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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與韓浩分駐兩地,看似互為犄角,意在牽制。然則,父親一直主張渡河攻取河陰。河陰、河陽相去極近,黃河冰封后,幾如毗鄰,即便擊退了河陰的西涼軍,頂多也只是將戰線向前推移,獲取一場勝利……” 王羽稍一停頓,好讓幾個聽眾有時間消化前面說的內容,然後繼續道: “好處僅此而已,壞處卻是拉長了戰線,犄角呼應之勢蕩然無存,要麼孤注一擲的攻向洛陽,要麼退回河陽,回到原點,否則就只能只有坐等西涼軍圍攻一途。父親並非不知兵之人,為何會行此不智之舉?” “你說為何?”王匡的聲音微微發顫,方悅和那蔡姓老者也都是身子前傾,顯得極為關注。 “因為攻下河陰後,還有第三個策略可選……”王羽指鋒如劍,點在某個山水交匯的所在,“擇選精銳,西南而向,奇襲函谷關,切斷董卓的補給線和退路,防止董賊西逃!”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中軍帳變得鴉雀無聲,良久…… “呵!”王匡吐氣有聲,緊繃的身體,一下子變得軟綿綿的。 “噝!”方、蔡二人則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蔡老不能置信的看著老友,無法想象老友竟然制訂出這麼瘋狂的計劃,截斷了董卓的後路,西涼軍不拼命才怪呢! 方悅已經有些麻木,對王家父子徹底不報有希望了,心裡只有兩個字反覆出現:瘋了,都瘋了! 秦時明月漢時關,這句詩裡說的就是函谷關。 秦漢的函谷關同名不同地,秦朝的函谷關緊靠黃河,在後世的三門峽一帶;漢代的函谷關,同樣依山傍河而建,不過傍的卻是谷水,在新安一帶,與洛陽、河陰相距不過百里。 “洛陽乃是四戰之地,地勢平坦,四通八達,最是易攻難守不過。而董賊的根基盡在西涼,桓、靈以來,西涼羌胡屢屢反亂,久治難平,董賊豈能不慮?與其冒著老巢被襲的風險,在洛陽與諸侯鏖戰不休,還不如及早撤出險地,效先秦故例,擁關中而觀諸侯自相殘殺。” 王羽繼續解釋道。先知者的優勢,加上對戰機的敏銳嗅覺,河內之戰中,雙方的戰略佈局和構思,被王羽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父親的戰略,在旁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對董賊來說,卻是正中要害,他豈能不憂?故而他將河內軍視為了最大的威脅,調遣嫡系主力來攻,以確保後路無虞。所以,即便韓浩與父親同心同德,河內軍面臨的處境依然不會好轉,只會招來更多的敵人而已。” 然後,他話鋒一轉:“不過,風險向來與機遇並存,奇襲函谷,過於弄險,非到萬一,實不可取,然則,只要我軍屯兵河岸,便如一把利劍懸在董賊頭上,使其不敢輕動。如果再考慮到割耳之仇……” 王羽朗聲笑道:“父親,只要我軍不遠遁,就能牽制西涼軍大量兵力,若是尋到戰機,說不定還能……” “不可,萬萬不可!”見王匡連連點頭,大為意動,方悅急了。 他倒也沒想到什麼新的反對理由,等到王羽微笑著看過來的時候,他更是一頭大汗。不過,此人也是堅韌的性子,並不就此氣餒,反而咬咬牙,打算死撐了。 “俺說不過你,別說俺,就算汝南的許子將來了,也未必說得過你……” “方都尉,你是在誇我嗎?” 方悅梗著脖子嚷嚷道:“當然不是,俺的意思是,俺不跟你說了,反正就是不能不撤兵,俺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兄們送死!” 想了想,大概覺得自己胡攪蠻纏有點說不過去,這貨又補充了兩句:“俺是武人,安命立身靠的是手中槍,腰中劍!不跟你比口舌之利,那是書生的玩意……呃,蔡中郎,俺可不是在說您……” “手中槍?”王羽莞爾一笑,用象是討論晚上吃什麼菜的語氣說道:“那要是我勝了你手中槍,你是不是就聽我的?” “……”方悅一愣,隨即大喜,他一拍大腿,甲片一陣亂響:“中!就這麼著!你輸了可不要賴賬!你也得聽俺的。”這人粗中有細,想的還挺周全。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王羽笑著揮手,方悅無師自通的舉掌相擊,立約為戰。 清脆的擊掌聲中,王羽滿懷信心的笑了,離最初的目標,只差最後一步了。 ———— 衝榜的時間到了,各種拜求,求會員點,求推薦票,求收藏,如果喜歡本書,支援小魚,就請大家登陸一下,點選一下吧,拜託了。
………【第十二章 契機緣何在】………
方悅比王羽更急,他信心十足的催促道:“軍情如火,事不宜遲,王公子,咱們這就開始吧?” “不急。”王羽一指腳踝道:“從西涼軍營出來的時候,腳扭了一下,須得將養兩日。” 方悅低頭看看,沒說話,郡兵的那些將校卻已嗤笑出聲。 “深入虎穴,刺殺敵魁都沒事,結果出來的時候扭了腳,難道這就是所謂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道理?” “趁夜襲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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