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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呵!”
“幸好你來問我們,不然,他們多收你一倍的銀兩,才會送你去長沙、郴州!”
“為什麼?”
“因為他們會將你當鏢一樣押送著你去,除了船費,還有鏢師們、趟子手的食用和保護費,怎不多一倍了!”
“什麼,他們將我當鏢一樣的押送?”
“是呀!”
“將我裝進鏢車上?那不悶死了?”
穆家姐妹忍住笑說:“裝上鏢車卻不會,但你的一切行動,都由鏢師們保護著,叫你停就停,叫你走就走,叫你往東,就不能往西,不然,你給人殺了,他可不負責。要是你聽他們指揮,碰上了劫匪,四、五個鏢師們會拼了性命來保護你。”
“不不!我不要他們為我拼命,我不去找他們了!”
年長的穆姑娘說:“小哥,不過我們將話說明白,你僱我們的船去,萬一在半路上碰到了劫匪、水賊,我們可不能保護你。我們只能駕船逃生,逃不了,就只好各安天命啦!”
“不不!我不要你們來保護我,真的碰上了劫匪,你們儘管逃生好了,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
年幼的少女說:“對了,我們姐妹幾乎忘了你是一位俠士了,當然不用我們保護啦!說不定到時,我們還要指望你來保護哩!”
“我,我也不能保護你們。不過,你們先逃生,別理我,我可以擋劫匪一陣的,等你們逃走了,我才逃走。”
“好呀!那我們帶你去見我們的爹去。”
穆家姐妹相視一笑,便掉轉輕舟,轉回漢口鎮。
她們不知是笑聶十八太過自負,還是太過老實,還是高興做成了這一次生意。
至於聶十八,本來就怕自己一個人去見不認識的生面人,更怕去麻煩人家。儘管他手上持有史鏢師的信物,但總感到自己這麼去找雄風鏢局,求他們送自己去長沙、郴州,似乎自己在將恩求報了,怎麼開得出口?那多難為情?何況他聽了穆家姑娘的一番話,想著把自己當鏢一樣護送的情景,就是想去也不敢去了。至於僱請穆家的船去,那完全是做買賣來往,就像自己到圩鎮上賣獵物給人,或到米店裡買米一樣,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也沒有任何人情在內,完全心安理得。現在,他反而有點擔心穆老爹不答應去了。要是這樣,只好厚著臉求店小二再僱請其他的船隻去。
在回船的路上,店小二又告訴聶十八,穆家姐妹,大的叫穆娉娉,小的叫穆婷婷,姐妹倆相差兩歲,為人雖然有點任性,但卻是頂好的姑娘家,做事認真。
聶十八不明白娉婷兩字是形容女子的姿態美,他卻聽成了坪坪、亭亭。心想:怎麼女孩子家取成山裡人的名字?女孩子應該取些“鳳”呀“珍珠”呀多好?但他不敢說出來,害怕一說了出來,又不知會惹下什麼禍來。
輕舟駛到了漢口江邊,靠在一艘大船旁。娉婷說:“小二哥,你和小哥一起上船去見我爹吧,不然,我爹會怪我們胡亂拉了這位小哥來。”
“好好!就是姑娘不說,我也會同聶少爺、一塊去見穆老爹他老人家。”
聶十八心裡更盼望店小二和自己一塊去,他希望店小二幫自已說幾句好話。他看了看大船,感到比自己在山裡住的茅屋還大,心想:這麼一隻大船,怎麼搖櫓呵!能搖得動嗎?
他登上大船,到船艙裡一看,更感到新奇了,艙板光滑乾淨。可以睡人,船艙寬大,設有桌椅,不知比自己所住的茅屋好多少倍,怪不得僱這麼一條大船,要一百五十兩銀子了。
其實這條大船,在聶十八的眼裡看來,是夠大的了,但在水上人家看來,它不過是大船中最小的,還有比它大得多、好得多的大船,就是在洞庭湖航行的大船,也比這條船大得多,可以坐幾十人。一位頭髮花白、五十歲上下、渾身古銅色面板、身軀硬朗、腳步平穩、雙目敏銳的老者從後艙裡出來,穆家姐妹一見到他,似小鳥般撲過去,嘴裡叫著:“爹!我們回來了!”
“嗬!你們這麼快就回來?”老者一雙深邃的眼睛一下看見了聶十八,心下愕然,問女兒,“怎麼?你們捉弄了人家不夠?還將人家捉上船來?”
穆家姐妹忙向穆老爹眨眼睛,打眼色,娉娉說:“爹!你是不是多飲二杯酒了?胡亂說話的?”婷婷說:“爹!人家是來僱請我們去長沙、郴州,你稀裡糊塗的怎麼說我們捉人家上船了?”
聶十八聽了既茫然也驚訝,原來這對船家姐妹所說自己欺負她們,叫眾人評理,還要拉自己去官府等等,完全是假的,是有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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