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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火急火燎叫嚷著反攻大陸,沒有電臺可怎麼成呢。上回阮明帶一部電臺入境,在邊境翻山時丟失了,禍極生福,苦極生樂,恰巧,從西北服刑偷跑到內陸來的計兆祥到重慶與她會面。這個計兆祥是她在天津特警學校時的同學,白薇的生母蔡若媚是副校長,學校內秘密開設一個班,是專門培訓梅花黨特務的。白薇比計兆祥晚一期,她剛進校時與計兆祥住一屋,她當時見到的計兆祥是一位紅面含嬌、纖手弄姿。長髮披肩的摩登女郎,說話柔聲柔氣,眼睛含情脈脈,眉目飛轉傳情。
一天晚上,計兆祥看見白薇端來溫水,脫下旗袍洗下身,嘟嚷道:“你也不嫌麻煩,哪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滿地瞥她一眼:“我十歲時,我媽媽就讓我天天洗,女孩子哪有不天天洗的,就你髒,臭死了!”
一次,計兆祥看見白薇換衛生紙,不禁驚訝道:“哎呀,你怎麼出這麼多血?”
“我來月經了。”白薇心緒不佳,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月經,那是打哪兒來的?”
“怎麼,你還沒有來過月經?”白薇心裡一顫,“你,你別是陰陽人吧?”
第二天一早,白薇跑到副校長、生母蔡若媚那裡去告狀。
“我不能跟他一屋住了,他是陰陽人!”
蔡若媚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
原來計兆祥是特務少將蔡若媚的傑作。
兩年前,計兆祥考入這所學校時,是一個英俊的美男子,他生得十分標緻,活脫脫一個京劇小生。蔡若媚一見到他,就生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
蔡若媚授予他少尉軍銜,並規定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絡,不許與周圍任何人交談、會面,不許隨意走動,他獨住一個房間,每天早晨洗漱後自有人把早餐送進房來,餐後就在臨窗的寫字檯前聽課,聲音由桌下的揚聲器裡傳出。聽不懂的記下來專門拿給教官解答。學習的內容是密碼通訊、化妝、刺殺、偵察、郵檢、開車、發報、打槍等特工業務。晚上看小型電影,放映上午授課的操作。
一天早晨,揚聲器裡傳出教務長的吼聲,要計兆祥到射擊場待命。計兆祥到了射擊場,看到有20名學員排成一排,他們中有五個女學員,都是20歲左右。
教務長指著縛在槍靶上的一個年輕男人說:“這小子昨晚開小差逃跑,按軍法處死,由你們執行,順便考一下你們的槍法,每人開五槍!”有個同學稍有遲疑,教務長上去抽了幾馬鞭,於是,亂槍齊開,那個開小差的學員被打得稀爛。從此,在如同囚徒的培訓生涯中,計兆祥再也沒有想過逃跑。
一天,副校長蔡若媚笑眯眯來到計兆祥的住房,把他帶到自己的住宅,這是一套豪華別墅。蔡若媚把他帶到客廳,一忽兒取出一堆花花綠綠的旗袍、高跟鞋、繡花鞋。絲襪、薄如蟬翼的內衣褲、各式乳罩……
計兆祥迷惑不解地望著蔡若媚。
“校長,你這是……”
“我給你化化妝!來,小計,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我脫下來!”
計兆祥囁嚅著,恐慌地望著她。
“校長這……”
“快脫!有什麼害羞的,幹咱們這一行,性命都得置之度外。”
蔡若媚說著,幫助計兆祥脫光了衣服,然後親自給他穿上女式內褲,戴上乳罩,又讓他穿上高領絲光粉色旗袍,腳穿粉紅色高跟鞋。計兆祥已在一年前被命令不許理髮,此時正好亂髮披肩。蔡若媚替他燙髮,給他塗上脂粉,抹上唇膏,挽上他的胳膊,原地轉了幾個圈,不禁大笑道:“哈哈,多麼迷人的小姐,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計……”
“不!”蔡若媚吼道:“你叫楠楠,楠楠小姐!計採楠!”
從此,蔡若媚教計兆祥做女人的各種常識,坐、立、走、臥、吃喝、談吐、喜怒哀樂、描眉塗粉等,還教他如何揣摸男人的心理。計兆祥竟也是無師自通,特別是眼睛的覷、睨、盼、瞥,勝似女人,逗得蔡若媚歡喜若狂,不住地在他臉上狂吻。
一天,蔡若媚從上海運來四塊立地穿衣鏡。
鏡子擺在房間四周,為使他在中間一站就能看到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計兆祥看到自己的倩影開心地笑了,不料遭到蔡若媚的一記耳光。
蔡若媚吼道:“你的嘴張得那麼大,難道要去吃人嗎?記住,女人笑不露齒!”
過了幾天,蔡若媚又拿來兩件類似女人游泳衣的奇特橡皮衣,命令他脫光了衣服貼肉穿上。這件衣服彈力極大,緊緊地束住腰部和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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