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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西亞和新加坡去唱,當然就更不成了!”
“您……”鄧麗君臉上閃現出一絲迷惑。自從她13歲在臺灣出道以來,登過無數大大小小舞場歌臺。幾乎是每一次演唱她除了獲得如雷似潮的掌聲之外,還會聽到數不盡的喝彩與恭維。但是像鄧錫泉今天這樣帶有明顯貶意的挖苦,卻是絕無僅有的。當時,她的心裡充滿了委屈與憤慨,她真想大聲地駁斥一番,可惜的是從來以善待人的鄧麗君卻口中無詞。她雙眼淚花閃動,呆怔怔地面對著鄧錫泉這位特殊的觀眾。
“請不要誤解,”鄧錫泉說:“鄧小姐,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是用鮮花和掌聲來祝福你演出的成功,當然也有人會用苛求來面對你的才華和天賦。我屬於後一種人!”
鄧麗君的心境漸漸平息下來。她雖然也像平常人那樣喜歡恭維而厭煩直言冷語,不過聰明的少女很快就從鄧錫泉那雙無私正直的眼睛裡看出他是位與眾不同的人。她偷偷地用帕子拭去滴下來的淚珠,強顏歡笑地說:“叔叔,我喜歡您這樣直來直去的人,因為我現在所需要的恰好就是您這樣能當面指出我缺點的長者,您有什麼話就只管說吧。”
“很好,”鄧錫泉掐滅了菸頭,他被鄧麗君的謙和態度打動了,越加從內心裡認定鄧麗君正是他所尋找的歌手。他說:“鄧小姐,你的天分很高,可惜的是還沒有得到更良好的訓練。如果你能到日本去接受一下正規的聲樂訓練,我認為你將來的前途就絕不是僅僅在香港和臺北發展。鄧小姐,你應該向世界級的知名歌星努力呀!”
“世界級……歌星?”鄧麗君微微地一愣,她顯然對此事連想也沒有想過。
鄧錫泉以肯定的語氣說:“我不會看錯人。如果你肯到日本去進修,你將來一定能成為具有世界影響的歌手!”
鄧錫泉的話不禁使鄧麗君怦然心動。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鄧叔叔,我非常想到日本去學習。因為我知道目前雖然唱紅了,可是我的功底卻是很淺的。一個人光憑先天的東西是很難長久的。您也許不知道,我的家境並不富裕,當初我13歲就出道,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我需要多賺些鈔票來貼補家用。現在家境雖然好了一些,可是真讓我去日本學習聲樂,恐怕連學費都成問題呀。”
“原來鄧小姐是擔心這個,”鄧錫泉善解人意地寬厚一笑,說:“你曉得日本現在有一家在東南亞最大的唱片公司嗎?它的名字叫寶麗金。該公司資金雄厚,影響力大。他們的幾位老闆已經看中了你,認為你是亞洲較有前途的苗子。所以,他們委託我來見你一面。”
鄧麗君漂亮的大眸子豁然一亮,脫口說道:“您是說寶麗金公司可以出錢讓我到日本去受訓嗎?”鄧錫泉笑笑道:“你很聰明。寶麗金公司是不在意花學費的。鄧小姐,如果你能夠答應去日本和寶麗金公司合作,你既可以學習,又可以演出,兩全齊美的事情啊!”
“您……讓我好好地想一想吧!”鄧麗君已經被他所指引的新前途深深地吸引了。然而出道很早,歷經磨難坎坷的鄧麗君,儘管對這位與自己同姓的叔叔充滿了信任,但畢竟是初次見面,不摸底細。她是位處事穩重的姑娘,對如此重大的事情她是必須先問問在臺灣的父母才能定奪的。
深秋。多雨的香港。
這一天,正在電影公司的攝影棚裡與香港電影明星張衝聯袂拍攝影片《歌迷小姐》的鄧麗君,在拍攝間歇忽然接到許久不見的鄧錫泉打來的電話。他告訴鄧麗君日本來了一位客人,很想盡快與她見面。這使鄧麗君墓然想起春天在維多利亞大劇院演唱時,鄧錫泉在化妝室對她談起的話。自從她與鄧錫泉匆匆見了一面後,又在臺北、香港兩地走馬燈似的頻繁演出,最近她又拍了一部香港的電影,鄧麗君雖然比從前還忙,可是她並沒有忘記去日本進修的事情。在回臺北的時候,她無意間向她的父親鄧樞說起此事。鄧樞當即就拍板支援她說:“阿麗,去日本學習是個好機會,雖然少收入,但是那樣做會使你受益終生。”她的母親趙素桂也是個明白人,她也頗為贊同,說:“我始終就擔心你根底太淺。出道太早是好事也是壞事。一鍬可以挖出水來,可是那水來得快枯得也快呀。阿麗,如想讓你的歌兒繼續地紅下去,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停下來加加油!否則你的老本快吃盡了,老是唱那麼幾支老歌,將來便無人理睬你了!”
想到這裡,鄧麗君立刻驅車離開電影公司。
在鉛灰色的陰空下,雨絲飄飄。鄧麗君坐在飛馳的小轎車裡十分激動,她很久就企盼著再見到那個叫鄧錫泉的唱片經紀人。可藉此人自春天來香港後,幾個月來就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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