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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法和渾不在意,竟自走上去觀看龐大的蛇屍,只細看第一眼便忍不住“咦”了一聲。裴湛知道依自己的瞭解,陸法和並非喜怒形於顏色之人,只怕這蛇身上有什麼古怪。裴湛忍不住要上前觀看,但見到蛇屍周圍骯髒汙穢,心中又犯開嘀咕。陸法和越看臉上越是驚奇,細看一遍,又走遠一點看著整具龐大的蛇屍不知道在呆呆的想象著什麼。
孟仲虞雖然好奇,但和裴湛一樣怕髒,見陸法和如此這般,忍不住問道:“陸先生,到底怎樣?”陸法和閉目又想象了一會,才回頭道:“這蛇身上都是劍傷。”裴湛瞳孔立刻收縮,幾乎和孟仲虞同時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劉商張口結舌道:“那虎難道真的成精了,可以化為人形?”陸法和斷然道:“精怪妖靈之事我是絕對不相信的。這一定是一個修為極高的劍客所為。”
裴湛聽到陸法和說蛇身上都是劍傷,顧不得汙穢,忙和孟仲虞一起走到近處觀看。只見蛇身幾乎被一破為二,在蛇身上有幾處細碎但極深的劍傷顯然這才是致命的傷處。裴湛道:“這幾處應該是蛇的要害之處,所以被反覆斬刺。”陸法和搖頭道:“並非如此,在我看來,這幾處的第一劍都是隨意刺上去的。但隨後幾劍都是找著前劍的位置刺入的,因為這裡並非要害之處。他之後的幾次補刺想必是為了擴大創口。”裴湛仔細的看看位置,也點頭稱是。
這時孟仲虞忽然道:“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裴湛頗感意外,心道,你一個公子哥,難道比我和陸法和更懂得用劍嗎?陸法和也是滿臉好奇的望著自己的小主人,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孟仲虞放佛猜到二人心思,笑道:“我的劍術當然不如二位,但是我和你們的出發點卻不一樣。剛才我試了一下,這蛇皮十分堅韌,我的佩劍可算百中挑一,但是切入也極困難。”裴湛搶道:“難道你是說那幾處很好切入?”孟仲虞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劉商早已等得不耐煩,嚷嚷道:“公子,你就快點說吧!”
孟仲虞笑道:“不怕諸位見笑,我見這蛇屍後想到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樣的大蛇可稱的上是鳳毛麟角,假如我取下蛇皮做一件鱗袍,絕對是一件無價之寶。可以想象穿這樣一件鱗袍飲酒高會,是如何的風光無限。而且蛇皮堅韌,也可作防身之用。”裴湛也是頗懂情調的公子,不由讚道:“極是,這必可大出風頭,不知會得到多少千金小姐的垂顧。可是這和劍創有什麼關係呢?”孟仲虞笑道:“那你和我一樣,拋除劍法上的雜念,用一個紈絝公子的眼光去看,你覺得如何呢?”裴湛皺皺眉,靜下心來看了半晌,忽然恍然大悟,拊掌道:“原來如此!”
劉商忍不住道:“兩位公子快說,要急死我了。”陸法和雖不說話,但臉上也有期待之色。裴湛道:“很簡單,中劍之處無一例外都是皮色不好。如果做衣服一定會被當作邊角裁掉。”劉商大笑:“原來如此!”陸法和臉色一沉道:“竟會是這樣。我本以為和那人在伯仲之間,但是如果他在應付這樣一條大蛇的時候仍有餘暇去照顧到蛇的皮色,那我是當真不如。”裴湛聽他話外之意,似乎陸法和也有自信能殺死這樣一條巨蛇,不由疑道:“陸先生確信自己能殺死這樣一條巨蛇?”陸法和看看周圍被破壞的場景,猶豫不決道:“或許可以,我的劍可能不夠鋒利。”說著手腕一振,斬馬劍在手中一旋,在劍尖揮出到最高點的一剎那,左手忽然也握上斬馬劍的長柄。雙手同時發力將全身的精氣灌注劍身,大喝一聲猛地用力劈去。斬馬劍自上而下斜劈,正好擊中蛇身上的一個切口。陸法和不待劍勢用老,身隨劍走借勢一旋。一擊之後竟改為陸法和雙手提劍背對蛇身。
裴湛心中一動,原來他的斬馬劍要靠提高劍的力量和速度來提高威力。在實戰中他定會雙手持握,然後透過多次身體和劍的旋轉提高速度。如此他並不需要硬碰硬,只要在接觸敵人,長劍減速變向的瞬間將劍的威力釋放出去就足夠了。那樣劍身和自己都不會被出劍的威力所傷,而且可以透過其後的旋轉和動作來卸掉餘力,化解對單薄劍身的衝擊。裴湛暗道難怪可以用以輕靈為主的長劍來做可以攻堅的斬馬劍,原來承受力量的主體並非長劍本身,而是這一系列的變化。如此一來不但自己能發出威力驚人的一擊,而且承受主體不在劍身,對方要攻擊顯然無法適從,每一擊都會像刺空了一樣。只是不知道使用斬馬劍還有多少訣竅。裴湛從小在刺客群中長大,自己又是天資聰明,所以機緣巧合下旁觀斬馬劍後若有所得。陸法和一劍擊出,收劍轉身去看那創口,微微點頭道:“果然。”
第二十五節 斬馬(下)
孟仲虞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