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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去玩。”
兩個小孩子聽話地點點頭,跟著小姑姑走了出去,孩子的媽媽陳洛華也從後面跟了出去,她坐月子的時候落下了胸悶的病根,在這屋子裡站久了,就有些透不過氣來,再加上孃家的原因,於家人這些年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好,陳洛華也不願意與婆家人走得太近。
十幾分鍾後,於老在醫生的簇擁下,被緩緩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房門關閉的那一刻,孫茂財猛地衝了過去,雙手緊緊地貼向手術室的玻璃門,雙眼透過玻璃窗向裡望去,雖然入眼處只有一片白色,但他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裡,於老生病的這些日子,他的面色似乎比以前要蒼老許多,那原本筆直的後背也微微駝了下來。
於春雷站在門邊,想起父親立下的那份遺囑,他的心臟像是忽地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竟有些痙攣,他的右手忙按住左胸,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旁邊的大兒子於佑軒注意到他的異狀,趕忙伸手扶住他,先將於春雷攙到長條沙發上坐好,又從他西服口袋裡摸出藥瓶,擰開蓋子,倒出兩粒白色的藥品送到於春雷的口中,旁邊已有人遞過水來,於春雷就著熱水將藥片服下,坐在墨綠色的長椅上歇了半晌,他臉上的氣色才變得好些,只是仍有些晦暗。
於佑軒皺了皺眉頭,輕聲道:“爸,要不先回屋裡休息會吧,有我們在這就好。”
於春雷擺了擺手,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長條沙發上,不再說話,走廊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手術的結果,於春雷的夫人邵銀芳的臉色蒼白,不停地在唸著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她的小女兒于晴晴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在輕聲安慰著她,但兩人的手都是冰涼一片,大家都很清楚,老人家年邁體弱,做這樣的大手術風險極大,估計很難闖過這一關了。
於春雷與夫人邵銀芳共生下三子一女,於家的子女中,老大於佑軒忠厚老成,性子隨和,沒有半點太子黨的派頭,早年在清華就讀,畢業後在京城幹了兩年,便外放到閩南省發展,曾任南方某市常務副市長,但受到一起重大經濟案件牽連,險些被攪到泥潭之中,拔不出來,最後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全身而退,但仕途之路卻已經走到了盡頭,此後調離了閩南省,一直在某大型國企任職。
於佑軒的夫人名叫陳洛華,她系出名門,乃是皖西陳系這一代的長女,在總政歌舞團工作,但近年來,陳系與於家關係日趨緊張,陳洛華夾在中間極難做人,儘管老公實際上已經退出政壇,但無論孃家人還是婆家人,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陳於兩家鬥得厲害時,即便別人沒有說什麼,她也覺得尷尬,就常把氣撒在老公身上,夫妻二人這兩年常因家庭瑣事爭吵不休。
於家老二名叫於佑江,他年輕時就是京城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讀書時就不太安分,整日和一些公子哥廝混,經常惹出些事端來,畢業後把他分到河北某市,打算磨磨他的性子,讓他吃些苦頭,可於佑江對從政全無興致,在下面歷練時,因為性子散漫,被頂頭上司批評了幾句,當場沒有壓住火氣,一怒之下打了市政府秘書長。
惹了麻煩後,他不敢告訴家人,就遞交了辭職信,悄悄溜回京城,和一個朋友合夥開了家影視公司,打著於家二公子的金字招牌在外面招搖行事,倒也混得風生水起,他也是生性風流的人物,三十好幾的人,卻不結婚,總是帶著旗下的女影星廝混,氣得於家老爺子罵了他無數次,他卻毫不在意,總是嬉皮笑臉地敷衍一番,眾人倒也拿他沒有辦法。
於佑江在家中地位最低,除了老孃邵銀芳外,沒人給他好臉色,這次於老發病前,他正在香港談筆生意,得到訊息後,趕忙返回,可到家後,眾人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於佑江倒也有自知之明,清楚眾人嫌他,來到醫院後,便沒有和大家站在一起,而是隻披著一襲風衣,打扮得跟小馬哥似的,獨自站在走廊盡頭吸菸。
於家這兄妹四人裡,除了于晴晴在讀書外,於老最鍾愛的就是老三於佑民,他在學校時就是品學兼優的尖子生,畢業後也爭氣,在華中省舅舅那邊做得很出色,不到三年就當上了某縣級市的市委書記,他的未婚妻是某軍中元勳的後代,軍校畢業後,也在部隊中發展,如今已是少校軍銜,兩人自從工作後,聚少離多,於佑民把心思都放在仕途上,感情方面擺在次要位置,他的這門親事,也算是政治婚姻,這在高層子弟裡面,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如今時代變了,聯姻也未見得可靠,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拿出交換的籌碼。
雖然受到華中水災影響,其舅舅邵銀樓被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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