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呵……」他不禁自嘲,「有必要收嗎?」
這些東西他接下來也用不到,神殿裡什麼都不缺,卻也什麼都沒有。
他從日神殿出來時,除了身上穿的一件祭司袍之外,只有神官給他的幾個錢幣,還有總是隨身帶著的薰香與金屬小爐,再無其他物品。
如此出來,就原樣回去。
每次……都是這樣,也好,省得看到多餘的東西又要煩心。
他把小包隨意扔在床上,倚坐於窗邊,垂眼沈思。
直到太陽突破雲層,穿過玻璃窗戶侵入斗室。
房門被敲響,不等他回應就被開啟。
他根本不需要轉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將包口的束帶拉好,以暮背起行囊,轉身面對來客。
「走吧。」
清晨,很早就起床的羅洛德卻無意下床梳洗,只是睜大眼睛躺在床鋪上,摸著自己曾被龍角刺穿的腹部,一點異狀都沒有,連個小疤痕也沒留下。
以暮到底是什麼人?羅洛德以前也曾和日神殿打過交道,卻從沒聽過這號人物,是日神殿刻意將以暮藏起來嗎?那為何又要把人硬塞給羅洛德?
又欠了以暮人情,他今晚搞不好又會吵著要羅洛德『安慰』他——話說以暮昨晚沒有過來找他,是因為用了復活術而疲倦嗎?
想起他們打完黑龍、踏上歸途的時候,以暮出乎意料地沉默,但是羅洛德注意到他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或者說,羅洛德根本沒想過這神情會出現在以暮臉上──盯著其他人。
那眼神……象是知道自己即將被拋下的孩子,既無助又寂寞。
會是看錯了嗎?
看著天花板沉思的羅洛德猛然坐起身,望向自己的行囊,想到那把木梳。
這把梳子……那天衝動之下就買了,送給以暮當作他救了自己一命的感謝吧?
『你的命只值一把梳子?』他或許會這麼說,但羅洛德相信以暮最後還是會收下。
因為那個傢伙其實本性很——
不管如何,羅洛德還是決定把這東西送給他,不如現在……沒錯,現在就去說吧。然後或許能稍微跟以暮聊聊……關於他的事,因為他們已經是同生共死的夥伴了嘛,對,就是這樣。
只是這樣而已嗎?
「該死……」好吧,他承認他想跟以暮建立起超出夥伴的親密關係,但他也覺得以暮也不反對如此——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那以暮為何這幾天除了來找羅洛德上床以外……就沒再多談什麼。
仔細回想他們這幾天的相處,以暮除了指示他們該做什麼、該接哪些工作之外,就很少主動參與他們的對話了。
偶爾羅洛德會瞥見以暮在他們熱絡地聊天時,露出帶著嘲弄的笑。
原以為是以暮對他們的吵鬧感到不悅,但現在想想,比起諷刺他人,那更象是自嘲。
以暮是不是──
他忽然想立刻見到那位傲慢任性的祭司,想確認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那只是羅洛德的誤解。
在羅洛德把梳子收入懷中,準備去找以暮時,席斯倉皇衝入房間,沒頭沒腦地抓了羅洛德的手就往外拖,「老大!快出來!」
「發生什麼事?」
「我剛剛在一樓看到一大票神官——他們要把以暮帶走!現在卡崔克跟七珋在那裡攔著他們——」
預感居然真的實現,羅洛德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為什麼?」
「不知道!那些神官嘴巴比女人的腿還難撬開啊……」糟糕,他說話怎麼跟以暮一樣了?要是給卡崔克聽見他一定又會遭到一頓臭罵。
兩人匆匆趕到旅店門口,果然看到正在跟卡崔克與七珋拉扯的神官,以及淡然看著一切的以暮。
以暮盤著胳膊倚在牆邊,手上拿著他的行李,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眼前上演的只是一齣與他無關的鬧劇。
「你們在幹什麼?為何帶走我的隊友?」羅洛德的聲音宏亮,立刻吸引所有人注意。
看似是帶頭的老神官推了推充滿刮痕的眼鏡,袖口上的金線與銀色鑰匙徽記表示他來自日神殿,「喔——您就是把以暮帶出來的那個人嘛,我們只是要帶他回日神殿而已,不用緊張。」
「我是,當初不是你們日神殿要我帶走他嗎?現在為何又突然要帶他走?」
「當初不是說這個任務結束就要讓他回日神殿嗎?」老神官偏頭問道:「你們不是已經向協會提交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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