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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他們見我確實是像走路的,突然有些肅然起敬,其中一個穿制服的說他是縣交通局的,叫我坐一段他們拉砂的車,說這一段路沒有什麼特色,混黑的河流就在馬路下面,一路都看得見。我正猶豫,車上的人就拉著我的包往車廂裡拽,我只好爬上車廂彎著腰扶住著車幫。這樣難受地走不多遠,小氣車的一個後輪就陷進了爛泥坑,車上的人險些歪了出來。我跳下車向他們道了一聲謝謝,繼續趕我的路。ǎ�專{花ǎ�楱{庫ǎ� ;www。7mihua。com
這一路我走過了叫公賢、梯田、魯章、圓木、格蘇、小彎等等村寨。這一帶的山雖說不算險惡,但生態惡劣,沒有看見一處茂密的樹林。山谷裡的稻子還是那樣青黝黝的,看不出有懷子的豐顏,而貴州低矮的一些地方的稻子早已經谷黃米熟。走在路上的農民們對我說,他們根本沒有指望那田裡的東西,那是沒有希望的。威寧的大多地方一年四季吃的都是洋芋和包穀,吃大米的時間簡直可以數清楚。還說,過去少有的稻田多少能收一點穀子,近幾年來也不知怎麼的,谷包總是不見長米,谷杆長得高高的,大風一吹趴下就站不起來;年年都遭大水,稻田逐漸變成了沙壩,往後可能什麼都種不上了。要用錢只能靠幫煤廠賣命,年輕人大多跑到外面打工了,就像一首裡說的:有的人帶著青春去了遠方,有的人帶著皺紋進入了泥土……水土流失已經嚴重威脅著這裡百姓的生存。據說,1999年6月洪水氾濫,沿河無以數計的稻田一夜之間夷為沙灘,不少房屋、橋樑被沖毀,甚至連人被大水沖走了。如今當地的村民想起那場災難還心有餘悸。但由於生計所迫,他們仍然在無意識地破壞著自己的生存家園。有的老人說,20多年前,上面流來的水清得照見人,河裡的魚看得請清楚楚,可如今的水連牛都不敢喝了。那麼,是誰破壞了他們的生存空間?我想,這個問題應該引起生存者本身和當政者的重視!
鄉民們說結裡到東風鎮有10餘公里,11點過鍾我就走到了東風鎮,鎮政府正好在路邊,門口的人聽說我是記者就熱情地把我迎進辦公室,問我需要什麼幫助。這個鎮一看就知道並不富裕,但好歹還有臺傳真機,讓我折騰了半天總算把晚上寫的稿子傳到了報社。東風鎮仍屬威寧縣,全鎮15個村,人口3萬多,聚居著漢、苗、彝、白等民族。要說也沒有什麼特點,難得是在這條河岸的山頂上有一片森林,遠遠看去綠得就像一棵大樹的樹冠。鎮裡的領導告訴我,這片森林有800多畝,生長著杉、柏、松等樹種,杜鵑花開的時節,森林裡到處是鳥語花香,綠意盎然。在這樣一個數十里都是光禿禿的山區,簡直是個奇蹟。人們也就更加珍惜,誰都不會去對她進行侵襲。這是我一路下來見到的第一片樹林,難得!
03 夜宿猴場(2)
在鎮上吃完午飯,出發時太陽烤得身上發燙。
公路沿著河流延伸出去。河床不寬,但比起源頭的小溪來,這裡已經看到了濁浪翻滾。下午兩點過鍾我走到了六盤水市的大灣鎮,這個鎮解放後屬威寧縣管轄,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不僅是威寧縣最好的鎮,也是畢節地區的“第一”鎮。然而這塊“肥肉”在“三線”建設時期劃給了水城縣,六盤水市鐘山區成立後又轄屬鐘山區。現在,在這個鎮的地盤上開採著幾個大型煤廠,不少企業在這裡發展壯大,成了鐘山區的一個經濟大鎮。不用看他的收入數字,看一眼鎮政府漂亮的辦公大樓就知道這個鎮的底子。與他相隔不到一公里的威寧縣二塘鎮政府辦公樓較之卻遜色多了。俗話說的好啊,無錢膽量小,才大才能氣粗,飯都吃不飽的人誰會去顧及穿戴呢!我在二塘鎮採訪時,那裡的領導都因失去大灣而為威寧縣感到遺憾。
一個有“前途”的鎮居然有過三次變遷,這是不是天意呢?據說,畢節曾經動個念頭想把大灣收回去,可結果仍是白費心機,看來過去只能成為一段記憶記入歷史了。
大灣和二塘都處在水城礦務局的4個大煤礦區域,經濟都比較發達。從這裡延伸出去的公路都緊挨著越流越大的河水鋪展,路是柏油路,走起來雖然棉軟,但一路卻是煤塵飛揚,空氣使人窒悶,擦一下臉上的汗水,手就變成了熊掌。一路上都是廠礦,車來車往,可謂熱鬧非凡。走在路邊的小孩看不見一張白臉,個個都像剛從煤洞裡鑽出來一樣,只有那雙眼睛閃著亮光。
路上有一群打鬧的孩子向我奔跑過來,他們是小學生,正趕往學校上學。我叫住一個孩子,請他幫我照一張河邊的留影,他問我給他多少錢。我說,叔叔只要你拿著相機按一下就行了,還要叔叔給錢?我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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