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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問我你在哪裡?
晚風輕輕在嘆息。
是誰在懷念,是誰忘不了你?
我也在問我自己。
鄧麗君歌聲自然是清柔嘹亮,可以使所有聽歌的人感到親切,感到溫馨,感到心情激盪。可是她與從前所不同的是亦歌亦舞,而且那舞步是與歷來以文靜取悅於人的鄧麗君格格不入。那是一種顯然與鄧麗君性格相反的動作,一種近乎於粗野狂放的西方迪斯科,使臺下的好多觀眾目瞪口呆,掌聲零零散散,形不成熱烈的氛圍。
望天邊彩雲飛,飛向哪裡?
你就像一片雲,不知道如今你在哪裡?
黃昏已降臨大地,還是沒有你的訊息。
“嗷嗷嗷”的喝倒彩聲,很快就將秩序攪得混亂起來。
“噓噓噓”又一陣與臺上火熱的演出場面極不協調的不屑噓聲,使那些稀稀落落的鼓掌聲變得更為冷落。在臺上演出的鄧麗君並沒有介意,她仍然信心十足地繼續她今夜的演出。
美國樂隊完全是以西洋樂器伴奏。他們是地道的西方樂隊,使用的是架子鼓、薩克斯管、黑管、小號。他們所吹奏出來的旋律呼亮而雄渾,密集的鼓點平添了舞蹈的節奏。特別是四個染成紅頭髮的美國男舞蹈演員登臺以後,整個體育場上立刻出現了短暫靜場。鄧麗君所刻意追求的場面效果真的出現了,有些人真的被這種從未見過的新奇深深吸引,並且隨之響起了一陣陣的喝彩之聲。
鄧麗君唱起了那支香港人所熟悉的英文歌:GOODBYE MY LOVE ,我的愛人,再見,GOODBYE MY LO \IE,相見不知哪一天。
我把一切給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負我的真情意,GOODBYE MY LOVE ,我的愛人,再見……
“嗷——嗷——”臺下起鬨。
“噓——噓——噓——”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不友善騷動,在鄧麗君的眼前出現了。她煞費苦心請人設計的華貴演出服,那些在美國受到好評的美國樂隊、伴唱、伴舞,是什麼原因不受香港觀眾的青睞呢?鄧麗君在以後的幾場演出中,雖然還是像首場演出那樣投入,但是觀眾的反映卻是異常冷淡。
窗外細雨沙沙。
一杯咖啡已經涼了,鄧麗君卻無意去喝。在她身邊的小書桌上,攤開了幾張香港近日的報紙;《星島日報》、《大公報》、《文匯報》和一些小報。這些報紙上對鄧麗君的演唱生涯15週年紀念歌會的反應,大多很冷淡。有些報紙甚至流露出明顯的貶意或嘲諷,一家報紙在第一版顯著位置刊登了一張鄧麗君野性十足,搖頭演唱的大幅照片,下方用大號鉛字印有:不惜成本創新請來洋人助陣有人十分讚美有人潑她冷水鄧麗君信手翻閱桌上的報紙,一張在香港有影響的報紙,醒目的通欄標題是;嶺人迷醉的中國風格沒有了,鄧麗君演唱會被批評》。
另一張報紙上的標題十分刺目,四個大號鉛字:《何必突破?》。
鄧麗君難過地蹩了蹩眉,她想到香港體育場那攢動的人頭,在騷動中不時地發出失望的“噓”聲的情景,她痛苦的心中彷彿又撒了一把鹽,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失望。那篇《何必突破》的署名文章內這樣寫道:“鄧麗君本來是我很迷的歌星,但不知怎的,聽來很不如意。最令人奇異的,是這位小姐忽然改變了形象,一切力求西化,樂隊和音樂總監都是美國人,伴唱的也是美國歌手,連舞蹈演員,也來自彼邦。可是這樣一變,馬上格格不入,如果這是突破,我寧可她不突破了……”
“阿麗,你還在為那場歌會傷心嗎?”麥靈芝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她的房間裡。她將手中的雨衣掛在衣帽架上,站在那裡望著鄧麗君凝然不動的背影,心裡泛起了同情。在這次“鄧麗君十五週年紀念演唱會”之前,麥靈芝出於職業的敏感與對鄧麗君的關切,她曾想到了從美國引進來的演出方法很難適應香港觀眾的口味。可是那時的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如今雄心勃勃的鄧麗君一下子大失所望,從躍躍欲試的衝動中猛然跌進了谷底。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次演出也不能因為受到一些人的嘲諷非議就全盤否定。”麥靈芝到了這種時候,她知道應該安慰鄧麗君。她來到呆坐無語的鄧麗君身邊,揀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勸道:“這次在香港體育場的演出規模很大,票房收入很可觀。更主要的是你所有在演唱會上所唱的新歌,錄成了唱片,在東南亞仍有很廣的銷路。
至於有些人說你太洋化了,就讓他們說去。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