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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在床榻上讀了又讀,林振發對她前程的關懷洋溢在信箋上的字裡行間。1977年7月她與林振發在香港的那次相見,彼此僅僅共度了5天,但是林振發卻不止一次地與她談起去美國演出、發展的事來。
“在亞洲你透過到日本的5年聲樂訓練,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可是如果鄧小姐的奮鬥目標是世界級歌星的水準,那麼你僅僅在日本進行演出和訓練顯然還是不夠的。”鄧麗君的眼前閃現出香港的銅鑼灣。在鄧麗君個人演唱會結束的次日,她陪同林振發出現在銅鑼灣北邊的燈籠洲。坐在一叢叢碧綠的杉樹下,他們可以面對波光浩態的大海。林振發開導鄧麗君說:“我不懂音樂,可是我從小就喜歡音樂。我在20歲那年因為經商的需要,隻身前往歐洲。我曾經到過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人們稱那個地方是‘音樂之都’。我對那裡感興趣是因為那裡有偉大的音樂天才舒伯特的故居。我從小就喜歡他所作的一首歌,叫做《菩提樹》。我現在還能哼出那支美妙的歌曲來!”林振發說著,當真在鄧麗君的面前低聲地哼唱起來:“門前有棵連頸樹,生在古井旁邊。我有過無數美夢,躺在它綠蔭之中。在它的樹身上,我曾刻下甜蜜的詩句,無論快樂憂愁,我都到樹下流連……”
“林先生,你對舒伯特有如此良好的印象嗎?”鄧麗君問道。
林振發說:“我很仰慕舒伯特的音樂天才,這位出身很貧賤的人一生中幾乎沒有什麼地位。他從小根本沒有受到過正規的音樂訓練,但是靠天才悟會了小提琴、中提琴、鋼琴。他還能唱出很好聽的男高音。可是,他並不能夠作曲,他不能成為作曲家。後來,舒伯特知道如果繼續依靠自己先天的才智,已經無法進一步走音樂這條路時,才決心去拜求貝多芬、莫扎特和海頓。但是,貧困的舒伯特無法直接向莫扎特和貝多芬求教,他只能學習他們的音樂成果。莫扎特那時在中歐名重一時,舒伯特無法接近他,貝多芬更是傲氣十足,可是後來當他發現了舒伯特送來的曲譜時,才大吃一驚地稱他忽視了另一位天才的作曲家。貝多芬在晚年很注重輔導舒伯特,才使得這位貧窮又地位低下的音樂人才得以身後留名!”
鄧麗君從前根本沒有料想到從小在商海浮沉的林振發居然對外國的音樂情有獨鍾。她遠望著晴日下大海上的點點帆影,陷入了沉思。
“鄧小姐,你一定感到我是在有意賣弄學問?其實我決無此心,我只是個商人,並不想對聲樂深求,”林振發急忙收住話頭,將話鋒一轉說:“我所以向您說起舒伯特,是因為我從這位傑出作曲家的身上想到了你呀!”
鄧麗君靜靜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等著林振發的下文。
林報發笑著說:“我是說像舒伯特這樣有絕對天才的音樂家,如果他不能走出限制他發展的小圈子,如果後來他不能得到已經成功了的貝多芬的指點,那麼他不可能成為後來世人皆知的大作曲家。所以我想鄧小姐能否下決心突破你現在在歌壇上的侷限,到歐洲或者美洲去闖一間?你以為如何?”
“到歐洲或美洲去?”鄧麗君有些意外地睜大她那雙漂亮嫵媚的大眸子,當她一下子明白了林振發的良苦用心時,心中很感動。
“為什麼去那裡呢?”林振發像一位學識淵博並且循循善誘的兄長,關切地指點迷津說:“在歷史上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海頓等一批樂壇大師們,均生長在歐洲。我以為歐美的音樂比我們亞洲更先進一些。鄧小姐許多年以前就表示說到日本去進修,僅僅是你準備向世界級別的音樂水準邁進的第一步。既然有此雄心大志,為什麼老是在亞洲這個小圈子唱呢?”
“您是說我到美國去唱歌,可以在那裡先造成影響,是嗎?”
“一點不錯!”林振發很欣賞鄧麗君的心有靈犀,他望著鄧麗君那雙閃爍著欣喜光彩的眼睛說:“我是說只要你能到美國唱歌,不久就會造成影響。你在那裡演唱後,還可以到美、法等國去演唱或深造。這就是我對你的全部希望。鄧小姐,讓我們共同去努力,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裡實現這個突破,好嗎?”
“真該謝謝你……”鄧麗君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陽光燦爛的新景象,她心馳神往地對林振發說:“只是我現在想到美國去唱,一時還難以找到可行的途徑呀!”
林振發胸有成竹地對她說:“請你不必太急,我會想辦法為你去美演唱找到途徑的!”
如今,林振發果然言行一致,他在馬來西亞透過商界友人,已經與美國的拉斯維加斯的演出經紀人取得了聯絡。據林振發在電話上說,如果與美國演出經紀人洽談成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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