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必然外洩,那時她所下榻的18樓一定會成為日本或臺灣記者追蹤新聞熱點的地方。鄧麗君能夠向媒體說些什麼呢!是向他們哭訴自己七天所受到的委屈,還是以激烈的言辭抨擊日本移民局的粗暴!對於天性善良的鄧麗君來說,她寧可讓委屈的淚水暗自往心裡流,也是不想一吐為快的。因為她此時還在日本的土地上,至少在離開之前她不能這樣做。怎麼辦?她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才行。
在黎明的燻微晨光裡,拎著皮箱的鄧麗君叫了一輛“計程車”。半小時後,她隻身來到位於千代田區的一幢米黃色英式小樓前,這裡很幽靜,附近是黑森森的的杉樹林和白皚皚的積雪,從前她曾來過這座小樓做客,今天她是作為落難者來投奔她的女友中森明萊的。
“鄧小姐,昨夜我還在為您的不幸遭遇暗自流淚,沒想到這麼早您就來了!”中森明萊曾多次與鄧麗君同臺演出,她們志同道合,無話不說。當中森見鄧麗君挾帶著滿身的寒氣走進客廳時,她先是驚訝,繼而萬分驚喜地撲上來與鄧麗君緊緊擁抱,兩個人都忍不住淚如雨下。
中森小姐以最熱情的方式來款待這位無端蒙受恥辱和不幸的華人歌手,她用最好的日本早點來為鄧麗君接風洗塵。酒足飯館後,中森屏退了傭人,單獨在房間裡和愁眉微蹩的鄧麗君交談。當中森明萊問起鄧麗君此後的歸宿時,一股無邊的憂愁向陷入窘境的鄧麗君襲來。“假護照事件”雖然過去了,可是這場風波留給鄧麗君是無法彌補的精神創傷與名譽損害。鄧麗君兩眼茫然地嘆道:“我感到在日本是不可久留的,因為日本對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臺灣是我的家,我曾經為那個生我養我的島嶼爭過光,可是因為這本護照,聽說有許多人在斥責我,誹謗我,特別是有些身份的人說我為當局丟了面子,當局不歡迎我回去。中森小姐,真是沒有想到,人心不古呀!本來自己的同胞在日本受了這麼大的欺負,應該站出來為我鳴不平才是,可是有些官員卻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向我潑汙。所以,臺灣我是堅決不回去了。”
“那麼你可以到香港去!”中森明萊更加同情孤苦伶什的同伴。
“不,那裡也不能去了,至少在短時期內我不想去香港,”鄧麗君娥眉緊蹙,悲嘆連連地說:“我現在真有一種茫茫世界,無我立錐之地的感覺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回香港,一到那裡我又會成為不光彩的新聞中心。中森小姐,現在我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到美國去!”
“到美國……?”中森明萊一怔,“去那裡演唱嗎?可是語言不通……”
“不怕,我可以用英語來演唱。”鄧麗君顯然已經對去美國以後可能遇到的語言障礙等問題經過了深思熟慮,她對中森明萊說:“在營業性的演出以後,我準備在美國上學,我很久就想找時間系統地進修英語,學習數學和其它學問。既然日本和臺灣如此地冷淡我,我為什麼不離它而去呢?”
中森很為她這近乎冒險的人生轉折擔憂,問道:“那麼,今後你還回來嗎?”
“日本我是不想再來了,”鄧麗君那顆被深深刺痛的心在流血,她恨透了無端加害於她,損害自己名譽的日本。平時一貫口不吐惡語的鄧麗君,此時也不得不在嚴峻的現實面前作出痛苦的抉擇,她說:“如果我當真能在美國找到可以進修學習的地方,也許我從此就不再回來了。當然,也許我從此就告別了歌壇……中森小姐,我不想再回來唱歌了!”
“鄧小姐……”中森明萊見鄧麗君真的傷透了心,她猛地抱住鄧麗君,失聲地大哭了起來。
第七章 邂逅成龍
初到舊金山1980年1月底,美國西海岸上的口岸城市舊金山,春寒料峭。
這裡的天氣與東京很相似,在冬季裡時常濃雲密佈,有時還會降雪。鄧麗君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快一個月了,今天她親自駕駛著剛剛買到的一輛乳白色勞斯萊斯高階轎車,從市郊那幢花50萬美元購買的小樓裡出來,驅車到舊金山北面山坡上的“中國城”,應邀出席鄭經翰先生舉行的一次告別宴會。
鄧麗君很熟練地駕駛著那輛屬於自己的勞斯萊斯,從鱗次櫛比的中國店鋪間的狹窄街道上經過。這中國城內的“唐人街”,能讓遠離故鄉的鄧麗君一下子聯想到她所熟悉的臺北街道和香港銅鑼灣那些古色古香的店鋪格局。聳立在唐人街入口處的那座高大的木牌樓特別讓她神往,因為牌樓上的碧綠琉璃瓦,朱漆閃亮的紅柱子和用漢文繁體字所接刻的租聯,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特色。小轎車駛進街心以後,鄧麗君更加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沿街兩旁排列的關東酒家、廣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