發怒了:“不是我叫你,還有誰叫你了?”
那一叢荒草生長得十分茂盛,但並不高,以一個成年人來說,不應該只見腦袋不見身子的,除非這性情暴躁的中年漢子受了傷不能動,伏在草叢中,才只見腦袋不見身體,可是看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受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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