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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唱得快樂。因為我唱歌的時候不再像從前那樣感到低微,我感到一種平等。”
朱堅說:“你的歌應該得到聽歌人的尊重。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天才,是個了不起的小藝術家,是我們盧州國小的驕傲,所以才去親自請你來聚會的。小妹,你千萬不可有自卑感,須知大家的人格都是平等的!”
鄧麗君的眼裡汪著晶瑩的淚。她被朱堅的話深深打動了。她小小的年紀便為家境所迫不得不輟學出道,在最初的日子裡,她聽到了許多人的冷嘲熱諷。在臺北市的那些歌舞廳裡,她的歌聲雖然不斷地換來掌聲、喝彩和鈔票,但是鄧麗君卻能透過這些表面現象去看那隱在暗處的譏諷、白眼和不屑。在她的童星生涯中邂逅朱堅這樣通情達理的青年無疑是個例外。在鄧麗君與朱堅最初的接觸中,他就留給她十分良好的印象。朱堅是一位富家子弟,家資雄厚,又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企業,與他的父親共同經營可以賺大錢的建築器材。青年得志的朱堅沒有那種常見的趾高氣揚,對她格外有禮,格外敬重,這一點從昨日剛一接觸時鄧麗君便深切地體會到了。現在她與他漫步在清波徐來的淡水河邊,鄧麗君心中是溫暖的,幸福的,她感到自己遇上了知音。她與朱堅在一起時絕對沒有與富人相遇時的隔膜感與畏懼感。
日子像流水一樣地匆匆淌過。在鄧麗君出道之初的最困難時期,朱堅便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小妹,現在臺灣的歌星如果想紅,光像你現在到處唱歌是不行的。你必須要灌錄唱片。唱片往往是衡量當今歌手身價的一種代表,你有了自己的唱片,才能走紅,也才能闖出一大片屬於你自己的新天地。”有一次在臺北時代夜總會的夜場演完後,朱堅用他的小汽車接鄧麗君回到她在盧州縣的陋宅時,他這樣對她說。
“灌唱片?我……能行嗎?”她當時十分吃驚,彷彿在聽天方夜譚一樣。她怯怯地說:“朱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無論在臺灣還是在香港,凡是可以灌錄唱片的,一般全是有名氣的大腕歌星。她們除了聲望,還要有唱片公司肯於出大錢為她包裝,還要有大的發行量。而我,只不過是個在歌舞廳裡趕場的小歌手,又怎麼可以有此奢望呢?”
“不是奢望,小妹,依你目前的歌唱水平,絕不比那些灌唱片的所謂明星遜色,”朱堅對她的未來充滿希望地說道:“至於資金,你也不必擔心。我可以幫忙,一定要你灌錄出第一張可供發行的唱片來。唱片的發行我想也不必悲觀,你的歌聲很甜很美,會暢銷的。”
朱堅是位言行一致,說到就能做到的君子。1969年的早春時節,鄧麗君的第一張唱片在臺北市百代唱片公司錄成,這張唱片中包含著鄧麗君早年較有影響的幾首歌曲,如《小放牛》、《阿里山的姑娘》、《採紅菱》和那首人人皆知的黃梅調《訪英臺》等等。
“小妹,你喜歡電視劇嗎?”那是個金色的秋天,奼紫嫣紅的蝴蝶蘭開遍了臺南的郊外。在由按榔樹,枝樹和蒲葵樹環繞的赤嵌樓前,前來這裡巡迴演出的鄧麗君,與來臺南洽談業務的朱堅又一次相逢了,心中都洋溢一種重逢的喜悅。鄧麗君的第一張唱片發行後,她在臺灣的處境果然好了起來。她已經不必每天夜晚為賺錢奔波往返地到幾個舞廳裡趕場。她的知名度高了起來,臺北許多藝人演出團體都主動邀請她來加盟。這一次,鄧麗君就是隨一支演藝團體從臺北市出發,先到臺中、基隆、高雄,最後來到位於鹽水溪和二層行溪之間的古老名城臺南來作巡迴公演的。臺南的古蹟名勝比比皆是,從小沒有離開臺北的鄧麗君大開了眼界。她感到她能有今天的造化,全是因為有仗義為人的好友朱堅的鼎力支援。否則,她或許一輩子只能徘徊在臺北的幾家舞廳裡,靠趕場賺一點賴以餬口養家的錢,毫無作為。
聽到朱堅的問話,鄧麗君輕輕地搖了搖頭:“電視劇?我當然很喜歡看,可是我現在實在太忙,哪裡有寬裕的時間去看電視劇呢?”她期期艾文地說。
朱堅笑了:“我不是要你看電視劇,我是說當今的電視劇影響大,比灌唱片發行還有利於增加你的影響。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夠利用唱歌的間隙,拍成一部電視劇。當然,你的歌曲也是你參加電視劇拍攝的有利條件之一。這對你儘快成名的關係很大,小妹,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沒、沒有……”鄧麗君顯得很意外,很驚喜也很衝動。她那漂亮的眉毛一揚,兩隻晶瑩的大眼睛裡掠過一抹躍躍欲試的神采。
朱堅告訴他的好友說:“小妹,現在臺灣電視臺正在籌拍一部名叫《晶晶》的國語電視連續劇。它是部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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