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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窯的基本成功讓我鬆了一口氣:豎窯比較難,橫窯裡最簡單的地坑窯也行吧!
這次我做了一個大概有40厘米口徑,15厘米高度的盆——再大的話土坯的強度會承受不了自重,再做了十幾個直徑12、3厘米的碗,厚度都在1厘米左右,平放在小坑底的小平臺上(比矮的那邊高50厘米左右),先灑了一層灰燼,再放泥坯,然後是把木炭堆砌在矮的一邊的大坑裡,還圍著近1。5平米的小平臺周圍堆了一圈。最後是封窯的工作,用細木棍裹上粘土,蓋滿窯口,再用粘土把縫隙封住,留一個在大坑頂部的10厘米左右直徑的口子沒封。
累了一天後,我決定明天再點火。
回到洞裡,渾身的泥讓我第一次有堅決要洗一個澡的衝動——奇怪,好多天了,居然沒有想到要洗一個澡!
第二天早上,我把一根燃燒的木棍從窯頂留的孔裡扔了下去,一會兒功夫,窯裡傳出響亮的聲音,大火燒了起來。我不得不離窯稍稍遠了一點,周圍的草以明顯的速度枯萎乾焦了起來。
木青在安排完工作後,也到我邊上來陪著我,我叫他帶人給我準備大量的如手臂粗細、長度也如前臂長的乾柴來,在我身邊堆了一大堆。
到了中午,感覺火力開始降下來時,我開始從窯頂孔裡扔柴下去,以保持裡面的溫度。
周圍草皮的破壞讓我對工業發展和環境保護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夜晚的到來讓我陷入了了一種兩難境地:回洞裡睡覺,還是守窯?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還得不停地往裡面加柴,以提高結晶的程度。
可是在洞外露天過夜對這些原始人來說又是巨大的考驗——白天沒有一個猛獸光顧,晚上誰說得準?
我猶豫了很長時間,看來我到這個世紀後對這個問題還沒有考慮到,部落人安全的生活空間還是隻能在洞裡。
但創造的神聖使命讓我戰勝了恐懼,我決定留在窯邊直到天亮!
木青勸不動我——他的表達內容也實在貧乏得很——在我身邊不斷學著猛獸呲牙咧嘴的樣子,發出各種怪叫。
晚上我坐在冒著火光的窯邊,月光下能看到數十米外的峭壁上,木青和“老虎”他們的臉交替出現,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這對我來講,又何嘗不是一種“歸屬感”需要的滿足!
在加柴超過20小時,燒製超過25小時以後,天亮了,我疲倦到不行,交待木青不能讓任何人接近窯坑以後,紮實補了一覺——除了當年打“雙扣”,好久沒有這樣熬過夜了!
這一覺直睡到了晚上,我也沒想去動窯——再過一夜,讓冷卻再充分一些。
經過又一晚的等待,揭曉的時候到了:我輕輕地破壞掉封窯的粘土層,燒好的陶器出現在我面前——全部完好!
先拿出一個碗,輕輕用碎陶片敲了一下,居然發出了帶一點金屬質感的清音!
陶器主體呈灰色,少量帶有一點紅色,因為用陶片修整過表面,原來兩次陶器面上的手指印已沒有了,看上去比較光滑,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強!
大喜過望下,我用藤條仔細捆好了陶盆,背在背上,運回了洞裡,然後才一個個地將碗捆好,五個一疊,紮在一起,一共15個,剛好三堆,也分批運回了洞。
這一次我不用有所保留了:我決定煮原始社會第一鍋湯!
上一次的“鍋”被放到一邊,用來裝水到新的“鍋”裡,然後是放入切成小塊的鹿肉(在後世會不會很奢侈?),加入一點鹽。
火點起後半小時,一股香味在洞內開始漫延。
我特意叫木青留下所有的人,儘管只煮了不到10斤肉(裝不下了),我還是想讓所有人跟我一起享受這“煮”出來的第一餐。
這時不用我再做示意或者說明了,所有的眼睛都離不開這口鍋了,好幾個人的咽口水的聲音已經很響亮。
有了魚網幾乎被改成其他名字的驚險經歷,我毫不猶豫地指著陶盆大聲說:“鍋!”幾個中止了流口水的聲音加入進來,一起指著陶盆吼叫:“鍋!”
我不慌不忙地用碎陶片削制筷子——比石頭刀好用多了,一邊調著鍋裡的水量(肉多了一點)。
兩個小時後,這鍋肉湯煮熟並開始冷卻下來——我實在怕他們打壞我的碗!我才用一個碗作勺,盛了一碗給木青,在一陣咽口水聲中看木青喝下去的表情——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由驚奇、興奮等元素組成——可是最後還是轉化成了高興、大笑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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