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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悲痛。兩位法國女傭也不敢再勸,她們與保羅悄悄地退出了臥室,留下鄧麗君一個人在那裡盡情地痛哭,以宣洩積鬱在心中的悲痛。
鄧麗君哭得淚流滿面。到了夜晚,她獨自將房門緊閉,又像當年朱堅飛機失事以後那樣,她將自己囚禁在房間裡,獨自一人面壁苦思冥想。她本來並不迷信,也不信佛信教,可是親人之間的心靈感應總是存在的。5月8日她在倫敦伊麗莎白酒店裡所做的那個奇怪的夢,迄今想起來仍然歷歷在目。她在外多年一直沒有夢見過父親,這樣一旦夢裡相見就很自然會引起鄧麗君的猜想。如今看來當初的那個夢確實就是自己在陽間與老父的最後一次相見了。因為從那兩封加急電報上看,她的老父親千真萬確是在5月8日那天傍晚死去了!
“阿爸,我是您唯一的女兒,我本來應該在您的床邊侍候著您的。可是我老是在外邊跑,真是太令您老人家失望了!”在夜幕籠罩了鄧麗君那間寬大的臥室時,她在床上雙眼凝望著天花板,在心中默想著往事。她與老父親最後一次見面是1984年5月,那一次她是因為要到新加坡去演出,臨飛離香港的時候,她決心在臺北的桃園機場轉機,順便回家裡逗留兩天。在此之前,鄧麗君已知道父親出院了,他中風過後雖然沒有了生命的危險,但卻出現了可怕而頑固的偏癱。生授不能自理的鄧樞每天只好躺在床榻上,由趙素桂來照料他的起居。鄧麗君歸家後,見到了病後憔悴蒼老的父親,心中很是悲楚。為了安慰父親,鄧麗君在家的兩口中,親自下廚為病中的老父親燒茶做飯。鄧麗君依稀記得,那一天她為老父做了一碗湯麵,又臥了兩隻荷包蛋。當她將荷包蛋送到鄧樞的床前時,鄧樞望著腰間繫一條圍裙的鄧麗君感動得老淚橫流,他說:“孩子,太難為你了。現在你在外面吃飯都有專人來照管,什麼時候有自己下廚房的時候呢?”
鄧麗君說:“女兒本來應該每天服侍在您的床前才是呀,可惜這樣的機會太少了。”
鄧樞說:“你在外面唱歌,就是為咱們鄧家光宗耀祖啊!孩子,你只管到外面去闖吧,阿爸絕不怪罪你的!”
“謝謝阿爸的理解……”鄧麗君淚眼康迷地伏在鄧樞的身邊哭了……
“唉唉,人生無常,阿爸,您安息吧!”鄧麗君就這樣又將自己在房間裡自囚了七日。到第八天的上午,她最後一次向天國中的亡父默默祈禱以後,才走出她的臥房。
她看見保羅。史蒂芬和兩位法國女傭正站在走廊裡,呆呆地凝望著自己。
“姐姐,我……錯了!”保羅不再回避鄧麗君的目光,他感到痛心疾首,從內心裡發出了向鄧麗君的懺悔之聲。
鄧麗君默默地注視保羅,幾天不見,這位法國青年的面龐也變得格外清瘦蒼白,眼睛裡流露的目光是真誠的懺悔。鄧麗君顯然早已經從內心裡諒解了他,她瞞盼著向保羅走過來,兩人近在咫尺地站著,面對著面,彼此可以聽得見心跳,鄧麗君很平靜,再也不見了痛苦與煩躁。現在經過七天的閉門思考,她那顆痛苦的心終於又得到了自我安慰。鄧麗君伸出一隻手來,撫摸著保羅那柔軟的頭髮,悄聲地說:“小弟弟,我並不責怪你!”
兩位女傭知趣地退出去了。
第十四章 玉隕香消
鄧麗君說:“我羨慕林青霞,可我不結婚。”
1991年7月的香港。
維多利亞海灣在明麗的夏日裡波光閃閃。
鱗次林比的樓字顯示著香港日趨繁華的景象。
就在這個時候,祖國大陸暴雨成災,香港“亞洲電視臺”在港島舉辦了一次名曰“愛心獻華東”
的義演活動。遠在法國巴黎的鄧麗君接到請柬後,在7月初時便偕她的攝影師保羅。史蒂芬飛到了香江之畔。
香港一家報紙上首次將鄧麗君身邊的法國青年保羅公開曝光。該報以《鄧麗君身邊謎一樣的法國小男友》為題,向世人介紹了保羅。史蒂芬:“最近幾年來一直生活在英國、法國的鄧麗君,很少在公開場合出現。她已經在過著一種神秘的隱居生活,演唱生涯已成半退休或退休的狀態。但是,只要鄧麗君一在公開場合露面,她的身邊必陪著一位法籍男友保羅。這也是多年來唯一與她公開出入的異性伴侶。年前曾傳出他與鄧麗君結婚的訊息,但是兩位當事人都極力否認。鄧麗君對媒體介紹他時只稱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在港臺影視圈裡的友人們和記者的眼中,鄧與這位法國小男友的親密關係非比尋常。
譬如在鄧麗君偕保羅飛來香港的頭等艙中,有人看見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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