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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愧疚。”落英夫人低下頭,重重道。她是要說服自己。
風吹起了白雪,一點點的飄散。桌子上的茶水早已涼透。
玄冰淡淡道:“一寸相思一寸灰。他二十年裡一直生活在痛苦中,當年的事只是一場誤會。”
“住口!”落英夫人不願意再聽下去,“假的,都是假的!我是親眼所見,他對另一個女人說要照顧她一輩子,決不離開她,愛她守護她!所以我殺了她,所以他要殺我!”
“那個女子……是他的孃親。”
孃親、孃親……怎麼可能,可他確實是說過他一生最愛的是孃親,他遲早有一天會找到孃親。那麼……就在他找到的那一天,她殺了他的娘是嗎?
他恨透了她!
不、不能相信!如果真是那樣,他為什麼不殺她,為什麼二十年後也不把這真相說出來?一定是假的!
假的!一定都是假的!他明明是恨她的啊!
“咦,這是什麼?”傻兒好奇的聲音響起,她蹲在傷心老人屍體的旁邊。
剛才一劍刺破了他的衣服,懷裡的東西半露在了外面,被血染上了紅色。
落英夫人聞聲回頭。
是一支碧玉簪。
落英夫人感到難以呼吸,她緩緩撿起了那支簪子:生死結髮。
這是他送她,卻又被她退回去的結髮簪。如果沒出那樣的意外,會許如今早就是一對神仙眷侶了吧。
她將簪子收進了袖中,將火雲刀交給了玄冰,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回了屋中。
大雪紛飛,掩蓋了無數悲情歲月。
風雪夜襲人(1)
屋門掩起。玄冰看了眼手中的火雲刀輕輕嘆息,如果他沒來大雪山,不需要火雲刀,他們會如此嗎?
會,這是宿命,誰也逃不掉。
帶著火雲刀,四人重新回到了天池。池上的巨冰被火雲刀一點點、一點點的割小,直到它落入了水裡。
“寧樂王,傻兒。我知道你們很像一起去,但是天池水極寒,你們是受不了的。”玄冰將火雲刀交給了嵐孤涯,道“在呢沒做,你自己選擇。”
“玉兒,走吧。”他拉起龍凌玉的手,“天池誰很冰,你注意了。”
龍凌玉點了點頭,玄冰緊緊抓住她,深吸口氣一同跳了下去。刺骨的寒,那水就像是無數針一樣,刺激這肌膚,然後穿透肌膚到達骨中。
玄冰急忙護住龍凌玉的心脈,他自己同樣也是不斷運力。水下是幽藍色的,隱約的能看見一座明黃色的廟宇。而在他屏息間居然能聞到香火的味道?
“我,好冰!”天池上,傻兒用手碰了碰水面,立刻就驚得叫出聲來。
嵐孤涯皺起了眉,也輕輕碰了碰池水,果然是刺骨的寒。這樣子的溫度恐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只好放棄。
“嗚嗚……”傻兒嘴一扁哭了起來,眼淚從臉上滑下緩緩變冷,然後凍了起來。傻兒忽然就不哭了,將臉上的冰珠拿了下來,新奇的打量著。
天池入不得,兩人只好回到谷裡。若是在這冰天雪地裡再呆上幾天,非得變成冰人不可。
閒著無事,嵐孤涯和傻兒將傷心老人埋在了櫻花樹下,冰冷的屍體已經被凍的僵直,而且沉重了許多。
灰濛濛的天色漸漸變暗,夜幕降臨,寒風更加肆虐。
傻兒餓了,不斷的吵嚷著,嵐孤涯在谷裡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食物,也真不知道落英夫人是把食物放在了哪?
谷口的鮮血已經被大雪掩埋,空氣中卻依舊有淡淡的血腥味。嵐孤涯皺了皺眉,看了眼落英夫人的屋子,屋門緊閉,沒有聲響。
“糟了!”嵐孤涯一驚,立刻跑過去推開了門。
入眼便是渾身是血的落英夫人,心口是那支結髮簪。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嵐孤涯不由嘆氣,吃的沒找到,又要幹體力活了。
在樹下重新挖了一個坑,正要將落英夫人埋下,卻聽見有什麼在靠近,他抬頭,只見是一群毛髮皆白的狼。
嘿……這下可好,他們肚子還沒填飽,反倒是要給這些畜生當食物了。
風雪夜襲人(2)
狼群是循著血味來的,此時看見眼前有三人,也不管是死是活就撲了過去。
“哇,是狼是狼!”傻兒開心的大笑,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危險。直到有一隻狼向她撲來,她才驚慌的叫了起來。
嵐孤涯雖然是個王爺,但是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