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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掏出個銀耳挖勺,往麒麟嘴裡一刺,“咔嗒”一聲,麒麟肚子開啟了,掉出一小卷黃紙。
烏思道開啟紙卷看了一眼,哈哈一笑,把紙塞回麒麟肚子,拍著賈環的肩膀說:
“好小子,真不愧是我的……”
說到這裡,烏思道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把孔雀裘向賈五一扔,說:“賈公子,後會有期!”就騎上馬和賈環一起向著城裡跑去。
賈五一擦頭上的冷汗,心想:“好險!”
豐臺大營中軍大帳。
十四阿哥看到賈五進來,又驚又喜地問:“寶玉,你怎麼來啦?傷口好了沒有?
一路上沒累著吧?好漂亮的一件衣服,快坐下歇息歇息,中軍,倒茶!”
“大將軍王好!您看看這個。”賈五在椅子上坐下,掏出小刀子把孔雀裘底線拆開,抻出那張黃紙,交給十四阿哥。
“這好像是一張玉牒,絳珠,沒聽說過四哥有這麼個女兒啊?”十四阿哥奇怪地說。
賈五把雍王府用黛玉把弘曆掉了包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唉,四哥怎麼能幹這件事呢?皇上知道了還不氣壞了?”十四阿哥搖搖頭,“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我……”賈五心裡也矛盾得很,四阿哥夫妻雖然不好,可也畢竟是林妹妹的親爹孃啊,“我覺得,您手裡有了這個,雍親王就會收斂一點,您知道,他的為人,為了爭皇位,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皇上已經說了,這次西征回來就傳位給我,老四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了,而且,他畢竟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還是替他瞞了吧,再說了,也怕氣壞了皇上。”
十四阿哥沉思了一會兒說。
“可是,如果雍親王先向皇上告您的狀呢?”賈五脫口說了出來。
“告我?告我什麼?”十四阿哥奇怪地問。
賈五咬了咬嘴唇,吃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和我,還有我元春姐姐,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十四阿哥吃了一驚,顯得有些慌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吾著說:“沒……沒什麼呀,是……是你聽誰說什麼了?”
“哎呀,我的大將軍王,”賈五不滿意地說,“那天在場的人全看出來了,烏思道還想借這個把你的王位繼承人整掉呢!”
十四阿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好吧,我告訴你,你是元春生的,是我的兒子。”
“哦?”看著十四阿哥侷促的樣子,賈五忽然覺得很滑稽,他想起一個喜劇演員說的:“人人都覺得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幹那事兒,但是又知道他們至少幹過一次,要不然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呢?”
“你讀過白居易的長恨歌沒有?”十四阿哥站了起來,長嘆一聲說道,“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讀過。”賈五說。
“唉,十七年了,”十四阿哥望著帳外,回憶說,“我和春兒從小在一起玩兒,青梅如豆,柳葉如眉,兩小無猜。長大了,彼此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一年我要去川陝平叛,臨出征的那天晚上,在賈府後花園,我們私定了終身。然後就……就……就……”
“就有了我?”賈五探詢地問。
十四阿哥尷尬地點了點頭道:“我和春兒,也就是你娘,說好了一打完仗就娶她過門,誰知道那仗一打就是兩年。在四川的那一陣兒,我不知道把那《長恨歌》背了多少遍。
“你娘有了你,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嚇壞了,不得已就和你姥姥,也就是王夫人說了。王夫人聽了嚇了一跳,知道你姥爺賈政是個道學先生,要是知道自己女兒有了孩子非打死她不可。兩人商量一下,就假裝說你姥姥有病,要去鄉下靜養,要女兒陪著一齊來到了京東張家莊。
“賈政那時剛娶了趙姨娘,兩人好得如膠似漆,也不在乎王夫人走不走。王夫人到了鄉下,想叫你娘把孩子打掉,你娘捨不得,就派人給我帶信兒。我那時剛打了個勝仗,又知道自己有了孩子高興得不得了,就囑咐你娘一定要生下來,等我一回去就辦婚禮。
“可是孩子生下來算什麼名分呢?你娘哭著求你姥姥,你姥姥心疼女兒,沒有辦法,就只好說是自己懷了孩子。當時賈府都很奇怪,說是老蚌生珠了。那賈政還氣得不得了,因為自從娶了趙姨娘,他就幾乎沒有和王夫人同房過,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兒子,但是礙著面子,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也就根本不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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