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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不去了,但澡還要洗的,而且還得天天洗,眼前畢竟是夏天。邢阿姨便在睡前增加了洗澡這項“節目”,燒了水在家洗。我打小就不大喜歡洗澡,因為沒有大人帶我去洗,不定時地跟那幫小孩一起進去,不像是洗澡倒更像是去游泳和打水仗了,惹得大人煩,將我們往外轟,我就越加地不愛去了。可是一整天在外頭瘋玩下來,身上自然是乾淨不了的,所以,邢阿姨燒了一大壺開水並用一隻大木盆洗澡的時候,總是讓我脫光衣服和她一起洗,於是我便有了與一位成年女人“共浴”的經歷——對我來說,這真是一段無限美好的經歷,一直持續到夏天結束父親歸來。它在我的記憶中朦朧地連成一片,濃縮為一個場景、一個鏡頭、一個感受,就好像只經歷過那麼寶貴的一次——
她讓我站在大澡盆裡,先將我從頭到腳用水淋溼,再一點一點地給我塗抹著香皂,抹到小雞雞的時候,我有了一種很舒服的異樣感覺,那玩意兒就變粗了、變硬了,變成了一根手指頭,阿姨笑吟吟地問我:“是不是憋尿了?堅持一下——等洗完了再尿吧。”
在同一個場景之中,但應該是在另外一次:又是小雞雞的問題——她用香皂塗抹到它的時候,它又變粗了、變硬了,變成了一根手指頭,阿姨的手握住了它,不知做出了一個怎樣的動作,我疼得一下叫了起來,她說:“很疼嗎?你這塊皮皮長得緊,要慢慢鬆鬆它,擼上去,這樣才好……”——在後來,每次洗澡時,她都給我這麼朝上擼一下,疼在減輕,終於不疼,等到夏天結束時,我已經可以在不洗澡不借助香皂的情況下,在撒尿時自己將那塊“皮皮”(我日後在小學的常識課上知道它的大名叫“包皮”)翻上去了,露出那個禿禿的頭頭(大名叫“龜頭”)……
直到使用(在撒尿之外的另外一種重大的使用)的那一天,我才恍然大悟到:在童年所經歷的那一段美好的“共浴”經歷中,阿姨那隻溫柔而有力的手為我所做的是一種中國式的“割禮”啊!是把我從一個小男孩朝著男人的方向上狠推了一步!我不知道別的男孩子是不是由他們的母親來推進這重要的一步的——如果是的話,阿姨就是我的母親!她一絲不掛那麼坦蕩在我面前為我洗澡,與我共浴,也讓我更進一步地認識到女人在這世上的存在——那真是一種美麗的存在啊!
有天深夜,叔叔下班回到家,徑直來到裡屋的床前,與往常有點不同的是:他顯得有點激動,激動得直喘粗氣,像足球守門員手捧足球一般捧起了我在枕上的小腦袋說:“索索,周總理……周總理要來啦!明天,我們一起上街去迎接他!”
周總理,我當然是認識的啦——在我大腦的銀幕上迅速閃現出我們剛從家屬院搬過來的那會兒,習小羊給我看過的一張畫報殘片,上頭有毛主席、周總理和林禿子(林彪)——那張拍攝於“九大”主席臺上的珍貴照片,形成了我對周總理的最初印象:毛主席的捍衛者,隨時制止林禿子之類的壞蛋對於偉大領袖的加害。其他的印象則來自於電視上的新聞節目和電影正片放映前加演的新聞簡報,印象中他是一個大忙人,總是那麼忙,忙於接待外國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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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往事 第五章1974(15)
心中想著周總理,我再度進入夢鄉。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邢阿姨家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穿著和叔叔一樣的藍色工作服,左胸前印有“陝鋼”的白色小字,一個看起來比叔叔的年紀大一截,一個看起來比叔叔的年紀小一截——原來,前者正是他的所在車間的車間主任(就是去上海出差時替阿姨買回了那雙失而復得的皮涼鞋的那一位);後者則是他新帶的徒弟,高中畢業才進廠不久。叔叔讓我把前者喊伯伯而把後者喊叔叔,還向他倆介紹了我說:
“這是我乾兒子——索索!”
孩子都是喜歡湊熱鬧的,這天中午我沒有再去食堂了,而是和他們幾個一起在家吃的午飯,阿姨給鍊鋼工人們做了三大盆油潑辣子面,他們仨一人一大盆,另有一小一中的兩碗麵,分別是給我和她自己吃的。吃飯時,車間主任一邊呼嚕嚕地朝嘴裡吸著麵條一邊提醒著另外兩人:“你們把我整過來當裁判,可不能一碗油潑面就給打發嘍!”叔叔一邊稀溜溜吃麵一邊說:“不可能的!咱中午不是得抓緊時間嘛,就先湊合一下,等迎接完周總理,就近去解放路口的第二食堂,放開吃,誰輸了誰請客!”然後朝向他的徒弟說:“徒弟,咱是不是這麼安排的?”徒弟吞了一大