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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鑑於王石同志參加黨校學習,撤銷其展銷中心經理職務,任命欣大同為展銷中心經理。我沒有再回黨校學習,而是繼續主持工作,新任命的老總也沒有露頭。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國營”與“公眾”的轉變(3)
這件事情讓精明的王石似乎預感到了未來的某種不確定性。也許正是這種預感,才讓不久之後的王石對股份制改革有了那份衷情。
第三件事的發生更能讓人對王石小中見大了。
王石曾說,他不是不喜歡錢,也不是不需要錢,他的志趣不在如何為個人掙大錢。也許正是基於這樣的財富觀,王石才會拒收他在特發公司飼料組時,正大康地按行業通行慣例支付給他的一筆俑金。即使這樣,王石在後來的日子裡依然不得不為此類莫須有而傷神。用王石自己的話說,就是“儘管我潔身自好,但卻不能阻止某些人的想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這樣拼命掙錢,不為財又為了什麼呢?你顯然是裝像,錢全藏到香港去了。”
下面就是王石自己的一段記述:
一天,我被通知到深圳市紀委開會。走進會議室,裡面只有兩位紀檢委的處長。
處長甲開門見山:“有關你的舉報信,詳細列舉了你在香港的存款數和購置的房產,還不止一處。”
“王石同志,”處長乙接上話茬,“叫你‘同志’說明還是把你當自己人。但如果不能自己把問題說清楚,是不是同志就很難說了。”
“說我有多少存款、買了幾套房子?”
“這就要你講了,”處長甲揚揚手中的一摞材料,“你說和我說的性質是有差別的。”
“既然接到了檢舉信,就直接揭發吧。”
處長乙:“在香港買房子有存款不一定就有問題,比如說根據《管理條例》,沒經市政府批准,不允許國營公司到香港投資置業,但是為了方便開展業務,公司以你私人名義在香港買房子、存一些現金是可以理解的。解釋清楚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產生牴觸和對抗的想法。”
“告訴我有多少我的存款吧。”我顯得有些不耐煩。
“不少哪,二十幾萬。”
“只二十幾萬,”我實在忍不住了,“請你們轉告寫舉報信的人,再舉報王石的話最好在存款的尾數增加兩個‘0’。為了區區20萬,犯得上嗎?你們告訴他,我王石是棵搖錢樹,一晃樹枝,就嘩嘩地往下掉錢,犯不上偷偷摸摸幹犯法的勾當。”
兩個處長哪遇到過這樣張揚的嫌疑人,沒有再追問,算是結束了談話。
這次約談實在令人無法釋懷。為什麼總有一批人不幹活,用著4分錢郵票告黑狀,可我卻和同事們一起沒夜沒日地幹,這世界怎麼這樣?
2006年,王石在自己的書中,如此表述了當時的獨特心情:“改革,是一場社會大變革,各種觀念、各種習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在進行較量……既然是改革者,勢必站在風口浪尖上。一名改革高手就得騎著馬飛馳向前,不能被來自於暗處的利箭射中。而改革者也必須自己站得正,立得直。如果不幸被人弄倒了,十之*是由於改革者的不堅定或者種種紕漏。”
顯然,王石已經把自己融入了時代改革的大潮之中。也許正是這種融入,才給了王石大雪無痕的勇者心態,並直接催生了中國首批上市公司中的一個佼佼者。
3.一定要衝出鐵籠子
1986年10月15日,深圳市政府頒佈了《深圳經濟特區股份制股份化試點暫行規定》。一直在等待某種機會的王石,憑藉自己的機敏,做出了自己創業人生中具有特殊意義的一個決定:主動向股改辦遞交了公司股改的申請。很顯然,王石認為自己主導一個企業,並不再走他過去老路的時候到了。
“國營”與“公眾”的轉變(4)
當時的萬科仍為全民所有制企業,是市屬的四級企業,產權關係不明晰,企業缺乏自主權,無論是在人事任命、財務決策等方面都受制於人。雖然企業越來越壯實,但王石卻越來越有某種隱憂。他意識到:自己所在的新興企業,領導人的地位是不穩定的。因為他是由組織部、人事部任免的,隨時可以更換,而且往往是非經濟因素。在國營企業中人事危機是非常明顯的。一心想自己當家做主的王石開始琢磨,怎樣衝出眼前這個曾經庇護過自己、現在卻又緊緊束縛自己的鐵籠子?
後來,王石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有一段談話頗能說明他那時的心境。
王石說,早在1986年深圳政府就下達紅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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