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原因?林振發死後你是否另有意中人?此次到臺北來是否專為探視父母?年內是否還會在臺北有大型演出等等。
匆匆忙完了簽名的鄧麗君,忙不迭地從人群裡擠出來。由於登機的時間已經臨近,她無意與B 君進行閒聊,只是告訴他說:“我現在很忙,要連夜飛往東京去,後天在那裡將有一次演出。”餘下的提問,鄧麗君均不予回答。可是B 君卻是個敬業心極強的新聞記者,他如何肯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使糾纏不休地一步步追來,一路上只是連珠炮般地向跑得喘喘吁吁的鄧麗君發問。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機場海關的檢票口前,當鄧麗君從拎袋裡拿出那本印度尼西亞的護照時,海關人員驚訝地問道:“鄧麗君小姐入了印尼籍嗎?”
鄧麗君感到手足無措。她無法回答機場海關檢查人員對她的善意詢問,既不能說是又不能說不是,鄧麗君當時完全是出於禮貌,在海關人員向護照上蓋章的時候,她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然後,她就隨手接過護照,拎起裝有旗袍的小皮箱,忙不疊地向機場走去了。
B 君怔怔地凝望著鄧麗君那已經遠去了的背影發呆。他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遺憾和失望,因為他與鄧麗君在桃園機場的候機廳裡相見的時間十分短暫,沒有充裕的時間進行採訪,但是B 君也很慶幸和滿足,因為他方才在鄧麗君入關時,在旁邊聽到了海關人員對鄧的一句問話:“鄧麗君小姐入了印尼籍嗎?”更令B 君感到具有新聞價值的是,他當時不但親眼見到了鄧麗君使用的那本紅皮面的印度尼西亞護照,而且還親耳聽到了鄧麗君對海關人員的“哦”——一種完全預設的表示。
1979年12月16日清晨,臺灣的《中國時報》第三版上角,刊發了記者B 君採寫的一條新聞,題目是《歌星鄧麗君昨晚由臺赴東京,所持護照表明該人已入籍印尼》。
該文的上方配發了一幅鄧麗君戴墨鏡在候機廳為旅客們簽名的新聞照片,從而更增加了這條訊息的新聞性。也正是B 君無意中寫成的這條僅有數百字的新聞稿,拉開了“假護照事件”的序幕……
當日下午,在臺灣“外交部”任職的留美碩士陳之栩,酒足飯飽之餘坐在沙發靠背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叼著一隻雪茄拿起一張報紙。他突然發現了B 君所寫的那條有關鄧麗君去日本的新聞,陳之栩的精神頓時一振,只見報上寫道:“鄧麗君小姐並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萎靡頹唐。林振發的不幸粹逝對鄧小姐精神上的打擊是勿庸置疑的,但是一年多的時間已磨平了她心靈上的創傷,此次鄧小姐去日本進行公開演出便是一例。鄧小姐依然還像從前那樣熱情、友好,凡是請她簽名留念的陌生旅客,無論尊卑,她一律從命,毫無大明星的架子。……但是在海關鄧麗君小姐卻以印尼護照過境,由此可見她已名花有主,入籍印度尼西亞,很可能從此在異國定居……”
“啊——?有這樣的事?”陳之栩讀了這條訊息後暗暗地吃了一驚,因為在不久前他還聽說鄧麗君隱居在香港。為了能趁她剛剛失去愛侶的機會走進鄧麗君的生活,家資殷厚的陳之栩,委實挖空心思,百般運用可能與鄧麗君接觸上的關係,千方百計地企圖得到鄧麗名的垂青。可是一廂情願的熱戀,很快就遭到了鄧麗君的婉拒,令陳之栩萬分失望。
但是,陳之栩並不甘心,他認為以自己在臺灣的家財勢力,只要孜孜以求,鍥而不捨,那麼遲早有一天他會獲得這位歌壇明星的垂青和愛慕。現在報上的這則訊息如一枚突然飛來的炸彈,炸得陳之栩暈頭轉向。如果一切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陳之栩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一種無聊的空忙嗎?
在狐疑、惶惑、失望與憤恨的複雜情緒折磨下,陳之栩找到了那位發出鄧麗君這條訊息的B 君。只需三言兩語,B 君就證實了陳之栩所急於知道的一切。
“這件事簡直是不可思議,不久以前她還在香港嘛!為什麼忽然一下子變成了印度尼西亞籍?”陳之栩一個下午都在思考這個在他看來十分奇怪的事情。為了追求到這位絕代女歌手,他一直都在打探鄧麗君在林振發死去以後的行蹤。陳之栩認為鄧麗君始終在香港、臺灣和日本一帶隱居,可是現在B 君卻見到了鄧麗君在使用印尼的護照,這樣就讓陳之栩得出這樣的結論:鄧麗君根本就並不持有一份印尼的護照或者說印尼的護照是假的。他不知是出於什麼用心和目的,在當天夜色籠罩臺北市時,他一個人用“外交部”
的電話,接通了印度尼西亞駐日本東京的大使館。很快,陳之栩與一位會說流利英語的印尼女外交官進行了如下交談:“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