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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般被人宰殺?”小高厲聲向這個好像永遠都不會動一點情感的人說:“你為什麼不救救他們?”
這個人笑了,帶著種可以讓人連骨髓都冷透的笑意反問小高:“你為什麼不留下來救救他們,為什麼要一個人去躺在雪地上等死?”
小高的嘴閉住。
“如果你真的要死,也用不著自己去找死,因為卓東來已經替你安排好了。”這個人淡淡的說:“我知道他已經替你找到了一個隨時都可以送你去死的人。”
“要送我去死也不是件容易事。”小高冷笑:“他我的是誰?”
“能送你去死的人確實不多,可是他找的這個人殺人從未失手過。”
“哦?”
“你當然也知道,江湖中有些人是以殺人為生的,價錢要得越高的。失手的可能越少。”
“他找的這個人是不是價錢最高的?”
“是。”
“你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知道。”提箱子的人說:“他姓蕭,劍氣蕭蕭的蕭,他的名字叫蕭淚血。”
“你就是蕭淚血?”
“是的。”
小高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只有這種尖針般的刺激才能使他自悲痛歉疚迷亂中驟然冷靜。
晨霧剛升起,他靜靜的看著這個比霧還神秘的人,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實在是件很遺憾的事,我實在想不到你還要為錢而殺人。”
“我也想不到,我已經很久沒有為錢殺過人了。”蕭淚血說:“這種事並不有趣。”
“這次你為什麼要破例?”
蕭淚血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灰黯的冷眼裡卻露出種霧一般的表情。
“每個人身上都有條看不見的繩子,他一生中大部份時候也都是被這條繩子緊緊綁住的。”蕭淚血說:“有些人的繩子是家庭妻子兒女,有些人的繩子是錢財事業責任。”
他也凝視著小高:“你和朱猛這一類的人雖然不會被這一類的繩子綁住,可是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為自己做出來的繩子。”
“感情。”蕭淚血說:“你們都太重感情,這就是你們的繩子。”
“你呢?”小高問:“你的繩子是什麼?什麼樣的繩子才能綁得住你?”
“是一張契約。”
“契約?”小高不懂:“什麼契約?”
“殺人的契約。”
蕭淚血的聲音彷彿已到了遠方:“現在我雖然是個富可敵國的隱士,二十年前我卻只不過是個一文不名的浪子,就像你現在一樣,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根,除了這口箱子外.什麼都沒有。”
“這口箱子是件殺人的武器,所以你就開始以殺人為生?”
“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死在別人手裡。”蕭淚血說:“我要的價格雖高,信用卻很好,只要訂下了契約,就一定會完成。”
他的聲音中充滿諷刺,對自己的諷刺:“就因為這緣故,所以我晚上從來不會睡不著覺。”
“只不過後來你還是洗手了。”小高冷冷的說:“因為你賺的錢已夠多。”
“是的,後來我洗手了,卻不是因為我賺的錢已經夠多,而且因為有一天晚上我殺了一個人之後,忽然變得睡不著了。”
蕭淚血握緊他的箱子:“對於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你那條繩於是怎麼留下來的?”
“那張契約是我最早訂下來的,契約上註明,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要我去為他殺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要我去殺什麼人,我都不能拒絕。”
“這張契約一直部沒有完成?”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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